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商場中,大包小包提出來的王波,在內心大罵賈維斯敗家。
一套衣服,上萬華國幣。
尼瑪!
怎麼不去搶!
但心疼歸心疼,為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
王波也只得忍著滴血的內心,安排了一手。
一念至此,他便騎上個共享單車,奔往了賈維斯指定的理髮店。
從店裡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王波都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自己麼!
雖然之前賈維斯給自己模擬過,但看到這副形象落實之後的樣子,他內心還是有些小激、動。
這也太帥了吧!!
看著這位行為舉止怪異的顧客,理髮店裡的幾個店員都被嚇得不輕。
穿著上萬塊的衣服,騎著共享單車來,理完髮後還在門外衝著玻璃扭來扭去。
要不是看著這人沒什麼暴、力傾向,眾人都想給精神病院打電話……
看了眼時間,王波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給自己墨跡了。
旋即打了個車,直接奔向了京城大學。
至於大黃蜂,由於那傢伙太扎眼了,所以在王波的三令五申下,它只得委屈巴巴地停在何老小區里。
來到目的地,已經接近下午一點鐘。
下車後的王波,果斷來到了大學城中一家賣滷煮火燒的鋪子。
聽說這玩意兒可是京城的特色,上次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吃,這次可要好好過把嘴癮。
「來五個大份滷煮,再往裡面多加兩個火燒。」
聞言的老闆也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旋即便回道:
「好嘞!馬上就來。」
由於過了飯點的緣故,此刻店裡人不多。
除了王波這一桌外,也就還旁邊幾個坐了一桌的大學生。
一邊吸溜著滷煮,一邊聊天。
此時的郭芷若,絲毫不顧及淑女形象,翹著腿,直接將一大塊火燒塞進嘴裡:
「快吃。一會兒咱們還得趕回去上課呢。」
一旁的王雪帆也是皺著小眉頭,抱怨道:
「學校這也突然了,臨時通知加課。」
「簡直就是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一旁的邢連超摸著自己沒刮乾淨的鬍子說道:
「聽著院裡的小道消息,這次來給咱們講課的老師可是不簡單,好像是咱物理學院的領導動用了大關係,才將那人請來的。」
「為此,咱們院長託了無數的人情,好像是咱們學院的名譽教授都出面了。」
聞言,郭芷若一驚:
「什麼鬼,名譽教授都出面了!?」
「咱們學院的名譽教授基本上都是華國內大名鼎鼎的院士吧。」
「竟然能讓院士去請,難不成今天來講課的是國外某位大牛?」
邢連超也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反正聽說架子大得嚇人!」
「就是如此放低姿態,那人也只不過答應了一年來講一兩次課。」
聽到這話,王雪帆也顧不得碗內美味的滷煮:
「就一節課!?」
「能教會我們什麼呀!」
「我看這種人不請也罷,地球離了誰不是照樣轉,何必拉低我們京大物理學院的身段,去低三下四地求人!」
說話間,王雪帆還露出了宛如玉藕般的手臂。
不解氣地在空中揮了兩下,仿佛那位架子極大的老師就在眼前。
一旁的邢連超,看著王雪帆那氣鼓鼓的臉蛋,嘟起的小嘴,以及那在陽光下,明晃晃的手臂。
一顆心也是悸動無比。
而一旁正在狂吃滷煮的王波,嚇得連頭也不敢抬。
聽話音,剛剛那幾個人說得十有八、九就是自己。
尼瑪!
這這群領導到底是怎麼給自己宣傳的。
明明是他實在有事兒走不開,才沒法加課。
怎麼到了學生嘴裡,他王波的形象就被打上了傲慢,自大的標籤。
一念至此,王波便加快了吃飯速度,只希望快點離開此地。
然而事與願違,一旁外向的郭芷若一早便注意到了他。
雖然看上去有些年輕,但在這個時間段,能在大學城吃飯,十有八九是京城大學的人。
外加,這一身得體的西裝,幹練的髮型,雖然長相一般,但也著實吸引了郭芷若的注意。
「同學,你也是物理學院的麼。」
聽著找自己搭話的郭芷若,王波整個人宛如觸電般,當即挺直立了腰板。
本能地,王波想說不是,但仔細想想自己一會兒還得在物理學院上課,那不就是半個物理學院的人麼。
「算……算是吧!」
而至於一旁的王雪帆,則是看了一眼王波便沒再瞅他。
畢竟在京城大學中,她的追求者著實不少,雖然王波衣著得體,但是仍舊吸引不了她。
「那真是巧了,我們也是物理學院。」
「話說兄弟,你也是趕回去上那節『臨時課』的吧。」
「真的是,我們京大的物理學院,為國家輸送了多少人才。」
「還來沒如此卑躬屈膝過!」
「別讓我私下裡見到那個老師,要不然,我非得教教他什麼叫做尊重!!」
看著義憤填膺的邢連超,王波大汗,只得支支吾吾應下。
旋即麻溜地吃完滷煮便準備結帳離開。
而那邢連超見狀,或許是為了在女神面前表現一番,直接大手一揮。
「你先走吧,兄弟,這頓算我的,咱們一會課上見!」
聞言王波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旋即狼狽地逃離此地。
「芷若,你是不是看上剛剛那個男生了。」
聽著王雪帆的打趣,郭芷若臉蛋騰地一下子紅了起來,嘴上不承認道:
「哪有,我只是看著那人可能跟咱一個學院,卻又眼生,才想著認識一下……」
而一旁的邢連超也不在意,顯然以剛剛那小子的長相還威脅不到自己在女神心中的位置。
隨後,看著眾人吃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準備去結帳。
「老闆,跟那桌一起。」
「總共六百一。」
聞言的邢連超差點眼珠子沒瞪下來:
「你別欺負我不知道價兒,加上那人總共也就四份滷煮,最多不超過二百塊錢。」
而老闆斜愣了他一眼:
「誰說四份?那小子一人就吃了五份還是加肉加火燒的。」
說著還朝那邊使了個眼神。
順著看過去,只見五個空碗靜靜地摞在一起。
再聯想到之前那哥們慌慌張張地出門。
冷風吹過,邢連超只感覺自己徹底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