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雪莜的語氣不疾不徐的響起,「但若是你不能贏了林婉玉,那麼,你就主動退出,並且承諾永遠不能跟傅冥接觸。」
「能做到?」
阮初眼睛一亮,忙點頭,「沒問題沒問題,這個交易公平公正合理,童叟無欺!」
雪莜:「……」
陳仿:「……」
陳仿無語至極,她還真以為自己會贏得了林婉玉小姐?!
夫人這樣做,明顯就是讓她自己知難而退,不過她要是想在大家面前出糗,那耶穌也救不她!
阮初再接再厲,「那啥,為了顯示更加的公平公正,要不要立個字據,以防我們雙方有一方違約啊?」
雪莜還未開口,陳仿就道,「當然要立!」
夫人肯定是不會食言的,但是難保這個花瓶不會,穩妥一點,還是要立字據為證!
到時候就算最後家主不同意,他們也拿得出證據證明是這女的主動拋棄了家主!
陳仿立即讓傭人拿出紙和筆,攤在茶几上,然後他把大概內容列出來,列兩張,雪莜一份,阮初一份,最後讓雙方簽字。
阮初簽完,門口一陣冷風颳來。
傅冥逆天般帥氣的臉籠罩了一層寒霜,陰沉沉的,宛如山雨欲來般走進來。
他見阮初彎著腰,姿勢卑微的面對著雪莜,墨色濃眉越發的冷峻凌厲。
他徑直走過來,一把拎起了阮初的後領,提著她站直身子,眸底氤氳著寒涼,「母親,來了怎麼不告知兒子一聲,我好回來迎接你才是。」
雪莜見傅冥又發怒的跡象,眉頭一皺,冷笑著反問,「兒子在公司這麼忙,我這個做母親的,怎麼忍心讓你公司家裡來回兩邊跑呢?」
傅冥眸光冷淡,「這是作為兒子應該做的,不是麼,母親?」
這一聲沒什麼感情的母親卻叫得雪莜心口刺痛了一下。
但是她強勢慣了,面色依然不顯分毫,「當然,只不過我今天不是特地來找你的,所以也就沒必要把你從公司喊回來了。」
傅冥眉頭輕蹙,偏頭,垂眸睨著身旁的少女,「她找你做什麼?」
阮初還沒有從母子兩人針鋒相對中回神,傻傻的啊了一聲,有些茫然跟莫名,怎麼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問起她來了?!
傅冥眉眼添了幾分無奈,「問你呢,好好回答,要是被欺負了,我給你做主。」
雪莜猛然喝了一聲,「傅冥,你膽子肥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連站在雪莜身後的陳仿都嚇了一大跳。
隨即他有些不贊同的看了一眼傅***人是為了他好,他怎麼就不知道體諒夫人的好心,反而為了一個莫須有的花瓶,三番兩次反抗夫人的意志。
難不成,家主真被這花瓶給迷失了本性不成?!
阮初的心跳得有些快,她第一次看到傅冥跟她母親相處的畫面,跟她想得有些不一樣。
是因為她嗎?
還是……一直以來就是如此……
傅冥面色毫無動容,只是握住了阮初的小手,緊緊的,扣住,「母親,別惹她,她是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