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波踏入中介到拿到鑰匙,總共花費了不到兩個小時。
池建林剛剛完成整個行業史上最快的一單。
「王先生,您還有什麼其他要求麼,比如說裝修有什麼改動或者牆體刮白之類的。」
沉吟了一會,王波來到窗前敲了敲玻璃。
「叫幾個師傅來,把所有的窗戶換掉,換成防盜的。」
「門也是,最高規格防盜門。」
「沒問題,王先生。」池建林拿出本子,在上面記錄著王波的要求。
而一旁莫吉娜,看著這個男人體貼,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溫柔。
雖然這個人經常對自己『惡言相向』,但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卻也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辦完買房的事情後已經臨近晚上,本來小王總還想跑一趟京城,給何老看看自己新研究出來振金。
畢竟之前何氏父子可沒少在他耳朵邊上念,出了成果讓第一時間通知。
但奈何時間太晚了,只得明天早起跑一趟。
找了個攤子剛坐下,菜還沒點呢,小王總便接到了電話。
來電正是剛剛的池建林,「王……王先生,出了點狀況,房屋的主人沒有收下那三百五十萬的房款。」
聞言王波一愣:「什麼意思,那人不想賣了?」
「也不是。」此刻車內池建林看著電子郵箱中的訊息,冷汗順著兩頰流了下來。「那位先生說了,要把這套房產轉送給您。」
「或……或許是因為您的名聲實在太大了?」
面對眼前這種詭異的狀況,這位金牌銷售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不要房款的買家,他從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而那頭的王波也是眉頭緊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不信自己的名字有著這麼大魅力。
可還沒待小王總細想,一個電話突兀地接入。
加密號碼,就連賈維斯也無法追蹤。
切斷了與池建林的通話後,王波接通了這未知的來電。
「哪位?」
「哈哈,王先生,上午……不對,您那邊應該是晚上,晚上好。」電話那頭沒接王波的話茬,反而問起了別的。
「你到底是誰?這是我第二次問,也是最後一次。」小王總語氣有些冷,顯然對電話那頭的裝神弄鬼有些不耐。
「自我介紹一下,克魯尼。」沒有過多的點綴,仿佛說出這三個字,任何人都一定能知道他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王波也是瞳孔一縮。
沒有記錯的話,漂亮國歷史上,有四位總統姓克魯尼。
要知道,同一個家族多次把控總統之位這是大忌!
畢竟漂亮國是一個自由平等的國家……
最起碼名義上是。
而在這種政治大背景下,這個家族竟然還能多次拿到總統之位,足以見其非同一般。
「那麼克魯尼先生,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呢。」王波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這個漂亮國最古老的家族為什麼來這通電話。
「這是一通恭賀的電話,恭賀王先生在海上取得的勝利,恭賀新未來登頂能源行業。」
聞言王波冷笑了一聲:「沒影的事兒呢,克魯尼先生,畢竟前面還有像麥哈那樣前輩,新未來還差得遠呢。」
聽著對面的自謙,克魯尼搖了搖頭,用一副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在絕對的科技面前,耍什麼手段資歷都是無用功。」
「相信我,王先生,我比您要更了解科技的重要性。」
這位家主好像話裡有話,但奈何王波對這個家族掌握的資料太少,其中的隱意根本無法深究。
「如此就借您吉言了。」既然不能謙虛,那就坦然接受,畢竟對於干翻麥哈這種事兒,小王總不認為有任何難度。
「在恭喜的同時,我或者說我們對王先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希望王先生的新未來,能夠安安靜靜地深耕在能源行業,不要再有其它的念想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勸告』,王波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呵呵,新未來的發展規劃,自然會由我們的股東來進行商討。就不由克魯尼先生費心了。」
「是麼。」電話那頭之前輕鬆和藹的語氣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種冰冷之感。
「王先生,小型核反應堆,戰甲,變形金剛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你看不到的東西。」
「在有些人眼裡,你發明的那些東西,或許就是一些有趣的玩具。」
聽到這人的話,王波眉頭緊皺,他有些琢磨不定,電話對面的傢伙,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有所倚仗。
「克魯尼、羅爾斯、杜梆……」
「我們這些家族最少顯赫了幾百年的時間,而手中的底牌大概王先生也是猜不到的。」
「無意冒犯,好比一個蒸汽時代的人,怎麼能預想到電氣時代的光明。」這位克魯尼的家主聲音平淡,沒有絲毫輕視之意,仿佛在闡述一件小事。
「我們樂得您這樣天才科學家的出現,但也請給我們留下一點餘地。」
「畢竟家族身後還有不少人跟著我們吃飯呢。」
這位漂亮國最具權勢之人,沒有絲毫著急,甚至說有點嘮叨,仿佛故意在拖延時間。
「先生,所有的破解手段和路徑我都已經嘗試過了,但還是無法定位到電話那頭的位置……」
賈維斯的聲音透過耳機傳入王波耳中,顯然對面也有著自己不了解的手段。
「還真是可怕呢。」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感嘆。
「不愧是連水果公司都眼饞不已的技術,那個名叫『賈維斯』的人工智慧竟然能入侵到這種程度。」
「王先生,不得不說,您真是一位超越世界的天才!」
雖然嘴上說著『可怕』,但這位家主卻絲毫沒有吃驚之意。
這讓小王總莫名想到了海賊世界某個整天摸魚的猥、瑣大叔。
「呵呵,扯遠了,王先生,我們的條件已經給出來了。」
「請您就在能源行業乖乖地呆著,哪裡也不要去,要不然下次迎接您的,可就不是那種老掉牙的戰機了。」
克魯尼的聲音有些冷,像似警告,又好似在訴說一種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