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半路相遇,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互相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氣息,恨不得將對方的骨血徹底交融在一起。
阮初感受著男人懷裡的溫暖,內心感慨,沒什麼東西是一個懷抱解決不了的事。
但下一刻,阮初的下巴被修長的指尖提起,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少女嬌軟的唇瓣被狠狠的……
楊修等人看到這副場景,皆十分有默契的轉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傅識黑眸血色盡褪,看到兩人毫不顧忌場合的秀恩愛,皺著眉頭,眸色陰鬱幾分,非常嫌棄的撇開了頭。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捨時,一道驚天大嗓門猛然詐響。
「小祖宗,俺們來救你了!!!」
頃刻間,肖啟帶著數百名人手沖了出來,就這麼打斷了兩人的親吻。
曖昧的氣氛瞬間被這群人滅得乾乾淨淨。
楊修眾人心裡表示,終於來個作死的秀兒把他們這群單身狗解救出來了。
肖啟風風火火的帶人衝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一個近乎一米九的男人摟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親熱,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這是看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
肖啟:「那個,小祖宗,要是你是被強迫的,麻煩你吱一聲……」
阮初偏開了傅冥的吻,有些窘迫的垂了下頭,躲進男人懷裡,吱個屁啊吱,在幾百來號人面前接吻,臉皮都丟到外太空了!
傅冥被打斷了興致,眯起黑眸掃了肖啟一眼,眸色平靜無波,深深的眸底下卻藏著肆虐的殺意,瞬間讓肖啟頭皮發麻,該死的,這不是那個京城人人懼怕的冥王嗎?
溫昀從戰機上跳下來,朝肖啟走過來,「肖警長,不知你這是……」
肖啟低下頭,「咳咳咳,當然是來執行任務的。」
「那你的說的小祖宗,該不會是指……」溫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傅冥懷裡的阮初。
「呃……」肖啟眼神躲閃,「小祖宗身份特殊,我不能說。」
溫昀:「……」
傅冥垂眸,摟緊了身上的少女。
幾秒鐘過後,阮初抬起頭來,臉色的熱度褪了一點,「那個,肖叔叔,麻煩你清理一下現場吧。」
「哦,對了,剛剛被拐來的幾十位女生逃出去了,你們有沒有看到?」
肖啟意味深長的看著阮初跟傅冥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收了槍,放進褲腰裡,「看到了,已經送她們離開。」
他沒問,但是理智如他,怎麼看不出這兩人的貓膩?!
阮初無視著肖啟八卦的目光,點點頭,「嗯,肖叔叔,那我先走了,剩下的你來處理。」
肖啟倒也乾脆,拍拍胸口,「沒問題!」
阮初扯了扯傅冥胸口的布料,眸光氤氳著濕潤的霧氣,微嗔,「走吧。」
傅冥嘴角勾著,抬手用乾淨的衣袖輕柔的擦了擦她布滿灰塵的臉蛋,隨後牽起她的手朝戰機走過去。
很快,傅冥的人手撤退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地的殘骸。
肖啟按壓了一下泛疼的眉角,吩咐手下,「快幹活,看看還有什麼證據,有活口的帶回去好好審問!」
手底下領命,很快就有條不紊的進行清理現場。
戰機上。
傅識,溫昀,楊修等人皆被狗糧逼到了牆角。
少女肆無忌憚的摟著男人脖子撒嬌,「親愛的,你怎麼來了呢?萬一你受傷了怎麼辦?我會心疼的……」
幾人內心:嘔——
傅冥低頭在少女微翹的唇瓣琢了一口,嗓音低沉愉悅,「我沒那麼容易受傷。」
阮初嘟著嘴巴,「可是,可是萬一呢?」
雖說他體內毒性清除得差不多了,但是那被毒素虧空這麼多年的身體可不是那麼好修復過來的。
一旦受傷,加上他凝血功能還未正常,身體恢復得比較慢,會遭不少的罪的,她心疼!
傅冥勾了勾唇,「有你在,我不怕。」
眾人:又是一擊狗糧暴擊!
阮初哼了一聲,「我能一直在你身邊嗎?總之以後你不能唔……」
「呃……」眾人看著又親熱在一塊的兩人,這是當他們不存在嗎?
楊修:「我去駕駛艙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溫昀:「我去上個大號!」
傅識:「……」
回到御園,阮初要求葉昭給傅冥做個全身檢查,被葉昭以昨天剛檢查為由拒絕了。
笑話,冥爺後背的傷疤還未完全消呢,他要是當著阮初的面檢查不就是露餡了嗎?
而阮初將信將疑的盯了葉昭許久,直到差點把他盯出個洞來,這才移開視線。
阮初鼻子可靈敏著呢,剛剛見到傅冥的時候太高興,所以沒有留意,現在冷靜下來的時候,她嗅到傅冥身上不同尋常的味道,還有藥味。
對藥物極度敏感的她,自然也知道這些藥的用途。
所以她才一回來,就讓葉昭檢查傅冥的身體。
但是看葉昭這心虛的模樣,呵,她果然猜對了,這段時間,傅冥一直不敢在她面前露面,果然是因為受傷了。
小樣,瞞過她眼睛還想瞞過她鼻子?!
阮初哼了一聲,忽然揪住了傅冥的領口,「你還想瞞到我什麼時候?!」
傅冥:「……」
媽的,果然瞞不住了,葉昭默默後退,儘量讓自己遠離戰場。
阮初瞬間回頭,表情惡狠狠的,「葉昭,你來說!」
傅冥森涼的眸光掃過來。
葉昭:「……」給他條活路行不?!
葉昭突然靈光一閃,「啊哈,我看天色已晚,我還要做實驗,先走一步——」
阮初笑眯眯,「葉哥哥,哪裡晚了啊?這不剛接近黃昏嗎?留下來一起吃頓晚飯唄?」
少女一副女主人招待客人的樣子,顯然取悅到了傅冥,哪怕她現在在生氣,他也覺得她可愛。
傅冥睨了葉昭一眼,淡聲開口,「那就留下來吧。」反正他敢亂說一句,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葉昭:「……」
一頓晚飯結束。
阮初各種威逼利誘都試過了,愣是沒有從葉昭口中敲出一個字來!
阮初就開始對傅冥軟磨硬泡,「親愛的,寶寶,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好不好?怎麼受傷的?好讓我心裡有點底啊……」
傅冥直接夾了一塊糖醋裡脊塞進阮初嘴巴里,「食不言寢不語。」
阮初一邊咀嚼肉,一邊磨牙,好個食不言寢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