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之際。
傅步行帶了兩個美女到他的私人別墅里打算來個一夜春宵。
但是令人氣憤的是,經歷過了昨天那件事給他留下陰影后,不管兩個美女怎麼撩撥,他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往他可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頂胯之王啊,如今……
「艹,你們這兩個廢物,一點用都沒有,滾,都給老子滾出去!」
兩個美女又哭又笑,哭的是這個變態竟然連她們兩個女生輪番上陣都伺候不了,笑的是這變態終於捨得放過她們了。
她們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打算逃離,突然被傅步行拽了回來,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們兩個今天要是把這裡的消息傳出去半分,就等著給你們自己收屍吧!」
其中一個美女忙開口,「是是是,傅少,我們絕不會把你不舉的事情說不出去的!」
「曹尼瑪!」傅步行罵了一句,想都不想的扇了那個美女一巴掌,「再他媽的說一句,老子馬上讓你下地獄!!!」
兩個美女被嚇得臉色蒼白,用力點點頭。
傅步行一人踹了一腳,「都給老子滾!」
兩個美女聞言,瞬間慌忙逃離了房間,很快,偌大的房間裡,只餘下傅步行的怒喘聲。
「死女人,等老子用五萬塊錢拿下你那條賤命,看你還怎麼影響老子對女人拔劍!!!」
傅步行對著空氣怒吼了一句,突然,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從他身後蔓延過來。
傅步行一驚,瞬間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可是背後的寒意還在。
傅步行壓下心底的驚恐,再一次迅速的回頭,瞬間對準了一張絕美俊臉,燈光下,那張臉透著幾分嗜血冷艷的白,嘴角勾著陰冷的笑,宛如一個張開獠牙的吸血鬼。
「啊——」
伴隨著傅步行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聲,顯得整個別墅越發的清冷詭異。
阮初跟陳鈺戴了一副狐狸面具,悄咪咪的潛進了傅步行的私人別墅里。
此刻,別墅除了二樓的一間房間亮著,其他地方都黑漆漆一片,連路燈都沒有。
阮初跟陳鈺透過狐狸眼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奔向了那間敞亮的房子。
從窗戶鑽進去,阮初就敏銳的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鮮血味道,很濃烈,氣味很新鮮。
冰冷的地板上還有打鬥的痕跡,似乎是被單方面虐打。
「耶?」阮初眨巴著疑惑的眸子,「被誰搶先一步動手了?!」
陳鈺摸著下巴,一臉的凝重,「估計夜路走多了,所以就……哼,活該,這人渣死了也不可惜!」
阮初擰著眉頭,神色有幾分不悅,「唯一可惜的是,我沒能狠狠的敲詐那人渣一筆!」而且,她還沒有動手報仇呢!
話音剛落,衛生間裡突然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
「救,救命……」
這聲音是……
阮初跟陳鈺立即朝衛生間走過去,推開門,驀然看著傅步行一身是血的癱倒在浴缸里,兩隻手臂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在浴缸璧下,骨頭都露出來,目測是被人硬生生掰斷,手段極其殘忍。
傅步行看到闖進衛生間的一大一小,戴著狐狸面具,狐狸眼透著邪惡陰險得逞的光澤,他虛弱仿佛會隨時斷氣的的身體瞬間緊繃了起來,「你,你們又是……是誰?!」
不是他的救援!!!
陳鈺冷冷開口,「我們是來殺你的!」
傅步行忍不住慌了起來,他剛剛經歷一場地獄級別的毒打,如今再來兩個人,他根本承受不了!
「你,你們敢……知道老,老子是誰……」
沒等對方說完,阮初就不耐煩了打斷,「傅氏的人唄,還是那個傅恆昌老頭的無能兒子,我們要是不調查清楚,怎麼會來這裡取你狗命!」
傅步行眸子越發的驚恐,他們認識他,卻還想要取他的性命,天哪,難不成天要亡他嗎?!!
