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難以置信。只見殷邪竟已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的巨石之上,那詭異的笑容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更加陰森。他悠閒地雙手負後,仿佛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與他毫無關係。
顧天急忙沖向殷邪,大聲喊道:「老頭,你不是在和金袍人打嗎?你什麼時候下來的?」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和不解。
殷邪微微側過頭,目光在顧天身上掠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抬起手指,輕輕一點,一道無形的力量將顧天定在了原地。
顧天的眼前瞬間清明了,原來天上那個黑袍老人,只不過是殷邪的障眼法。他轉頭望去,只見殷邪站在巨石上,手指輕輕一揮,半空中的黑袍老人身影便如煙雲般消散,露出了其後的真相——那只是一個由黑色真氣凝聚而成的幻影。
顧天驚愕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寒意。殷邪的笑容愈發詭異,他輕聲道:「小傢伙,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說著,他手指一彈,一道黑色真氣如細絲般向顧天飛來,瞬間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顧天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他掙扎著,試圖掙脫這束縛,但那股力量卻如同鐵箍般緊緊束縛著他,讓他無法掙脫。
顧天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手腕,那裡被一道黑色真氣緊緊纏繞,仿佛被冰冷的鐵鏈鎖住。他抬頭望向殷邪,眼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老頭,你幹嘛?」顧天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掙扎和不甘。他試圖用力掙脫,但那黑色真氣卻如同活物一般,緊緊貼著他的皮膚,不斷滲透進他的體內,讓他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殷邪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玩味。他輕輕抬起手,手指在空中輕輕一揮,仿佛在彈奏一曲無聲的樂章。隨著他的動作,顧天感到那股束縛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強,仿佛要將他整個人撕裂一般。
葉清揚站在一旁,雙眼緊緊盯著空中的戰鬥,眉頭緊鎖。金袍人李昊與黑袍老人的交鋒,雖然氣勢磅礴,但葉清揚卻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只見黑袍老人的身影雖然飄忽不定,但每一次劍氣揮出,都似乎帶著一絲遲疑,仿佛受到了某種限制。而李昊,雖然劍招凌厲,但眼中卻透露出幾分困惑和焦急。
葉清揚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顧天之前的驚呼。他仔細觀察,發現那黑袍老人的身影在每次攻擊後,都會有一瞬間的凝滯,仿佛是在等待什麼。
突然,葉清揚瞳孔一縮,他看見在那黑袍老人背後,隱隱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在聚集。那霧氣越來越濃,仿佛要吞噬一切。與此同時,李昊的攻勢也變得更加猛烈,但每一次攻擊都像是打在棉花上,無法給黑袍老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葉清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深吸了一口氣,周身的氣息瞬間凝聚成一股強大的旋風。他猛地踏出一步,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黑袍老人的身後。
只見葉清揚一掌拍出,掌心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蘊含了天地之力。那團黑色的霧氣在掌風之下瞬間潰散,露出了黑袍老人的真身。然而,黑袍老人似乎早有預料,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但葉清揚豈會就此罷休,他身形未停,掌風繼續向前,直接擊中了那團即將消散的黑色霧氣。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山谷都為之震動,那團黑色霧氣在葉清揚這一掌之下徹底消散,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色顆粒,四散飄去。
李昊見那團黑色霧氣消散,目光緊鎖在葉清揚身上,劍眉微挑,臉上露出幾分驚訝與疑惑。他身形一縱,瞬間來到葉清揚身旁,沉聲問道:「掌門,這是怎麼回事?那黑袍老人……」
葉清揚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望向遠方,手指輕輕一揮,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團黑色霧氣的餘韻。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那黑袍老人並非真人,而是一道幻影,背後操控之人,恐怕正是殷邪。」
話語間,葉清揚身形一動,周身氣息再次凝聚,仿佛隨時準備再次出擊。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遠處殷邪所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們必須小心,殷邪的實力深不可測,這場戰鬥,恐怕比我們想像的還要艱難。」
李昊眉頭緊鎖,目光堅毅,反駁道:「掌門,可別被他唬到了。他之前確實被您重傷,現在即便現身,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說著,他身形一挺,劍尖直指殷邪所在的方向,劍氣凌厲,仿佛要穿透虛空。
只見殷邪站在巨石上,面帶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嘲諷。他輕輕揮手,一股黑色真氣瞬間凝聚成一道屏障,將李昊的劍氣盡數抵擋在外。那屏障上泛起層層漣漪,仿佛湖面被微風吹拂,卻始終未曾破碎。
李昊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身形一縱,瞬間拉近與殷邪的距離,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直取殷邪咽喉。然而,就在劍尖即將觸及殷邪的剎那,殷邪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煙消散在空中。
殷邪的聲音在山谷中迴蕩,帶著一絲戲謔和威脅。他站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身影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他的目光穿過黑暗,直直地射向葉清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葉掌門,這裡可有人質哦。」殷邪的聲音低沉而陰森,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冷的刀意。他輕輕一揮手指,顧天手腕上的黑色真氣瞬間收緊,讓他痛苦地慘叫出聲。
葉清揚心中一緊,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看向顧天,只見顧天臉色蒼白,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葉清揚的雙拳緊握,指節發白,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月光下,葉清揚的身影顯得異常挺拔,他的雙眸在夜色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緊盯著遠處的殷邪,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然。
「殷邪,你還是那麼混蛋。」葉清揚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在空中搖曳。
下一刻,葉清揚的身影已出現在殷邪的面前,他的掌心凝聚起一股磅礴的真氣,如同狂風暴雨般向殷邪轟去。殷邪微微一笑,身形再次化作一道黑煙消散,但葉清揚早有準備,他的掌風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接擊中了殷邪的幻影。
顧天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湧向手腕,痛得他幾乎要叫出聲來。他瞪大了眼睛,望向那黑袍老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明明這老人之前還與他們並肩作戰,為何突然之間就對他出手了呢?
