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此子的實力如此恐怖,真是隱藏得夠深啊。」
風君昊臉色有些難看,「看來二虎十有八九就是他殺的,一個普通人去得罪武師,死有餘辜。」
「少幫主這江城在我們的地盤這麼囂張,還不識抬舉,就這麼放過他嗎?」
方胖子快走幾步,跟上了風君昊的步伐。
表面上他是為幫派著想,實際上心裡樂開了花,這樣一來,二虎的事就沒了定論,自己這集市管家的位子也就坐的穩了。
「不然還能如何?」
風君昊冷笑了一聲,「現在正值亂世,咱們清風幫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如果再去得罪一名武師,無異於是玩火自焚。」
「而且剛剛太白武館來的二人有透露出一些消息,這江城應該是靠著毒藥才有的如此修為,只不過是個藥罐子罷了,成不了什麼氣候,等他自生自滅就好了。」
「習武本來就很傷身體,他不僅不補,還用毒強行突破,武師之路到這也就到頭了,不足為慮。」
風君昊不知是解釋給方胖子聽,還是在自我安慰,想通了其中關鍵後,壓在心中的石頭輕了不少。
太白城。
梁非凡與馬飛在路上搞了一輛馬車,終於是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太白武館。
此時梁非凡的頭髮已經重新用發箍捆綁好,又恢復了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站在武館門口,二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馬飛嘆息了一聲,說道:「這江城隱藏的太深了,他實力恐怕已經有二品了吧,這修煉才短短几個月,就能有如此成就,話說毒藥就這麼好使嗎?」
「不要在提他了,今天的事就爛到肚子裡,他實力是強沒錯,但武師比的是長久,而不是曇花一現,誰笑到最後還未可知。」
梁非凡傲然道,雖然被江城駁了面子,但他更害怕習景山知道後把江城收為核心弟子,威脅到他繼承人的位子。
「說的也是,再強也只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
二人又在門口商議了下說辭,便走入了大廳。
大廳內人來人往,比之前熱鬧了很多,看來有不少之前的弟子都被傳喚了回來。
但是這個數量遠遠沒有達到習景山的預期,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報告師父,雨花村的王師兄說家中有事,暫時無法離開」
「李家莊的李左師兄也是說家中有事,走不開,所以」
「我此行去找趙師姐,但她家舊址已經荒廢了很久,人搬去了哪裡不得而知」
不少弟子回來復命,但大多帶回來的都是壞消息。
沒等習景山開口,一旁的左文斌就率先冷哼了一聲,「哼,搬家的暫且不提,但明知道武館有難,還藉口推辭的人,等戰亂結束,我一定會親自上門拜訪!」
習景山在一旁嘆息道:「唉,罷了,看來我如此看重的師徒之緣,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場生意罷了。」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翻起了白眼,這能怪別人嗎?你這武館開著不就是在做生意?
