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公元198年)九月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荊州襄江劉備軍營。
一連三日大宴過後,這一日轅門外,劉備滿臉不舍深情的拍著眼前面相有些醜陋之人的手掌,「永年,備當真與先生一見如故,可惜卻分屬兩營,若不然備定當與先生促膝長談。」
而身材有些矮小,面目醜陋的張松臉上也露出了激動的神情,鄭重的輕點頭:「劉使君真乃英雄也。」
一股視為知己激動的張松,眼眸中更是充斥著無盡的不舍,他當真沒有想到劉備竟然是如此雄主,若益州的劉璋換成劉備多好啊。
一聲長嘆聲後,猛然張松想到了什麼,深深的望了下眼前這位依依不捨的劉備,是啊,為什麼不能換成眼前這位雄主呢?
劉備雄主也,麾下更有關羽、張飛、華雄等萬人敵大將,更有陳宮為智囊,而益州劉璋空繼承乃父遺產,只知寬仁,卻不知如今亂世不進則退的道理。
眼睜睜的坐視天下群雄爭鋒,益州永遠龜縮一地,難道就等著被日後強大的諸侯橫掃嗎?
一想到這裡張松頓時心理升起了無盡的不甘,最後深深的望了眼劉備,從懷中取出一物沉聲道:「劉使君仁義,乃當世雄主也,松特奉上一物送與使君,只待日後相見。」
劉備依依不捨的望著張松離去的背影,最後低頭看向了手中的錦囊。
唉聲嘆氣的劉備回到帥帳內後,眉頭皺起,眼看用不了多久他就兵臨城下,劉表死期將至也,然而偏偏殺出一路益州來。
先鋒軍七萬,後續還有八萬大軍,共計十五萬的益州軍聯手劉表出使荊州調停戰事。
「哎~軍師,十五萬的益州大軍到來欲邀調停戰事,這該什麼辦?」
面對劉備的詢問,陳宮也是滿臉的愁容,這是大勢,你真當謀士很輕鬆的就能一言滅十萬大軍嗎,扯淡。
驚天之謀對應的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有那麼簡單。
「主公,這戰事一旦調停,劉表便有喘息之機,這中原三雄正在河北爭鋒,江東更是虎視眈眈枕戈待戰,如此一來我等陷入泥潭無法自拔。」
說道這裡時陳宮更是搖著頭無奈的嘆氣著,誰能想到僅僅一個荊州事情就這麼多,一茬接著一茬,似乎老天都不想讓劉備這麼輕鬆得到荊州般。
而就在陳宮無奈嘆氣時,劉備也是滿臉的愁容剛剛打開送別張松時的錦囊,他本以為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書信。
不錯!的確有一封書信!但其中的內容更是令他震驚不已,同時還有一張牛皮地圖。
「軍師!」
劉備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可如今突然滿臉的震驚,嘴唇顫抖的說著話,更是指著陳宮,眼眶內泛起了一團淚光。
「軍師快看!」
果然陳宮被劉備這一幕嚇到後急忙走來,突然看著劉備手中的牛皮地圖還有一封書信,頓時愣住了。
緊接著二人埋頭一目十行一個字也沒捨得落下,直至全部看完後頓時陳宮愕然下,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天助主公成就霸業之基啊。」
這一刻所有的陰霾全部一掃而空,劉備更是喜極而泣,哽咽的重重點頭,「軍師!匡扶漢室有救矣。」
「主公,張松真乃主公之福臣也,這一來不僅給主公帶來了破敵良機,更是給主公送上了一州之基也。」
這哪是什麼普通的信件,完全就是益州的所有軍防圖,更有沿途各個刮管卡、城池。山水等益州地形的詳細標解,甚至還有各個城池、關卡的人口、軍隊數量。
一句話,有了這張圖,益州幾乎已經是脫了衣服般赤裸裸的出現在了劉備眼前。
若說這張益州軍防地圖是送與了劉備霸業的話,那麼另一封書信便是令劉備成就霸業之基。
益州十五萬大軍的行軍路線,還有與劉表約定在哪裡會盟相見,全都都一清二楚的標註著。