傅步行幾乎要嚇尿了,聲音細細的顫抖,「我,我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阮初嗓音清冷無情,戴著一副面具,讓人猜不透她面部的任何表情,「你說呢?!!」
傅步行看著這一大一小,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問,「該,該不會是我在外面惹下的風流帳,所以帶著私生子找過來索命了吧?」
私生子?!
阮初跟陳鈺滿頭黑線,這渣男臉皮也太厚了吧,就他這人模狗樣,也配跟他們搭邊?!他們還嫌噁心呢!
傅步行見阮初跟陳鈺都沉默了,以為他猜對了,心裡存在了一絲僥倖,既然是他以前不小心留下來的種,那麼這個女人帶著他的種來找他,不就是為了進入傅氏的大門?!
傅步行決定對兩人示弱,打深情牌,「對不起,我不該拋棄你們母子的,只要你們放過我,我一定會八抬大轎,把你迎娶進傅家,孩子我也會為他正名的!」
阮初嘴角抽了抽。
頓了頓,傅步行又深情款款的看向了陳鈺,「孩子,都怪爸爸不知道你的存在,其實,爸爸是愛你的啊!」
陳鈺怒了,走過去,腳伸進浴缸里踩住傅步行的左腿,狠狠碾壓,「爸個屁,老子才是你爸爸!」
「啊啊啊,爸爸,你是我爸爸,你才是我爸爸!」
傅步行痛呼中,非常沒有骨氣的投降承認了,他現在的兩條手臂已經徹底廢了,可不想這兩條腿也跟著廢了。
「爸爸,饒命啊,饒命!!!」
「想我們饒了你可以,怎麼說,也得有點表示吧?」
阮初走過去,左臉踩在浴缸邊緣上,前身微探過去,伸出手指,拇指跟食指在傅步行眼前摩擦,嘴角噙著笑。
傅步行秒懂,「你們放心,錢我有的是,你們要多少,我給,我馬上給!!!」
見阮初跟陳鈺又沒有開口,而他的左腿被對方壓制,傅步行疼得咬牙,
「五千萬可不可以?!!」
阮初笑,「你的命就值五千萬!!」
傅步行再次加價,「五億!」
五億了,兩人還是沒有反應。
該死的!
「十億!」
還是沒有反應!
傅步行字字啼血,「五十億!!!」
說完後,忍不住哭了,五十億,他目前哪有那麼多流動資金啊,但是只要能活命,就算是一百億他也……
然而,另他震驚的是,這戴狐狸面具的一大一小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五十億都不行?!」
阮初摸了摸下巴,「聽說傅氏家大業大,貿易幾乎遍布全球,區區五十億,不算什麼吧?」
傅步行絕望的喊了一個數字,「一百億……」
阮初瞬間笑了,「成交!」
陳鈺冷道,「一百億,馬上交出來,不然你的人來到了這裡,看到的將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傅步行又慫了,連忙道。「手機,我手機在外面床上,拿我手機來,我把帳戶餘額全都轉給你們!」
陳鈺哼了一聲,抬起腳,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又走進衛生間,手裡拿著傅步行的手機,沒等傅步行說出手機密碼,陳鈺不到一分鐘就破解了,然後通過手機將他帳戶上的錢全都轉到了阮初的帳戶上。
但是他帳戶上的錢包括所有銀行卡的餘額,遠遠達不到一百億。
陳鈺撇了傅步行一眼,「還剩60億,你是想用命還還是想辦法湊到,我只給你十分鐘!」
阮初嘿嘿的笑了笑,如同魔音在耳邊縈繞,「我開始計時了哦~」
沒等一分鐘,傅步行就已經哭訴道,「嗚嗚嗚,我父親打算在O洲實施一個新能源項目,那個項目至少要投資五百億,給我打個電話,我讓人立馬把那資金挪過來給你!」
「你的命可在我們手上呢,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阮初語調輕緩,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傅步行的臉輕輕的划動,仿佛會隨時給傅步行來個致命一擊。
傅步行早就被嚇破了膽子,現在的他只想活命,那有時間思考那麼多。