他掙扎著想要掙脫那黑色真氣的束縛,但那股力量卻如同鐵鉗一般緊緊箍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顧天的額頭上冷汗直流,他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掙脫,但那黑色真氣卻像是與他融為一體,無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顧天面色驟變,他心中一緊,本能地想要開啟罡氣護體,以抵禦那股深入骨髓的劇痛。然而,當他嘗試調動體內真氣時,卻發現原本流轉自如的真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鎖住,無法動彈分毫。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那曾經充滿力量的雙手此刻卻仿佛失去了靈魂,變得無力而僵硬。顧天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知道,這是殷邪的手段,他的修為,竟然在無聲無息中被完全封住了。
陽光下,顧天的臉色愈發蒼白,他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但那股從手腕傳來的劇痛卻讓他無法站穩。
顧天痛得齜牙咧嘴,額頭的冷汗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打濕了他緊鎖的眉頭。他望著自己那被黑色真氣纏繞的手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和不甘。
「老頭!!你究竟在做什麼?!」顧天怒目圓睜,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那束縛,但那黑色真氣卻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地粘在他的手腕上,任他如何掙扎都無動於衷。
顧天的身影在風中顫抖,他仰天長嘯,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仿佛要穿透那黑暗的束縛,尋找一絲生機。然而,在這寂靜的山谷中,他的聲音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仿佛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臭小子,別叫了,現在我要是和你表現出認識,你面前兩位高手會連你一起抹殺!」
殷邪的聲音傳入顧天的腦海中。
顧天心頭一震,仿佛被雷擊中,殷邪的話如同冰冷的箭矢,直接刺入他的心臟。他抬頭望向遠處那黑影,只見殷邪的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似嘲諷、似憐憫,又似一絲難以察覺的關切。
顧天瞬間明白了殷邪的用意,他必須裝作不認識這黑袍老人,否則自己也將陷入這場無休無止的紛爭之中。他緊咬牙關,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劇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
他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憤怒與不甘已被深深地隱藏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靜與淡漠。他仿佛變了一個人,變得陌生而冷漠,仿佛與這世間的一切都已無關。
月光下,葉清揚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轉身對李昊低語幾句,李昊點了點頭,身形一動,便朝殷邪的方向疾沖而去,手中長劍揮出,一道凌厲的劍芒直刺殷邪。
殷邪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再次化作黑煙消散。而葉清揚則趁此機會,身形如鬼魅般掠過,直撲顧天所在。他手掌一翻,一股柔和的真氣自掌心湧出,輕輕包裹住顧天那被黑色真氣纏繞的手腕。
只見葉清揚雙眸緊閉,雙手不斷在顧天手腕上變換著手印,一股股暖流自他掌心湧出,與黑色真氣展開激烈的對抗。隨著真氣的不斷涌動,黑色真氣逐漸變得鬆散,最終在一陣輕微的波動中消散無蹤。
陽光灑落在顧天蒼白的臉上,為他那堅毅的神情增添了幾分柔和。葉清揚全神貫注地施展著真氣,試圖將顧天手腕上的束縛徹底解開。然而,當他感受到顧天體內那幾乎微不可察的真氣波動時,他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這……」葉清揚心中驚訝,他本以為顧天至少也是一名修煉者,但此刻卻感覺不到任何明顯的修為波動。難道顧天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但剛才那股與他對抗的黑色真氣又是怎麼回事?
葉清揚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他繼續催動著真氣,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那微弱的波動,試圖喚醒顧天體內沉睡的力量。隨著真氣的緩緩注入,顧天的臉色漸漸恢復了些許紅潤,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殷邪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每次現身都伴隨著一陣黑煙的翻騰。他的臉色雖然平靜,但眼中的光芒卻逐漸黯淡,顯然,他正在全力應對李昊的猛烈攻擊。
李昊手持長劍,身形如風,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凌厲的劍氣,直逼殷邪要害。然而,殷邪卻似乎總能巧妙地避開這些攻擊,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穿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但仔細觀察,便能看到殷邪的身影在每次躲避時都會微微顫抖,他身上的黑煙也越發稀薄。顯然,他已經在極力壓制體內的傷勢,試圖維持這場戰鬥的平衡。
畫面中,李昊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沉重,每一次揮劍都伴隨著他沉重的喘息聲。他額頭的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滴落在地面上,激起一陣陣細微的塵埃。
而葉清揚,此刻正全神貫注地替顧天解除束縛,但眼角餘光卻時刻關注著李昊的戰況。他看到李昊的腳步逐漸變得遲緩,劍招也失去了往日的凌厲。殷邪雖然看似遊刃有餘,但葉清揚卻能從他越發黯淡的眼神中看出,他也已是強弩之末。
突然,李昊一個不慎,被殷邪一掌擊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這一擊,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