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老者摸了摸少女的腦袋,笑吟吟地說道:「這星瀾閣的閣主啊,可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
「傳聞他的修為已近臻境,天下無人能敵,近些年星瀾閣在他的帶領下基本吞併或消滅了其他勢力,一家獨大,手上包攬的錢財甚至比一個國家的積蓄還要多得多」
少女聽到這裡,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接著問道:「那這星瀾閣的閣主這麼厲害,為什麼手下還要打架呢?」
「這閣主幾乎不怎麼露面,只在暗地裡發號施令,由香主當這個傳話人但是,最近幾年,這位閣主突然消失了,聽說就連那位香主都聯繫不上他」
布衣老者掏出一柄煙杆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這才繼續說道:「至此,傳聞四起,有的人說閣主年紀太大,已經歸西,還有的說是遭遇了不測,眾說紛紜,什麼說法都有啊」
「江湖上人人都在傳星瀾閣閣主已死,如果還在的話,為什麼不出來闢謠?這也就導致了閣內的動盪,誰都想當新一任的閣主,自然就有了紛爭」
一老一少之間的閒聊,也吸引了周圍其他人的興趣,紛紛豎耳傾聽。Google搜索閱讀
少女還是有些疑惑,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那大家推舉出一個新閣主不就好了,也不至於互相殘殺吧。」
「大人的心思,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懂呢?」布衣老者將煙杆在桌子上敲了敲,吹去菸灰,「這星瀾閣一旦成了無主之物,必將引來其他勢力包括當今聖上的覬覦。」
「外在的威脅就不多說了,就連星瀾閣內部也不是鐵桶一個,四大堂的堂主野心都不小,為了錢和權,多少人趨之若鶩,更何況其中的往生堂,堂下不知有多少實力強勁的武師,只要能號令這些武師,拿下其他三堂也不是什麼難事。」
「只可惜了初代閣主,未曾露過真容,真想親眼目睹一下他的風采!」
老者嘆了一口氣,似乎為那個人感到可惜。
咯吱~咯吱
就在這時,一名頭上戴著面紗的紅衣女人從酒館二樓走下。
木質樓梯在女人的踩踏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眾人紛紛抬頭望去,一時間酒館竟然安靜了下來。
女人走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很有眼力見的上前,送來了飯菜。
酒館內的氣氛寂靜的有些怪異,最終還是那名少女打破了寧靜。
「爺爺,您繼續說啊我還想聽呢。」
「誒,已經說完了,後面的故事還沒開始呢,」老者笑了笑,遞給了少女一個饅頭。
就在這時,剛剛落座的紅衣女人開口說話了,「老先生,你覺得星瀾閣四大堂主誰能成為新的閣主呢?」
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可以判斷此女年齡不大。
「咳咳,」老者聞言乾咳了兩聲,隨後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就不是我等小民可以討論的了,不過嘛」
「要想真正掌控整個星瀾閣,有一個人是其中的關鍵,只有殺了此人,才能」
少女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爺爺,你說的這個人是誰啊?」
「自然是那位凌駕於四大堂之上的香主了,只要她還在一天,四大堂就很難掀起什麼浪花。」
「哦」少女懵懂的點了點頭,「那她豈不是很危險?」
「是很危險,」老者目光閃爍,「雖然香主的地位凌駕於四大堂之上,但手中並未掌握實權,只要四大堂的堂主齊心協力,香主就相當於一個擺設。」
「哈哈,豈止是危險,馬上就要取她項上人頭!」
就在這時,從酒館外傳來了一道叫喊聲。
聲音洪亮如鍾,震的酒館內桌椅嘎吱作響。
「什麼人?」
「聽這聲音像是個高手,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暗自心驚,一臉戒備。
嘭!
在眾人驚疑之時,酒館大門被一腳踹開,門板四分五裂。
冷風灌入,門口多了十幾個身穿黑金色鎧甲的壯漢。
這些壯漢頭上戴著猙獰的頭盔,只露出了一雙如鷹般隼瞵鶚視的雙眼。
除了猙獰的鎧甲以外,身上的黑色披風格外醒目,上面還用金線繡著一顆顆璀璨的金星。
「這是往生堂的人??!」
酒館內一名武師認出了這些人的裝扮,嚇了一跳,手中的酒杯都掉落在了地上。
他這一嗓子,把其他人的情緒也帶的緊繃起來,「什麼?往生堂的人怎麼來了。」
「聽說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極惡之徒,這是對我們下手了嗎?」
眾人聲音顫抖,臉色慘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不斷變冷。
往生堂招收殺手的最低標準就是三品起步,基本上網羅了全國上下大半的三品武師。
隨便從往生堂挑一個人出來,都能橫掃一個小城。
而且在進入往生堂之後,這些本就實力強勁的人還會進行殘酷的訓練,訓練的是每個人的心志和殺人技巧。
近些年傳的最兇狠的,就是關於往生堂的恐怖手段,如果不幸落在他們手中,不如當場自盡!
也正是如此,酒館內雖然有著不少武師,但個個都是一副慫樣,沒有一個人敢抽出刀來與往生堂對峙的。
酒館內安靜得針落可聞,這十幾名往生堂成員站著整齊的隊列,隨後從中走出一人。
此人身披紅色披風,在一眾黑色披風裡及其顯眼,看上去像是這群人的領導。
他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大聲呵斥道:「往生堂辦事,規矩都懂吧,只要你們遵守規矩,自然會留你們一命!」
「懂,我們懂」
「懂得!」
酒館內的武師們紛紛站起身,點頭哈腰的跪在地上,雙手護住腦袋,將雙眼緊緊閉上。
這也是遇到往生堂後最好的應對措施,只要態度夠好,趴在地上興許可以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