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城晃了晃頭,有些精神不振。
剛剛給部隊徵兵之後,他感覺有些疲憊,便小睡了一會兒。
醒來,便是現在這副模樣了。
「城主,你還好吧?」
看見趙千城的模樣,甄洛心中更是焦急,她伸出玉手在趙千城額頭摸了一下。
不燙!
隨後,她又將趙千城的手拿起,放在手中把脈。
一會兒後,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身旁傳來一股淡淡的清香,讓趙千城的狀態稍微好了一些。
不過,還是不太想動,無論是甄洛撫摸他的額頭,還是給他把脈,他都是處於一種愣神狀態。直到看到甄洛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才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看甄洛的表情,他好像是攤上事了。
而且,事情還不小!
「沒什麼。」甄洛展顏一笑,「馬上就要吃飯了,你快起來吧。」
隨後,她指著桌面上的一個木盆說道:「洗臉水我已經幫你端過來了,洗把臉清醒一下就好了。」
說完,她邁步走了出去。
趙千城木愣愣的看著甄洛的背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怎麼越看甄洛剛剛的表情,越像是在強顏歡笑呢?
該不會真的出什麼問題了吧?
聽說甄洛好像懂一些醫術來著。
趙千城的內心不禁忐忑起來。
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
手,腳,臉,肚子……好像都沒什麼事呀?
難道是內臟的問題?
那就嚴重了!
想了想他乾脆比劃著名打了一套長拳。
好像?
也沒事兒!
百思不得其解,他穿好衣服,洗了把臉,隨後帶著洗臉盆急匆匆地朝甄洛找去。
「甄洛,你實話實說,我是不是有什麼病?」趙千城問道。
「沒有。」甄洛一手端著一盤菜,朝飯廳走去。
趙千城端起灶上剩下的另外兩碟菜緊隨其後,「不可能,你這個態度肯定是有!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用怕,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就算有問題也沒事兒,問題再大還能大得過死亡嗎?」
飯廳里。
甄洛將菜放下,轉頭,一雙美目奇怪地看著趙千城,再次摸了摸他的頭。
感覺確實沒什麼問題啊!
她十分肯定地答道:「你沒有病。」
然而,趙千城受到小說和電視劇的荼毒太深,一看甄洛的樣子,就覺得她是在故作鎮定。
搞不好自己不但得病了,而且是大病,治不好的那種。
想到這裡,趙千城整個人都萎了下來。
自己這還沒來得及享受人生呢。
看著面前美貌可人的甄洛,他乾脆直接抱了上去。
臨死之前,總不能連女人都沒有抱過吧?
甄洛有些懵。
啥情況啊,這是?
一向羞澀靦腆的城主,今天怎麼突然主動起來了?
不管如何,總歸是好事。
甄洛反手抱住了趙千城,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這個擁抱持續了很久,直到……
「咳咳!」
兩人慌忙分開,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裡站著一大一小。
「我聽說,吃飯了。」關銀屏率先打破了尷尬。
「對對對,大家吃飯。」甄洛招呼眾人道。
「城主,我也要抱!我也要抱!」小大喬才不管這些,跑過來之後,一傢伙跳入趙千城的懷中。
……
飯後,趙千城帶頭來到東院祭壇。
說起祭壇,他一開始以為有多神秘。等到關銀屏帶他去看過之後才發現,原來不過是東院的一個露天小廣場的正中央建了一個高台,其上放了一個巨大的香爐。
香爐外面有一圈漢白玉供桌,需要獻祭的東西可以放在上面。而獻祭之後獲得的東西,比如士兵,比如武將,都是從香爐之中凝形,出現在供桌之上。
之前關銀屏所說的「祭壇的打開」,其實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打開,而是讓它工作。
單純地觀看外表的話,隨時都能夠過來。
不過正如關銀屏所說,沒有城主印,來了也沒用。
祭壇外表看起來並沒有多麼出奇,趙千城來過一次之後,便再也沒來過。
時隔數日,他再次來到了這裡。
「城主!」
守衛祭壇的兵丁彎腰行禮。
「免禮免禮!」趙千城隨口應付一句,抬腳往前走去。
走過長長的階梯,三拐兩拐,便到了目的地——祭壇的核心祭祀區域,一個以香爐為中心,供桌為輔助的一個長寬不過5米的區域。
關銀屏看著空無一物的祭壇,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要知道他們的很多資源搬回來之後都是直接往祭壇上面放的。
畢竟,這裡身為城主府最神異的地方,不但可以吞噬資源,建立英靈往來的通道,而且還水火不侵、刀劍難破。
城主聯盟之中流傳著一句話,「只有毀壞的城主府,沒有毀壞的祭壇。」
可想而知其堅固。
物品放在上面非但不會遭受雨水侵蝕,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鮮。
所以,關銀屏她們總是先將祭壇堆滿,才會考慮將資源放到其他地方。
「城主,你掌控城主印了?」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關銀屏驚喜道。
如果不是趙千城掌控城主印的話,祭壇上的物品又如何會突然消失?
「算是吧。」趙千城頷首。
夢中才能進行操縱,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算掌控了呢,還是算沒掌控?
而且最終效果也還沒得到驗證。
比如他給三女學習的戰法,她們似乎都沒有什麼特別反應,跟完全不知情一樣。
還有他給三女征的兵,她們似乎同樣不知情。
到底是缺少了什麼步驟?
還是一切真的只是他的夢?
這有待於趙千城的進一步確認。
「太好了!」
饒是以關銀屏略顯冷淡的性格,聽到這個消息,也忍不住發出了歡呼。
甄洛笑容滿面。
而小大喬自不用說了,蹦蹦跳跳的異常可愛。
「還不一定呢。」
趙千城示意幾人暫時安靜。
他自己則向香爐走去。
待到香爐近前,他伸手在供桌之上摸了摸,臉上的不確定瞬間轉為驚喜。
「果然如此!」
與供桌發生的接觸讓他意識到自己到底還缺了什麼。
準確地來說,不是他缺了什麼;而是三女想要獲得他的「贈予」,缺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