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舔著花瓣唇,笑眯眯道,「我們也去吧,反正現在還沒到休息時間,去鋼琴室聽林思然練鋼琴,也是一種享受呀!」
眾人紛紛附議,「那走吧走吧!」
鋼琴室。
林思然跟阮初等人將每個角落每個地方都找了一遍,就是不見紙條的蹤影。
「怎麼回事啊?我記得我把紙條放在鋼琴架子上啊,怎麼突然不見了?!」
林思然急得快要抓頭髮哭起來了,那曲子她真的很喜歡啊,她還這麼不小心弄丟了,她真該死啊!!!
阮明珠蹙著眉頭道,「別急,會不會是被誰拿了?不然好端端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呢?」
「我也不知道啊,怎麼辦啊,好難過啊!」林思然皺巴巴著小臉,傷心的表情都全部寫在臉上了。
阮明珠又道,「先查一下鋼琴室的學生使用記錄吧。」
學生進來學校的鋼琴室時,要簽名登記,還要標註自己用的是哪台鋼琴。
只要查閱中午鋼琴室的學生使用記錄,就能知道進來鋼琴室的人到底有誰,並且問問他們有沒有撿到一張紙條。
林思然點點頭,一臉的激動,「有道理啊,明珠,你好聰明啊!」
其他女生也紛紛夸阮明珠機靈。
阮明珠撓撓腦袋,挺不好意思的,靦腆的笑了笑。
倒是阮初站在林思然剛剛彈的鋼琴架旁,低垂著眉眼,默不作聲。
只是林思然她們查了姓名登記簿,發現今天中午除了林思然一個人使用過鋼琴室,沒有其他人使用。
林思然又忍不住抓頭皮了,「既然沒有人使用,那紙條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管理琴室學生登記簿的老師歉意一笑,開口,「可能是值日生打掃鋼琴室的時候,不小心掃走了。」
「你們回去鋼琴室再好好找一遍吧,找不到的話,可能真被掃走了。」
林思然嘆了一口氣,「那好吧,謝謝老師。」
幾個女生走出去,神態皆有些累。
林思然不敢面對阮初,畢竟,她弄丟了阮初送給她的東西,挺不好意思的。
阮初拍了拍林思然的肩膀,「沒事啦,反正那琴譜是我隨便寫著玩的,你要是喜歡,我再譜一首給你?」
林思然眼睛一亮,「可以嗎?」
阮初點點頭,「嗯。」
阮明珠驚訝極了,「真的假的?姐,你真的會作鋼琴譜子?」
剩下的兩位同班女生也是同款表情。
阮初用手指隨便比劃了一下,「就會一丟丟!」
就一丟丟?
林思然蹙眉,可是那時而優美,時而磅礴的旋律,不是那種一丟丟的功夫可以撐起來的。
其他人看過那首譜子,自然不知阮初說的一丟丟是什麼概念,只當她是半斤八兩的功夫。
阮明珠頗為感興趣的問,「姐,那你會拉小提琴嗎?」
阮初遞了她一眼,「問那麼多幹嘛?」
阮明珠得意道,「因為我會啊,你要是不會的,我還可以教你?」
阮初:「啊,這樣啊,你沒機會了,因為我也會一丟丟小提琴。」
阮明珠:「……呃……就一丟丟而已……」
阮初:「是啊,就一丟丟……」
——^O^——
傅冥收到溫昀發來的消息跟錄音時,臉色沒什麼變化,只是他打電話給阮初被掛斷時,他面色維持的平靜表象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捏著手機,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划動,眉心擰著。
旁邊站著蘇焱跟赤羽,兩人在喋喋不休的講話,察覺到傅冥臉色不對勁,紛紛停了下來。
赤羽遲疑半晌,問,「老大,出什麼事了?」
傅冥睫毛斂下,手機擱在茶几上,「沒什麼,剛剛講到哪了?」
蘇焱開口,「最近我們的人跟幽盟那幫在F洲鬧得動靜太大,已經引起那邊的皇室不滿了,聽說幽盟還準備跟皇室的人勾結在一起,將我們的人一舉趕出F洲。」
赤羽哼了一聲,「不自量力,幽盟那幫龜孫子算個毛線??皇室那幫人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頂多也就當一會兒出頭鳥,怕個毛線?!」
「而且皇室本來就是一團紛爭內亂,隨便攪合幾下就塌了,敢對付我們,我們就讓他們窩裡鬥!」
蘇焱遞了赤羽一眼,顯然對他這個想法不置可否,雖然參與皇室的政治內鬥有點不道德,但是是對方先主動招惹上他們,那就不要怪他們不留情面。
似想到了什麼,蘇焱又道,「對了,老大,聽說幽盟那邊一直在花重金挖天盟那邊的黑客,我們是不是也要摻和一腳?」
萬一真被對方挖到了,那對他們這邊是百害無一利啊!
男人目光盯著手機幽幽的看了許久,抬眸,一雙毫無波瀾的黑眸宛若靜止的黑潭,深不見底,「憑金錢就能挖過來的人,我為什麼要讓給對方?」
蘇焱頓時一噎,老大這話意思是那黑客不會為了錢加入幽盟,還是那黑客是見錢眼開的人?!
「南非的原石出了一點問題,過兩天你們跟我一起去一趟。」傅冥拇指緩緩的摩擦著食指,眸子的顏色寡淡中染了絲無奈,「只是家裡那個小孩有點不讓人放心。」
赤羽眨眨眼睛,「不是派了溫昀在她身邊保護她嗎?」
男人吐出了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赤羽:「……」
蘇焱:「……」
——^O^——
阮初掛斷了傅冥的電話,心裡挺虛的,因為她正在蹲大號。
這樣一邊蹲大號一邊跟人打電話,怪彆扭。
她本想跟傅冥解釋一下,但是奈何她過不了心裡那關,總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這麼一想,阮初恨不得給自己扇一大嘴巴子,對啊,她傻了嗎?不能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這麼傻傻的躲回學校,不是在變相承認,自己做了傻事不敢面對他嗎?
萬萬沒想到,她的智商,終有一天,變成了負的。
有夠丟臉!
「阮初啊阮初,你也有今天……」
少女感慨的說完,把掃尾工作做了,提上褲子走人。
從衛生間出來後,阮初就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完成了一疊大概有二十幾張的厚度試卷。
這些試卷字跡工整,圖形方正規矩,就跟電子列印出來的試卷差不多,看不出絲毫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