在太白武館吃喝住行要花錢就算了,平時還要給些銀兩上下打點,不然就會給你小鞋穿,而且武館就屬這習景山最貪財。
現在說這些話,真當大家是傻子了,現在之所以還有人留在太白武館,大多是想趁著戰亂撈一筆錢,再加上擔心這老東西秋後算帳。
「咳咳,」習景山將眾人的表情看在了眼裡,搖了搖頭說道:「這次太白城的城主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們武館必須要派出十名一品武師,一名二品武師,你們誰願意主動領命?」
說完這些,習景山像是瞬間老了幾歲,「剩下的人留在這裡,陪我一起守護武館。」
台下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願意當這齣頭鳥。
說的好聽是隨軍,說得不好聽就是給軍隊當炮灰,誰不知道平陽國的士兵兇悍無比,而且軍內有著很多武師。
這軍中的武師可是實打實廝殺出來的,跟他們這種只會打木樁的花架式可不一樣。
充充數還勉強可以,真要是打起來,那絕對是送死。
見沒人說話,左文斌坐不住了,他走上前來,大聲喊道:「師父,弟子身為大師兄,必一馬當先,為師父排憂解難!」
「好!」
習景山滿意的點了點頭,左文斌是他看著長大的,雖然天賦一般,但十分刻苦,而且對他絕無二心。
「大家都垂頭喪氣的幹什麼!」
左文斌大手一揮,「那平陽國的士兵不過是勝在數量上罷了,咱們明國的大軍馬上就要到了,到時候配合上城內的力量,消滅他們是輕輕鬆鬆的事,此次正是我們武館揚名的機會,大家練武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嗎!」
不得不說,左文斌煽動氣氛的確有一手。
這些話一說出口,不少人都開始蠢蠢欲動,正所謂亂世出英雄,誰不希望做這個英雄呢。
「算上我,我跟隨大師兄一同前去!」
梁非凡喘著粗氣,大聲吼道,左文斌話音剛落,他就第一個站了出來。
「好,不愧是我們太白武館的接班人,竟能有這份氣魄和膽識!」
大師兄激動地拍了拍梁非凡的肩膀,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生怕對方反悔。
習景山在一旁點了點頭,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鬚,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小子,關鍵時刻還是派的上用場的,只是以他一品武師的實力,此行恐怕
看著大師兄和師父讚許的眼神,梁非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嘴巴都咧開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有什麼喜事。
一旁的眾人自然知道其中兇險,看向梁非凡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終歸還是年紀太小了,什麼東西能有命重要呢。
在梁非凡跳出來後,遲遲沒有人肯站出來,最後習景山只能是許諾了好處,這才勉強湊夠了人數。
此時。
太白城外的一處山澤之中。
一縷縷直上的炊煙從一處山坡升起。
只見山壁被巨力硬生生砸出了一處深約數十米的洞窟。
洞窟開了條小縫,隱與山野叢林之間,不細看完全發現不了。
內里一條寬敞的通道七扭八拐,兩側分布著數個房間。
在一處堆滿了柴火的房間內,一名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少婦在灶台邊忙碌著,她身材高挑,行動似乎有些不便,看來是不適應腳下的高跟鞋。
女人烏黑秀麗的長髮盤著,精緻的瓜子臉,肌膚白皙,臉上戴著沒有鏡片的黑框眼鏡,全身都散發著成熟水蜜桃的味道。
白色的緊身襯衫將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凸出來的那對飽滿最少也有個D罩杯,隨著女人的忙上忙下,險些呼之欲出。
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緊身包臀短裙,十分暴露,女人只得時不時地向下拉一下裙邊。
尤其是那雙被黑絲套住的修長雙腿,在昏暗的洞穴中格外刺眼,配合上極品身材,盡顯誘惑。
只是與這洞穴的環境有些不搭,極具反差感,讓人血脈僨張。
「小江爺,飯馬上就要做好了,準備過來吃了。」
女人挽了下臉頰的髮絲,回頭對一個男生說道。
「好,我去叫玄薇進來。」
二人正是從村里搬來大山的江城和姚曼雲。
這洞穴是江城自己用了三天的時間開鑿出來的,不僅有多個房間,還設置了廚房和廁所。
房間的位置十分講究,避開了洞口的同時,還不影響通風。
除此之外,江城還在最深處開鑿了一道後門,方便發生意外的時候撤離。
這洞穴內的環境冬暖夏涼,比起小山村破舊的木屋要好上不少。
「曼雲姐。」
