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是九頭小聖,我是有資格爭奪最強造化的人,我怎麼可能連妖帝閣都進不去?我怎麼可能被留在了外面……我不信,雲紋長老,你快些再次打開妖帝閣送我進去啊,老祖宗說過一定要我奪得最大的造化的,他甚至告訴了我方法啊……」
這九頭小聖拼命大叫了起來,幾乎瘋顛,朝著一位出自他們幽冥山的妖庭長老大叫。
而那長老,在喘息了幾口氣之後,忽然間跳了起來,一閃身就衝到了這九頭小聖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過去,顛狂狀態下的九頭小聖甚至都沒有防住這一掌,便直接被抽飛了數十丈遠,而後這長老已經指著他罵了起來:「你也知道老祖宗一番苦心孤詣,他老人家就是想讓你進入妖帝閣,取得偌大造化臨身,再去神州修行,好在大劫來時,領著族人殺出一條生路,可你呢?可你呢?你無事生非,和那青丘山的賤女人摻合什麼?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失去,你如何對得起老祖宗,如何對得起對你寄予厚望的族人啊……」
說到最後時,他已忍不住,又沖了上去,一巴掌再次將九頭小聖抽飛。
「是我錯了,我對不起老祖宗……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九頭小聖心神失守,幾乎傷了道心,竟然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這長老巴掌抬了起來,但見九頭小聖這心神失守的模樣,卻不忍心再打下去了,事實上,九頭小聖與狐仙姬聯手的事情,他們也是知道的,甚至還是暗中謀划過,覺得這樣對幽冥山有利才沒有加以阻止,只是誰又能想到,本來是他們眼裡的一場樣,卻變成了這個下場?
「孤刃山,你們……你們要賠償我幽冥山的損失!」
這出身幽冥山的妖庭大長老一腔怨氣無處發作,忽然轉過了頭,惡狠狠向著與他同為妖庭十大長老之一的凌劍長老大喝了起來,卻是想將怒火發作在孤刃山身上。
一眾小族,聽了他的大喝,也跟著向那出身孤刃山的長老怒視。
畢竟,害他們無法進入妖帝閣的罪魁禍首,便是那孤刃山的人,甚至還有個小祖稱號呢!
那出身孤刃山的長老亦剛剛調息完畢,此時見這幽冥山的長老怪責,立刻便要反唇相譏,但卻沒想,斜刺里,卻陡然間有一道森然殺氣從天而降,一朵金雲落在半空,雲間孤刃山老祖鵬五的身形若隱若現,隱含怒意的聲音傳了下來:「你們幽冥山向我孤刃山要賠償?」
這出身幽冥山的長老畢竟只是金丹大乘修為,氣勢頓時一餒。
鵬五的聲音再次冷喝響起:「我孤刃山與你幽冥山一向和睦,無怨無仇,九聖老仙人三千歲大壽之時,我族還曾獻上厚禮,以表敬意!但你們幽冥山又是怎麼做的?放任小輩與青丘山聯手,暗思謀略,與我孤刃山邪王后裔為敵,你們這些做長輩的,可曾阻止過?」
這位出身幽冥山的妖庭大長老,被鵬五喝問,心神被奪,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鵬五冷喝聲中,目光又冷冷掃過了此時神情各異的小族俊傑及他們的族人:「還包括了你們在內,之前本無怨仇,但你們又有哪個不想著幫助青丘山的公主對付我孤刃山小輩?哼,你們皆是逐利而行,要去幫那青丘山,我孤刃山也懶的說什麼,你們要與我族小輩為敵,那也是你們這些小輩間的事情,就算我族小輩輸了,老夫不會因此忌恨你們,但如今,是你們族裡的小輩們,本事不夠,輸了先手,你們倒有臉來向我們孤刃山要賠償來了?」
在他的喝斥之下,一時間,場間一片死寂,竟無人說得出話來。
「要老夫來說,活該!」
鵬五大喝:「是你們族人主動摻與到這賭鬥中來,輸掉了這次進入妖帝閣的機會,與造化無緣,就是活該!」說到這裡時,他大袖一抬,指向了孤刃山方向,冷喝道:「孤刃山就在那裡,你們誰有臉來要賠償,老夫等你們來,只要你們能做好與孤刃山為敵的準備!」
最後一聲,怒氣勃然,聲震千里,幾若雷鳴。
那出身幽冥山的妖族長老乃至吃了大虧的小族修士,此時都隱隱說不出話來了,是啊,他們下意識就要去恨孤刃山,但心裡也隱隱約約覺得這場恨意,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畢竟自家與幽冥山無怨無仇,卻是自家小輩非要對付人家的小祖,才惹來此禍,又怎麼去怪罪?
真要強行找孤刃山的麻煩,恐怕道理上很難站住腳了。
雖然妖族不喜歡講道理,更喜歡看實力,但孤刃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軟杮子啊!
