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晴朗了。
經過一夜雨水的洗刷,空氣清新,鳥語花香。
驢二和周曉鷗仍然沒有消息傳回來,生死未卜,周莊人依然派出一些人外出打探他們的行蹤。
周長詩和俞虹飛依然在教著學生。
周長廷雖然內心狂熱,盼望著夜晚早些到來,但表面上,他仍然一本正經,儘量不讓別人看出他和俞虹飛之間的異樣。
夜晚,很快到來了。
俞虹飛在周長詩的家中,吃過晚飯之後,又回到學校,坐在辦公室中,表面是批改作業,實則在等待著周長廷的到來。
辦公室中,除了辦公桌椅和教材,還有一張床鋪,是供周長詩和俞虹飛臨時休息的地方。
俞虹飛為了勾引周長廷,故意抹了些香水。
她已經成功的完成過多次任務,無論是情報搜集,還是色誘暗殺,所以對於即將開始的行動,她並不緊張,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周長廷的到來。
她知道,周長廷不會來太早,周長廷很謹慎,只有等到村民都睡覺之後,他才會過來。
等到夜色深了,村子陷入寂靜之中的時候,俞虹飛聽到了房門外傳來腳步聲音,她笑了,知道周長廷來了。
周長廷雖然恨不得天一黑就過來見俞虹飛,但他謹慎小心,仍然強捺著激動的心情,等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過來。
他對老婆說要去巡夜,老婆也沒懷疑他。
周長廷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和俞虹飛的事,從家裡到學校來的時候,特意避開了街上的巡邏隊,無聲無息的來到學校。
看到辦公室中還亮著燈光,周長廷知道俞虹飛在等著他,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想到即將得到俞虹飛,他激動的身子都在顫抖。
周長廷推開門,俞虹飛正望著他,向他誘惑的一笑,他也笑了笑,把房門關上,又上了閂。
周長廷嗯了口唾沫,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望著俞虹飛,說道:
「虹飛,你等急了吧?」
俞虹飛抿嘴一笑:
「長廷哥,等急的是你吧?」
周長廷笑著走過來,說道:
「是啊,心急的是我。虹飛,你好香!」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掏出腰間的手槍,放到桌上了,又順手熄了桌上的那盞煤油燈。
房間中,頓時黑暗下來。
黑暗之中,周長廷的膽子更大了,他抱住俞虹飛,激動的親吻著……
很快,風雨過去了,房間中又恢復了風平浪靜。
黑暗中,俞虹飛摸索著穿好衣服,從床上站起身子,向桌邊走去。
周長廷道:
「虹飛,你起床做什麼?」
俞虹飛道:
「我把燈點上。」
周長廷道:
「別點燈了,就這樣暗著吧。」
俞虹飛不說話,仍然點燃了煤油燈。
周長廷看到,燈光亮起,俞虹飛已經穿好衣服,就站在桌邊。
他微笑著,正在欣賞著俞虹飛的身形,忽然,他看到俞虹飛拿起桌上的那把手槍,轉過頭來,向他笑了笑。
俞虹飛這一笑,神秘中又帶著幾分冷酷和狡猾,令周長廷的心頭髮毛。
他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勉強笑了笑,把手伸過去,說道:
「女孩子不要玩槍,當心走火,把槍給我吧。」
俞虹飛卻並不把手槍交給周長廷,她緩緩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槍口,對準周長廷,冷漠而威嚴的說道:
「穿上你的衣服,咱們談談。」
此時,周長廷終於感到,自己很可能掉進了一個可怕的陷阱之中,而且是桃色陷阱。
周長廷雖然心中驚懼,但他心計也很深沉,仍然臉帶笑容,說道:
「別鬧,把槍給我,走火就麻煩了。」
俞虹飛臉色一沉,冷冷說道:
「誰跟你鬧了,快把衣服穿上。」
周長廷無奈,只好穿上衣服,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中想著,怎麼把手槍出其不意的搶過來,控制住局面。
但是,俞虹飛也很聰明,和周長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周長廷根本沒機會搶到手槍,不等他靠近俞虹飛,俞虹飛就可以先開槍打死他。
周長廷想過大聲喊叫,把街上的巡邏隊引過來,但是,他知道,不等巡邏隊過來,他就會被打死了。
周長廷心中懊悔無比,但又希望能憑著自己的小聰明,度過這一關。
他穿好衣服之後,坐在床鋪上,和坐在椅子上的俞虹飛相對而坐。
周長廷盯著俞虹飛的眼睛,他冷靜的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俞虹飛道:
「我是日本人派來的。」
周長廷冷笑道:
「果然是鬼子派來的奸細!周長詩和你一夥的吧?」
俞虹飛道:
「不錯,我和周長詩是一夥的,都是帶著日軍的任務來的。」
周長廷道:
「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俞虹飛道:
「你這麼聰明,肯定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周長廷道:
「地道的地形圖?」
俞虹飛笑了笑,說道:
「我就說你聰明嘛,一猜就中。」
周長廷冷笑道:
「我真是瞎了眼,別人都懷疑你是鬼子派來的奸細,只有我相信你,沒想到我瞎了眼,看錯了你。」
俞虹飛冷笑道:
「你不是相信我,你只不過是想得到我的身子。周長廷,我讓你得到了一次,也算對得起你了,讓你得償所願了。」
「桌子上有紙和筆,你現在就把地道的地形圖畫出來,交給我。」
周長廷冷冷說道: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給你畫地形圖。只要你一開槍,就會把街上的巡邏隊引過來,我看你怎麼解釋?」
「打死我,你們也逃不掉!」
俞虹飛淡淡一笑,不再說話,忽然伸出一隻手,把自己的衣領撕破,又把袖子撕破。
周長廷怔了怔,說道:
「你撕自己的衣服幹什麼?」
俞虹飛笑了笑,說道:
「不是我撕的,而是你撕的。」
「我正在辦公室中備課,你忽然闖進來,用槍逼著我,撕破我的衣服,把我強姦了,我趁你不注意,搶了你的槍,把你打死了。」
「請問,這個理由充分嗎?如果不充分,就找個婦人來檢查我的身體,是否有你留下的痕跡,一查就查出來了。」
周長廷臉色大變,罵道:
「你卑鄙,無恥!」
俞虹飛笑道:
「只怕村民會認為:你才是卑鄙無恥的強姦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