江城從後面偷偷抱住了姚曼雲纖細的腰肢,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
「啊,你幹什麼啊,別讓玄薇看到了。」
姚曼雲被江城突然的「偷襲」嚇了一跳,面色微紅,因為江城的雙手已經不老實起來。
「曼雲姐,這兩天練武好累啊,要不要等下幫我按一下」
「好,晚上讓你舒服一下,」姚曼雲媚眼如絲地瞥了江城一眼,「明天我可以換一身衣服嗎,這一套有些緊了,穿著不是很舒服。」
說完,姚曼雲掙開了江城不老實的手,拉了下包臀裙的裙擺。
江城看向了姚曼雲,大概是因為屁股大過肩的問題,只要姚曼雲一動,包臀裙就往腰部滑去。
「不行,這一套必須要穿一個星期,沒我的允許不能換!」
江城故意板著臉說道,在深山裡無聊得很,江城除了修煉外無所事事,只能靠姚曼雲打發時間。
這段時間他戒指內的小衣服基本上被姚曼雲試了個遍。
「娘,娘!」
就在這時,洞穴外傳來了姚玄薇清脆的聲音,「娘,大哥哥,剛剛我在外面看到了很多人呢。」
「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人,小孩子別瞎說,快來吃飯了。」
姚曼雲白了姚玄薇一眼,繼續在灶台上忙碌著。
江城眉頭微皺,他聽力出眾,隱約從外面聽到了嘈雜的聲音。
「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
江城從山洞摸了出去,走了大概幾百米,在前方小路上看到了一支龐大的隊伍。
十幾匹駿馬排成了一排,每匹馬身後都拉著馬車,上面載滿了貨物。
而後面跟隨者的人更是排長了長龍,風塵僕僕,江城粗略估算了一下,最少也將近百人。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商隊,更像是逃難的。」
看著其中不少人拖家帶口,上有耄耋之年的老者,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兒。
江城繞了一大圈,從隊伍的後面追了上去。
在江城剛準備走過去詢問的時候,一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老者大聲說道:
「諸位,諸位!」
「咱們此次從太白城外出避難,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了,大家以後要相互扶持,共渡難關啊!」
「此行穿越山澤,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大家路上小心點毒蛇和猛獸,安全第一。」
本來想上前的江城停住了腳步,從老者的喊話中他了解到,這些人是從太白城逃難至此。
隊伍末尾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滿臉愁容,「咱們走的時候平陽國士兵就已經打過來了,現在不知道城裡怎麼樣了,咱阿媽走不動路,留在了家裡,不知道還能不能」
「唉,這該死的平陽國,希望他們能有點良知,放過城裡的百姓。」
「別說這麼喪氣的話,」一旁過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大媽,「咱太白城的將士們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這麼輕易地讓他們攻破城門!」
「嬢嬢,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明國的增援一直沒到,只靠城裡那點兵力,怎麼敵得過平陽國上千鐵騎,依我看,太白城是沒了。」
與此同時,太白城。
城門緊閉,外面傳來了令大地震顫的鐵蹄聲。
「是平陽國的雜碎們!」
「敵人來攻城了!」
「快,快上城牆,拉弓備戰!」
城內瞬間大亂,一名將士手中拿著長槍,怒吼道:「全員戒備,準備迎敵!」
瞬間,喊殺聲夾雜著擂鼓聲,充斥了整個太白城。
城內留守在家的百姓人心惶惶,躲在家中瑟瑟發抖。
嘭!
突然,一聲巨響。
緊閉的城門被攻破。平陽國士兵的士氣大漲,怒吼著從門洞裡沖了進來。
瞬間,哭嚎一片,太白城士兵基本上是被一邊倒地屠殺。
江城得知平陽國的士兵已經兵臨城下,便回山洞囑咐姚曼雲不要外出,一個人朝太白城摸去。
現在太白城人人自危,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
等江城趕到,天已經有些昏暗。
不僅城門被破,城牆也多處倒塌。
不少地痞流氓趁著戰亂出來打家劫舍,而太白城的士兵所剩無幾,只剩了數十人在苟延殘喘。
江城大搖大擺地走在城內,將身上的氣血激發到了極致,不少人見到他都繞著走開。
江城徑直朝乾坤醫館走去,不知道那醫館的老頭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