藍芯兒一臉興奮的拍著蕭雲沫的肩膀祝賀,替蕭雲沫有這麼大的靠山感到高興。
陳英這會兒才敢抬起頭,真誠的朝蕭雲沫道謝。
剛剛要不是蕭雲沫替她出頭,她一定會忍下來。
她本來就看著很好欺負,如果第一天就被同學們當成是弱雞,以後大家肯定都會看不起她。
有蕭雲沫護著,相信以後同學們也不會故意針對她。
這樣的情義,讓她銘記於心。在之後,陳英幫了蕭雲沫很多忙。
教官來的時候,鍾美桐還在一旁小聲的咒罵,連隊伍都沒回。
看到一個披頭散髮,連隊都站不好的女生,新來的兩名教官。
正教官叫張棟,副教官叫劉遠。
這兩人都是老兵,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
一見到有學生不尊守紀律,披頭散髮還不戴軍帽,立即上前嚴肅的批評。
「這位同學,報上你的名字,整理好儀容,先圍著操場跑十圈。」
鍾美桐難以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在問我嗎?」
張棟嚴肅的點頭。
「憑什麼要我跑十圈?我又沒犯什麼錯?」
鍾美桐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才不管面對的是誰。該撒潑還撒潑。
「我不管,我才不要跑十圈。誰愛跑誰跑去。」
「你,報上姓名,整理好儀容,跑二十圈。」
張棟又不是第一次來大學當教官,遇到的刺頭可比鍾美桐難搞多了他都能搞定。
一個女生也敢在他面前挑釁他的軍威,他豈會把她放在眼裡。
「你?憑什麼……」
鍾美桐想繼續質問。
卻被一旁的副教官劉遠打斷:「這位同學,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跑二十圈吧,再討價還價,下一次就是一百圈。我們張教官可是說一不二,你在軍訓時的表現,都會記錄在案。如其在這裡和教官不對付,還不如在接下來的軍訓中好好表現。」
「我爺爺是醫大的院長,他敢這麼對我,我一定不會讓我爺爺放過他。」
鍾美桐一連幾次受挫,心態已經崩塌。
直接就把他爺爺給搬了出來。
她以為,面前的教官在聽到她爺爺的名號後,一定會轉過臉來巴結他,說不定還會向她道歉。
她都已經想好了,一會兒羞辱對方的詞語。
就在她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張棟冷笑一聲,聲音帶著軍人的威嚴:「我不管你是誰的孫女,我只是一個軍人。我受命於部隊,我要完成的是部隊交給我的任務,而並非學院院長的任務。所以,這位同學,你今天如果不跑夠一百圈的話,晚上不許去休息。」
張棟說完就不再理會面色蒼白,已經崩潰了的鐘美桐,走到隊伍前做自我介紹。然後讓副教官開始點名。
軍訓正式開始。
第一天,所有同學表現的都很好。
就連在大太陽底下站軍姿,都沒有一個人暈倒。
兩位教官非常滿意。
晚上回到宿舍,聽班上另外三個女生說,鍾美桐是和她們住在一起,還搶了其中一個叫劉藍的床鋪。
因為醫學院的女生少,就兩個宿舍,回到宿舍後大家就互相竄門,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對於鍾美桐能不能跑完回來睡覺這件事,大家還下起了賭注。
六個人,除了蕭雲沫,都賭她跑不完一百圈,晚上肯定回不來。
只有蕭雲沫賭她回得來。
果不其然,睡到後半夜,大約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三人被隔壁的吵架聲驚醒。
藍芯兒不怕事大的偷偷跑到隔壁去偷看。結果就發現,是鍾美桐回來了。
她一回來就把宿舍的人全都吵醒。
別人讓她小點聲,她就故意大聲和她們吵,還摔盆子砸東西,讓另外三個女生不得安寧。
蕭雲沫覺得有點對不起那邊的三位女生。
要不是她把鍾美桐氣走,三人也不會這會兒了還遭罪。
想了想,她就穿著睡衣,提拉著拖鞋來到隔壁,把正從洗手間出來,手裡端了一盆水,打算往其中一個女生床上潑的鐘美桐,一手拽著她的後領,一隻手從她手裡接過盆子,對著她的腦袋就潑了上去。
「啊!」
夜晚的水還是挺涼的,冷不防被人揪了衣領,還被莫名的淋了一頭一身的水,已經懷疑人生的鐘美桐,徹底的崩了心態,直接大哭了起來。
宿舍其它三個女生,目瞪口呆的看著蕭雲沫把鍾美桐整治的那麼慘,誰都沒有心疼。
反而暗暗的為蕭雲沫堅起了大拇指。
她們惹不起鍾美桐,大半夜的被鍾美桐折騰的恨的牙痒痒的卻有苦說不出。
蕭雲沫一出手,就大快人心。
她簡直就是鍾美桐的克星。
幾人要不是怕之後鍾美桐找她們的麻煩,這會兒都拍手叫好了。
「再哭,信不信,我把你從二樓丟出去?」
蕭雲沫的聲音如同惡魔搬迴響在鍾美桐的耳朵里。
她嚇的一個哆嗦,立即就止住了哭聲,把臉轉過來,委屈的看向蕭雲沫。
「我,我不哭了,你,你放開我吧!」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兒,當真是我見猶憐。
但大家誰都喜歡不起來。
「如果再讓我聽到吵鬧聲,你就等死吧。」
蕭雲沫丟下這句話,鬆開了鍾美銅,朝從床上坐起來的三個女生點了點頭,出了她們的宿舍。
「嗚嗚嗚,蕭雲沫,你欺負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
鍾美桐這會兒哪敢大聲的哭,只小聲的抽泣著,眼神里閃著陰毒的光。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來學校兩天,她就快被欺負死了。
她和蕭雲沫的梁子結大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她。
三天後,基本的訓練已經結束。
教官開始教大家擒拿等一些拳法。
大家都練的有模有樣。
這麼訓練了一天後,第二天隔壁班的教官找到她們班的教官,說是兩個班進行切磋。時間就定在下午。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英憂心忡忡的連飯都吃的心不在焉。
藍芯兒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蕭雲沫奇怪的問她們怎麼了。
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就一個上午時間,兩人就這副模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