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把傅冥帶到了浴室里,裡面泡了一大桶黑不溜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東。
阮初面向傅冥,伸出爪子指了指一旁的大桶,「傅先生,待會兒你脫光衣服泡進藥桶里,要是泡的過程實在是不舒服的話,記得告訴我哦!」
傅冥:「……」
阮初:「快脫吧,待會兒藥湯涼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
傅冥見阮初沒有要離開的心思,沒有動,冰冷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仿佛將她吸進一望無際的深淵裡。
小幣立即跳了出來,【主銀,把持住,千萬不要被小毒物這勾人的眼神迷惑了心智!!!】
說完,狠狠的吸了一大口傅冥身上散發的毒氣,一臉的滿足暢快。
阮初:【……】到底是誰被誘惑了?!
阮初對著傅冥天真的眨了眨眼睛,非常有自覺的走到浴室角落,背過了身,「傅先生,你脫吧,我保證不看你!」
傅冥的黑色瞳眸深深的看了阮初纖細背影半晌,隨後抬手,慢慢的將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落。
阮初背著身子,聽著身後傳來的細碎聲響,隨手掏出一粒糖丸塞進嘴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咀嚼。
直到聽到身後一道輕微的入水聲,她才咽下糖丸,軟軟道,「傅先生,儘量讓藥水浸到你的下巴,然後閉上眼睛,心無雜念,拋棄一切知覺,靜靜的感受藥水的洗禮……」
沒回應。
阮初:「傅先生,感受到了嗎?」
還是沒回應。
阮初內心感慨,傅先生真高冷啊,不知道這種男人以後會不會娶到老婆,真有點心疼他那個未來老婆呢。
過了一會兒,阮初聽到身後男人的氣息突然加重,像是遭到了什麼難以承受的痛苦。
她剛想轉身。
「別過來!」
傅冥清冷的嗓音中透著幾分壓抑隱忍,細聽之下,還有上齒跟下齒細微打磨的聲音。
阮初沒動,又默默掏出一枚糖丸吃進嘴裡。
小幣手臂線條飄飄然,【主銀,那小毒物真能忍耐啊,這藥水滲進他皮膚里,重新激活他的身體機能,可是比他中毒時承受數十倍的痛苦,一般人早就暈過去了,可他還能撐住,佩服,佩服!】
阮初齒間咬碎糖丸,伸出舌尖舔了舔粉嫩的花瓣唇,然後轉過身走了過去。
傅冥耳朵敏銳的聽到動靜,緊繃的下顎線微微收緊,削薄冰冷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冷厲的弧度。
阮初走過來,見全身幾乎泡進桶里的男人,一頭細碎的黑髮不斷冒著晶瑩剔透的汗珠,緩緩的淌下他那張因為難受隱忍而通紅的俊臉。
哪怕是遭受極大的痛苦,男人依然保持著他該有的氣度,牢牢固守住屬於他的領域,旁人不能踏入半分。
阮初走到他身旁,拐了個彎,側過身,與他面對著面,眸子盯著他那張依然好看到過分的臉,俏皮的眨了眨眼,「傅先生,我說了,痛就要說出來嘛,會喊疼的孩子有糖吃呀!」
傅冥的薄唇蒼白得過分,嗓子仿佛被一寸寸撕裂,又重新組合,連說話都無比艱難。
但他還是用力的說了一句,嗓音已經破碎到離譜,如同一把生了鏽的鋸而發出費力的切割聲,「別看……」
他不想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現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