「青磷長老,此事……你作合解釋?」
那幽冥山的長老被鵬五一番訓斥,說不出話來,但心間怨恨難解,終於還是將目光看向了那青丘山的長
」」老,咬牙切齒,憤聲大喝,而其他錯失了妖帝閣造化的妖修,被那出身幽冥山的妖庭長老提醒,也一個個將怨恨的眼光向青丘山的族人看了過去……
「青丘山,我族損失大造化,你要怎生賠我?」
「此事……皆由你們青丘山公主而起,你們至少要負大半責任!」
……
……
「他媽的,小土匪你可真有種,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哈哈哈哈……」
而此時的法舟之中,大金烏也正笑的幾乎背過氣過去,大翅膀啪啪的拍著方行後背,又是興奮又是崇拜的看著方行,那噁心樣子幾乎要衝上來親方行一口了,不過方行手裡還提著那柄凶神惡煞一樣的黑色巨劍,生怕這小王八蛋惱了劈自己一劍,這才不敢造次。
「我說臨時想出來的你信麼?」
方行已經摘下了面具,這一次倒是沒受什麼傷,畢竟在得到了大金烏的太上不死經後,他肉身之堅固,再上一個台階,便連以前遺留的道傷都復原了,已經沒有上一次那般脆弱,當然了,借用了外來的如此狂暴的力量,對他的肉身負擔也是不小,須得好好休息。
「唉呀……你剛才那模樣還挺威風的……」
烏桑兒也坐在一旁,拿手帕給他擦去了額頭的汗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之前她可沒少嘮叨,一直以為只要進入了妖帝閣,在狐仙姬所率領的仙子盟圍攻下,他們所有人都要到楣,別說取造化了,恐怕安穩出去都難,因此心裡也有些暗怪方行的倔強,不肯向狐仙姬低頭,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還沒進妖帝閣呢,問題就解決了。
那狐仙姬一心想著在妖帝閣內與他們鬥法,只是連進都進不來,還斗什麼法?
事情的發展,著實大大的超出了她的預料。
「哼,小祖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有幾分本事!」
金翅小鵬王坐在一邊,忍了半晌,還是傲驕的轉頭向方行說了一句。
方行咳了兩聲,瞪了方行一眼,朝大金烏道:「替我教訓他!」
大金烏立刻回頭就是一翅膀拍在了小鵬王腦袋上,喝道:「怎麼跟你家小祖說話呢?」
「嘿嘿嘿嘿……」
烏一典心情也是放鬆了,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心間正惱的小鵬抬腳就將烏一典踹到了地上,罵道:「笑你大爺!」
「啪!」
後腦勺上又挨了大金烏一翅膀,小鵬王大怒道:「又怎麼了?」
大金烏瞪著眼睛訓道:「他大爺就是我爹,你有意見嗎?」
小鵬王一時理虧,又被他們這關係繞的轉不過彎來,氣憤憤的轉過身不說話了。
倒是烏桑兒又急忙在一邊勸阻:「好啦好啦,就別欺負他了,小大鵬,你也別欺負我一典表哥了,不然以後他們兩個再欺負你我就不護著你了,現在雖然沒有了大危險,但滄瀾海九子盟還不是知道是什麼態度呢,咱們還是得小心,另外根伯給了我們那三道道訣的線索,也得我們去將它們找出來,還有根伯說這妖帝閣內有一昧星魂草,可以治一典表哥的瘋症,咱們也得找來啊,另外還有其他的造化,要是能拿到手就更好了,這可是萬載難逢呀……」
她這麼一開口,小嘴巴叭叭個不停,方行與大金烏都捂著耳朵蹲了下來。
烏桑兒氣不過,頓足道:「我說的話你們兩個聽到了沒有啊……」
方行有氣無力的道:「聽到啦……」
大金烏也唉聲嘆氣的道:「真的聽到了……」
烏桑兒叉著腰,道:「又嫌我話多了是不是?我可是好意呀,咱們畢竟進來了妖帝閣……」
方行苦著臉看向烏桑兒,道:「真聽到了……」
烏桑兒無語,只好道:「那咱們先去哪裡?」
方行道:「養傷……」
烏桑兒唬了一驚:「你傷很重?厲害嗎?需要養多久?」
方行見她又要說個不停,急忙道:「不重不重,半個時辰就沒事了!」
烏桑兒這才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你養完傷之後呢,咱們先去哪?」
無形之中,她倒是已經把方行當成了主心骨了,這句話一出口,便是金翅小鵬王與烏一典都豎起了耳朵,轉過頭來認真的聽著,卻見方行聽了這話,也是臉上一喜,似乎想到了什麼非常開心的事情,笑眯眯的道:「養好了傷之後嘛……嘿嘿,老金,你說咱幹啥去?」
大金烏跳了起來,一拍翅膀,叫道:「那還用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