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滿朝文武被驚動,一些原來對於董卓不屑的世家此時內心升起了一股恐懼的感覺。Google搜索
董卓怎敢!怎敢!
怎敢鴆殺當朝太后!
太后服毒後失手打翻了油燈,點燃了宮殿幸得昨夜值守禁軍首領呂布營救及時方才麼有造成太大的火情。
看著有些狼藉的永安宮,董卓臉色有些凝重,「文優可有檢查?」
「回稟主公,昨夜只有何太后一人屍體,其餘宮女皆在,同樣驗過,中毒而死並非被焚燒至死。」
低著頭的李儒仔細的稟報了一切,而董卓聽後卻是冷哼一聲。
「既然是太后的宮女,那麼便隨同一起去服侍才是。」
諾!
董卓大步離去,宮女皆在那麼昨夜死的必只有何太后一人,畢竟宮內已經全部好換成了他的人。
更何況昨夜呂布做事時無數雙禁衛軍的眼睛都盯著,永安宮不可能跑出去一人,還有兩名宦官,更是親自去驗證過何太后親身在殿內。
確認無疑的董卓雖然心情有些不好,但一想起今日早朝百官明顯眼眸深處的恐懼神色時,他不由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皇宮一片縞素時,永安宮南牆角落的一口枯井內,一道身影躲在枯井一側挖出來的洞口,此時的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井底有股惡臭的氣息,空氣中更是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尿騷氣還有惡臭。
一雙堅定充滿仇恨的鳳眸死死的凝視著黑暗,仿佛在闡述著他的堅強。
呂府!
嚴氏看著匆忙回來的呂布仿佛在躲著他般,尤其是那眼神,躲躲閃閃的?
「夫人,吾今夜不回來了。」
值守完的呂布回府邸一趟後便直接朝著城外的兵營出發,直至當夜才返回直接去皇宮值守。
寂靜的皇宮內今日因為太后被鴆殺可謂是一片縞素,雪白一片仿佛下雪了般。
領兵巡邏的呂布臉色有些凝重,抬起頭望著遠處那座宮殿足足半晌後嘆氣一聲。
「主公,太快亮了,咱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一旁的胡車兒瞪著一雙黑眼圈偏偏還想來安慰他的主公,他整整一日無法入眠鴆殺太后的膽子他想都沒想過!
回應他的則是呂布沉默的點頭,「汝等繼續巡邏,吾去祭拜下太后。」
聽到自家主公的答覆後,胡車兒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尤其是在看到那座雪白的宮殿時,眼眸更是忍不住的浮現出恐懼的神色。
王權神授在這個時代太刻骨銘心了,仿佛是烙印在骨子裡般。
胡車兒走了,率領著其餘禁衛軍繼續巡邏,只留下了兩名他主公的心腹士卒。
董卓既然讓他來值守皇宮的禁衛軍,他還是有權利帶著幾十名心腹來的,也是便於掌控指揮。
大步踏入永安宮的靈堂內時,迎接他的是無數恐懼憤恨噬人的目光,而呂布仿佛沒有看見般,大步走到靈堂前直接插香祭拜隨後便趕緊利索的轉身離去。
「呸!狗賊。」
「董卓的走狗。」
隨著呂布奉命鴆殺當朝太后,那名聲簡直頂風臭十里地,比殺了丁原暴露出去的惡名還要重。
走出宮殿後的呂布一副心事重重恍惚的模樣不知不覺走到了南牆的枯井旁。
不著痕跡的看了下四周,同時身後的兩名親兵對著他一陣比劃,仿佛再說安全般。
叮叮叮~
單手握著劍柄,用劍鞘尾部輕輕的在枯井邊磕了三下後。
頓時寂靜的枯井內響起了陣陣喘息聲,呂布與兩名親兵一個個如臨大敵般死死的盯著四周。
足足半晌後,一隻髒兮兮的手掌出現在枯井邊,隨著陣陣粗重的喘息聲,一位狼狽的身影喘著粗氣從枯井翻身出來。
「快!快!」
明明還喘著粗氣,手臂、手掌還有腿部都有了好幾處擦傷都在滲血,但此時眼前之人毫無顧忌不說,更是壓低聲急忙吩咐者。
對著眼前之人,呂布不敢大意,同時有些心虛慌張的望著四周急忙道:「快。」
一名心腹親衛直接解開了外面的鎧甲,同時從井裡面爬出來的女子更是狼狽的褪下了宮女服,露出了裡面的黑色勁服。
兩名心腹侍衛身材體型都比較瘦小,鎧甲只不過稍微顯大的便穿戴在身上了。
二人互換衣裳後,呂布急忙對著換上宮女裝的親兵低聲道:「在這裡好好呆著,日後每天本將會令人偷偷扔井裡食物和水。」
聽到呂布話後,剛剛換上鎧甲的女人竟然直接上前急聲道:「呂布!你瘋了不成,萬一被發現前功盡棄!」
而這名換上宮女服裝的心腹卻張開嘴巴,啊啊比劃著名著,頓時她才看到對方的舌頭竟然少了一截。
震驚的女人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的回頭望向了另一個禁衛軍,對方明顯也是張開嘴巴,露出了殘缺的一幕。
看到這點後,呂布神情凝重的點頭,「放心吧,他們都是本將從鮮卑手中救下來的漢人奴婢,對吾忠心耿耿。」
而女人震驚過後卻是嘲諷的一笑,隨後抬頭仰望著眼前的將軍道:「慈不掌兵,這點道理難道將軍不懂!」
反問一句後,這個女人仿佛才是所有人的將軍般,直接目視那名和他交換衣裳的士兵。
鳳眸中透著無盡的威嚴,「汝既是呂將軍的心腹,那當知一旦事情泄露,你們將軍的下場。」
說罷這句話後,這名啞巴侍衛卻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直接雙膝跪地,對著呂布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走到枯井前,回眸對著他的主公比劃了幾下後,堅定的一點頭,直接頭朝下縱身躍下。
咔嚓~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還有那最後的悶哼聲,對於這一切呂布都選擇了沉默不語。
在古代,心腹、手下、死侍皆是主人手中的棋子,用在了關鍵時刻總比隨意捨棄強。
強忍著心中的不舒服,呂布走到了這個女人身前,那雙原本有些尊敬的眼神逐漸變了。
逐漸變的有些淡漠,逐漸變的開始桀驁,呂布低頭望著和他相比矮小的女人,咧嘴發出低沉的威脅聲。
「何太后已薨,汝現如今不過是本將的死士!」
桀驁的眼神下,仿佛再說她的生死皆在對方掌握中。
如狼似鷹淡漠又桀驁不馴的眼神下,她慌了,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一日未進水和食物的她乾裂的嘴唇臉色蒼白,可對方那眼神一直凝視下,最後她忍不住的退後一步。
「本~,本宮明白了。」
最後直至對方服軟,呂布才選擇了放棄威脅眼前之人,直接轉身望著夜空中漸漸露出來的肚白。
枯葉飄落進入枯井能,密集的枯葉掩蓋住了已經失去生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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