見傅步行點頭同意後,陳鈺翻開傅步行的手機通訊錄,找到了傅步行所說的那個人,撥通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手機對面那人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傅三少後,傅步行立即開腔,「黃錫,你立即把我爸的那筆五百億公款挪六十億過來給我,立刻馬上!!!」
「三少,你在說什麼胡話啊?那筆錢可是你父親用作一個大項目的錢啊,怎麼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用呢?」
「老子不管,你老是不給我立馬撥過來,老子就殺光你全家!!!」
這句話太狠了,對面的黃錫怕了,「三少,息怒啊,我馬上把六十億划過來!」
傅步行又催促,「現在立刻馬上!!!」
一分鐘後,那六十億成功劃入到傅步行的私人帳號,又被陳鈺轉走。
傅步行氣息已經很弱了,「現,現在,可以饒了我吧……」
他本來就失血過多,又因為剛剛的一通折騰,把謹慎的一點力氣都耗光了。
成功詐了傅步行一百億的阮初心情爽快了很多,恰好這時,別墅傳來了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想來是傅步行的救兵要到了。
「聽著,今晚的事你要是還想找我們麻煩的話,這幾疊關於你的資料,視頻,全都公之於眾,所以,識相一點!」
阮初笑眯眯的把手上的資料跟照片往上一拋,各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印入到傅步行的眼帘。
他眼睛一瞪,似是難以置信,胸口劇烈起伏,隨後,身子終於受不住了,腦袋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我們走!」阮初立即牽住陳鈺的小手轉身離開。
幾乎是立刻的,緊閉的房門瞬間從外面破開。
傅恆昌帶著一群保鏢衝進來,看到一地的血蔓延到衛生間門口。
他心口猛的一慌,立即帶人衝進了衛生間,恰好發現了不知道是生是死的傅步行。
傅恆昌看到這一幕,又驚又懼,渾身顫抖,「兒子,我的兒子!!!」
救護車很快過來將傅步行扛到醫院搶救。
手術室外的紅燈亮了一夜,傅步行的命算是搶救過來了,但是那雙手需要截肢了,骨頭碎裂得太嚴重,至少在他們醫院,還無法將傅步行的手臂還原,當務之急,就是要截肢,然後再裝一套假肢。
但是假肢一旦安裝上去,日後提稍微一點重物都不行,這雙手跟廢了沒兩樣。
傅恆昌咬牙,「你們這裡可是京城最好,最權威優秀的骨科醫院,這麼多的優秀醫生教授,一點辦法也沒有?!」
幾個權威骨科教授紛紛搖頭,手臂被硬生生扭斷,左右兩邊的肩胛骨全部碎裂,這手術太精細,完全動不了啊,也沒人敢動,萬一在手術過程中讓傅三少丟失了性命,那可是整個醫院都要陪葬的啊,所以,只能截肢了!
傅恆昌怒的吼聲幾乎掀破了整個醫院房頂,「廢物,全都廢物!!!」
他兒子怎麼帶假肢過一輩子?!如果真是這樣,步行的一輩子就徹底毀了,他在傅氏的地位越加的岌岌可危!!!
傅恆昌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們要是保不住我兒子的雙手,老子現在立馬開槍殺了你們為我兒子的雙手陪葬!!!」
「這……」
幾個醫院的權威骨科醫生臉色瞬間蒼白,這不是為逼死他們這一群老醫生嗎?!!
見這群醫生還在猶豫,頃刻間,傅恆昌掏出了手槍,「快想辦法去救我兒子!」
眾醫生大駭,這是要來真的啊?!
傅恆昌嘴角勾著嗜血的冷笑,「給你們十秒鐘考慮,要是找不到辦法,那麼……下地獄再好好想想吧……」
十秒鐘?!
就算是華佗再世,神仙下凡,也沒有能力在短短十秒鐘之內想到不用截肢的第二種辦法啊!
眾人神色無比慌亂,死亡的窒息感籠罩著他們,透著一股無能為力的絕望。
「十,九,八,七……三,二……」
數十個保鏢紛紛掏出手槍對準了幾個權威醫生腦門,等待著傅恆昌一聲令下將他們全部槍殺。
傅恆昌咬牙,一字一句,「把他們全部……」
突然,一道聲音匆忙插入,「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