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大學,寢室內。
看著手機裡面的內容,段風華的內心懊悔不已。
聽著遠處決鬥場傳來的陣陣歡呼聲,他恨不得給自己來兩拳,讓自己清醒清醒。
但凡自己之前可以聽到老爹的話,早點看向洛凡的非同尋常。
那麼今天和洛凡站在決鬥場的人,就會多他一個。
想想能站住洛凡的身旁,受到無數人的羨慕,那種感覺要多爽有多爽!
但這一切都因為自己的傲慢和無知,讓曾經這些唾手可得的榮耀徹底離自己遠去。
亡羊補牢,已經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且現在老爹已經將自己逐出家門,以後的自己究竟要靠什麼而活。
難不成真的要之前那些自己看不上的低賤貧民一起做那些無比下流的工作?
想到自己以後要麼進入秘境,過上刀劍舔血,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生活。
要麼進入菜館洗盤子,給那些自己看不上的平民點頭哈腰,這種事情他就算死也不會做的!
但除了這兩條出路,他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能讓自己生活下去嘛?
很顯然沒有!
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讓他衝進秘境獵殺魔獸。
那就是一個滑鏟,把魔獸餵得飽飽的。
……
蘇城。
段家商會的辦公室內。
段譽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的位子上。
他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電腦的中直播回放的畫面。
他已經保持這個動作將近十分鐘了。
「沒想到洛凡居然能厲害到這種地步。」
「張青陽這種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青年覺醒者,都被他給無傷打敗了。」
看著電腦的中的直播回放,段譽喃喃自語道。
他越想,越是憤怒!
「該死的段風華!要是你按我說的去做,我們家族早就成為蘇城第一家族了!」
「可你為什麼偏偏不按照我說的做!為什麼!這踏馬到底是為什麼!」
段譽的氣勢開始不受控制的沸騰了起來。
整個辦公室的東西都開始隨著他氣勢的爆發晃動起來。
擺在桌子上的許多文件以及資料都被吹了起來,在空中不斷飛舞。
他雙眼通紅,怎麼也向想不明白。
自己為什麼會有段風華這麼一個報應仔!
明明他只要按照平常交朋友的心態去和洛凡交好就足夠了。
這玩意不是有手就行?
但為什麼他就是不按照自己說的話去做!
家族的利益難道還沒有他的小情緒重要?
段譽想了一遍又一遍,還是無法理解段風華為什麼這麼做。
洛凡可是華夏第五位SSS級異能,段風華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勇氣敢說出看不起他這種話。
他百思不得其解。
段風華這是在作死!
他現在算是徹底得罪洛凡。
或許洛凡不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但想跪舔洛凡家族和勢力多的是。
這些人不介意滅了自己這個小小的段家,來博得洛凡的一絲好感。
想到這裡,段譽只感覺自己呼吸困難,頭昏眼花,血壓正在飛速上升。
只從當上蘇城家主以後,他還是第一次有過這種感覺。
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裡,段風華更加憤怒了!
而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大門被突然敲響。
深吸一口氣,壓制著內心的憤怒,他低聲道:「進來!」
門外聽到聲音的人立馬走了進來。
看著那人神色緊張的模樣,段譽的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老闆不好了!」
「李家和王家剛剛向外界宣布要和我們斷絕合作關係,而且還要讓我們現在就支付之前合作項目的餘款。」
「家主,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啊?」
「現在公司的所有能流動的資金都投進了星海小區裡面了,根本拿不出一分錢出來支付餘款。」
話音剛落,另外一位公司的員工也急沖沖的跑了進來。
「老闆!老闆!大事不妙!」
「我們公司一直在投資的星海小區被人舉報偷工減料,沒有安全措施,暴力占地,現在官方已經派人下來查了!」
斷絕合作關係,支付餘款,被人舉報。
段風華很清楚這些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傢伙已經開始動手,藉此機會來討好洛凡!
段家現在精力都放在了星海小區裡面,而且被人舉報的這些內容都是說的是發生過的,其中還是有幾個是他自己親自下命令的。
這要是被官方的人給查了,那麼整個段家就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行性。
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段風華,這個報應仔!!!
要是他沒有去得罪洛凡,那麼這些人也不會做出這麼絕情的事情。
「段!風!華!!!」
段譽已經無法壓制內心的怒火。
一股強大的火焰從他的身上冒出。
嘭!!!
伴隨著一聲巨響,他身上的火焰徹底失控。
整個辦公室內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幸好,沒有人員身亡。
之前過來匯報內容的兩名員工看到段譽有點不對勁拔腿就跑,所以沒有遭殃。
但辦公室內的資料以及文件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它們連同桌子一起都在這場爆炸中化為了灰燼。
其中有不少資料是獨一份,無法複製的。
滅火裝置在感應到有火源後,立馬開始噴灑水柱。
而公司里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這股劇烈的爆炸,不少膽子小的人直接被嚇得捂著頭,蹲在地上放聲尖叫或者朝著逃生通道跑去。
但還是有不少膽子的公司員工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段譽辦公室的大門。
看到了被猛烈的爆炸炸出一個大洞的辦公室,以及站在水柱下被淋成落湯雞的段譽。
「家……家主,你這是……」
不少段譽的親信見狀紛紛被嚇了一跳。
他們都以為是哪個家族派出的殺手來對段譽進行暗殺行動。
「所有人給我聽著,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去蘇城大學把段風華給帶回來,我要好好問一問他!」
「知道了,我們這就去把少爺給帶回來。」
親信們立馬點頭,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作為親信,他們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想這種情況,就是不該問的情況。
要是問了,那就可以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