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判官

  第34章 判官

  「你是陰山派弟子?」劉師公威嚴的問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菜花匍匐在地上,只是低頭喘息著。

  「陰山派弟子,邪門歪道,也敢到此處來撒野,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訓一下你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菜花,跪這鳥人幹嘛?快起來!」我想拉起菜花,才發現菜花根本動彈不得。

  「陰山派不是邪門歪道,真正的邪門歪道是你!」菜花咬牙顫抖說。

  劉師公嘿嘿一笑,嘴硬,給你點厲害嘗嘗。

  說完,他手快速在壇上的硃砂一點,飛快的在一道黃紙上畫了一個符咒,手一揚符咒無火自燃。

  劉師公爆喝一聲,一針破陰身!

  一根一尺來長的黑針猛釘在菜花紙人之上,噗!菜花張嘴吐出一口黑血,趴在了地上。

  菜花,菜花!

  看到菜花吐血,我的心發顫,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我該怎麼辦,你快告訴我該怎麼辦?」

  菜花苦笑說:「秦哥,我這條命死不足惜,可惜了我無能,三番兩次連累你,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我說菜花:「你他媽說什麼呢,快告訴我怎麼破?」

  菜花搖了搖頭:「秦哥,破不了的,他,他是……」

  我還要發問,突然一道幽冷射入我的頭顱內,轟腦子就開炸了,五臟六腑像是全亂了套!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劉師公在我的陰身上也扎了一針,旁邊的小孩在歡樂拍著巴掌。

  「一針破陰身,二針斷生死,三針難超生!」

  「秦哥,兄弟對不住你了,我,我無能……」菜花顫抖著抓住我的手。

  我咬牙支撐著睜開眼睛,勉力笑道:「菜花,你是我兄弟,若不是因為我,也不至於害你……害你丟了性命。」

  菜花苦笑著搖了搖頭,「秦哥,我又欠你一條命,哎……」

  「二針斷生死,可惜了你小子的九九重陽命!」劉師公搖頭冷嘆,第二根針毫不猶豫的扎在紙人的胸口上。

  疼,疼,我甚至清晰的聽到心臟傳來的破碎聲,口鼻開始流血,鮮血迅速的帶走我身上的氣力,我的雙眼開始朦朧!

  菜花用盡氣力抓住我的雙手,嚎啕哭喊著:「秦哥,秦哥……「

  「菜花,你,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我鮮血直流,憋著最後的一口氣問。

  菜花搖了搖頭:「秦哥,我不能說,一切都完了,兄弟只能陪你一起……」

  噗通一聲,菜花話還沒說完,又開始噴血,「秦哥,我,我先走……」

  「三針難超生,你們連見閻君的機會都沒有,死無可訴!」劉師公狂笑起來。

  眼看著第三根針就要紮下來,到了此刻我絕對不會懷疑劉師公的話,這人太恐怖了。

  我突然想起來那張紅色的卡片,菜花說可以當替身,可以救命,我顫抖著摸出卡片塞在菜花的手裡,握著他的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揮了出去。

  菜花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我無力閉上了眼睛,心中怨恨滔天。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這還是我活著的世界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了?誰能告訴我。

  菜花,我唯一的好友,以命相交不到一個月的兄弟,冒冒失失的蠢菜花,千里之外而來,卻因為我客死他鄉。

  我恨,我不服!

  我摸著菜花冰冷的臉,那拉碴的絡腮鬍須,萬般恨,可恨我雙眼被血籠罩,竟然連他的樣子也看不清楚。

  鮮血滴在我的左手之上,左手開始變得滾燙起來,我不服,死也不服。

  我用盡最後一絲的氣力拍打著地面,大呼恨!

  左手越來越燙,我感覺自己快要被融化,冥屋似乎在顫抖,隨著我的每一下發自內心的恨意拍打,冥屋的鐵鏈呼啦啦的拉動著。

  「怎麼會這樣,這是……」劉師公扔掉手上的黑針,滿面的驚慌,「這手,他,他怎麼會是……」

  眼前一黑,我終於耗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昏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用力睜開眼,太陽當空刺的我雙眼發疼。

  慢慢習慣了光線,我看到菜花坐在身邊茫然抽著香菸,地上已經扔了不少菸頭。

  「麻辣巴子的,咱倆這都沒死?」

  菜花紅著眼睛,抱住我,就差沒親我一口了。

  我心中暖洋洋的,鼻子一陣發酸,哽咽說:「滾尼瑪,老子要死也得死在你這爛菜花的後頭。」

  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太美妙了,百感交集,我和菜花激動的熱淚盈眶。

  我奪過菜花嘴角的香菸,坐直身子,用力吸了起來,全身像是散了架疼的厲害,尼古丁的味道一入喉,身子也像是活了一般,氣力正在慢慢的恢復。

  香菸,真是個好東西,如菜花所說,只要有煙抽,老子就死不了。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我腦子裡亂糟糟的,如果我沒記錯,昨天晚上劉師公用黑針傷了我和菜花的陰身,我倆都吐血了。

  對了,菜花不是死了麼?難道……

  想到這,我有些緊張:「菜花,咱們不會掛了吧。」

  「二貨,掛了還能曬太陽?你看到哪個鬼敢在中午曬太陽的,那還不得魂飛魄散。」

  然後,他皺著眉頭,指著地上那一堆紙糊的玩意,咱們的陰身解了,陰魂、陰魄也安然無恙,真是奇怪了。

  是啊,劉師公在陰身扎了兩針,不死也得成白痴,可是現在我們安然無恙的躺在這。

  更奇怪的是,我小腹傷口上貼著一張符,那種暖洋洋正是紙符上傳來的,憑直覺我這符應該是止血鎮痛的,不然光是被郭大炮扎的那一下,我就得掛了。

  「菜花,你有這麼好的玩意,不早點給我,害的我差點流血而死。」

  菜花說,我哪有這本事畫南壽符,這是判官畫的。

  南壽符,啥玩意?

  菜花說,南壽符是一種用自身修為點福祿壽神南極仙翁卯,換來的續命增元符咒,這種救人、活命的符遠遠比抓鬼、驅邪的符難求,千金易得,三壽難求,明白了嗎?

  我就有些不理解了,你說這劉師公真毛病,又殺又救的,玩什麼把戲。

  菜花搖了搖頭:「判官想做的事情,咱們常人無法理解,不過這次咱們能活著,絕對是他手下留情。」

  「判官?對,我想起來了,還有郭大炮那個馬頭,菜花別告訴我朗朗乾坤,真有陰曹地府。」

  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我四下張望了一下,青山、城廓,烈陽、和風,這還是泱泱大世界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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