看到這一幕的劉備流出了興奮的笑容,「哈哈~軍師,若如此霸業依不成,乃天絕吾劉玄德也。」
哈哈~
由此可見劉備如今的狂妄和囂張,而一旁的陳宮更是笑著點頭迎合,是啊,若這般還不成,當真是老天不給飯吃了。
北方黃河邊境。
黎陽和白馬隔河相望,兩軍對峙數月後,幾乎再無試探,反而陷入到了詭異的平靜狀態。
這一日曹操率領著虎豹騎隔河遊走凝視著對面的敵情,眼眸深處盡顯狐疑之色。
「主公,快看~。」
隨著麾下人的驚呼下,曹操回過頭只見對岸一對北涼精騎呼嘯而來,和他們平排隔著黃河並行。
看到這一幕的曹操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死死盯著對岸,只見『呂』字帥旗迎風獵獵作響,和他的『曹』字戰旗遙相呼應。
「曹阿瞞,吾家丞相問你話,若願降吾主願收你們曹家子嗣為宮中宦官,正好成全你曹孟德宦官之後美名也。」
瞬間對岸的五千北涼精銳鐵騎齊聲虎嘯下,頓時震徹兩岸將士,曹軍聽聞後更是怒目而視。
然而只見他們的主公曹操卻是冷笑一聲,自顧自的勒著戰馬悠悠道:「告訴呂布,若願降,吾曹孟德願請奏天子免除國賊之罪名,容許呂布返回邊關做一州主簿如何。」
哈哈~
瞬間隔河的兩軍瘋狂的懟了起來,隔河雙方是並立而行,曹操斜視著對岸的呂布頓時冷笑不已,想要激他出戰,妄想。
老夫沒眼瞎,黃河對岸你呂布麾下數萬鐵騎磨刀霍霍,老夫大軍一旦渡河恐怕還未站穩腳,你的騎兵便衝來了。
如此低劣的激將法在曹操眼中充滿了可笑,更是有些鄙夷袁本初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還能中了呂布的激將法。
他曹操卻不知,袁紹沒他想的那麼不堪,甚至連男人最柔軟的一面他都屈辱的強制自己忍下來。
「走,收兵回營,告訴將士們沿河多設烽火台,只要發現北涼大軍有渡河跡象速速來報。」
諾!
「同時隔三差五的做出渡河的攻勢,迷惑呂布,虛虛實實,老夫要讓呂布不敢再分兵。」
諾!
「傳令三軍多造船舟,老夫要告訴呂布,只要他敢輕舉妄動,十萬大軍便直接橫渡黃河。」
諾!
曹操一道道軍令下達,眾將士也是紛紛抱拳回應,不得不說老曹奸猾的很,不僅防備呂布過河,更要不斷騷擾對方,虛虛實實令呂布摸不准他到底要不要渡河開戰。
一句話,他必須在這裡牽制住呂布的兵力,給袁紹方面減輕壓力。
雙線作戰呂布消耗是最大的,時間越長對他曹孟德越有利。
渤海,武縣!
黑壓壓的北涼大軍將武縣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天空烏雲密布小雨延綿,這場小雨已經下了足足三日。
感受著清爽的風,帥旗下一身普通黑色鎧甲的呂布凝視著城頭,胯下黑色的戰馬就連背後的帥旗都是一個『高』字。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渤海一地早就流傳出呂布親至領兵的消息,可只要一人沒有看到呂布的帥旗和身影,就不會有人相信。
城頭上,袁軍的士卒一個個躲在城垛後露出一雙雙眼眸死死盯著城外,敵軍來了!一上來便是四面圍城。
嘎吱~嘎吱~
沉重的投石車緩緩推至陣前,緊接著三五人奮力的推動木車將一車車石塊押送至投石車後,泥濘的大地上行動更加艱難,可士卒們不僅沒有一絲苦惱反而還透著一股興奮欣喜。
下雨了!相比下泥濘的道路他們更厭惡炎熱的酷暑,那種天氣下再披上甲冑、軟甲才叫遭罪。
而這連續三日的小雨還未散去,清爽之下,眾人更合一個個興奮不已。
嘩啦啦~
軍陣排列完畢後,只見東門五千整齊的北涼士卒大步列陣在城外,紛紛掐腰大喝起來。
「破城之日!凡參與抵抗者,校尉之上誅滿門!軍侯之上殺無赦!凡手中兵刃帶血、衣衫帶血者皆為屠殺吾北涼將士之人,殺無赦!」
「破城之日!凡參與抵抗者,校尉之上誅滿門!軍侯之上殺無赦!凡手中兵刃帶血、衣衫帶血者皆為屠殺吾北涼將士之人,殺無赦!」
「破城之日!凡參與抵抗者,校尉之上誅滿門!軍侯之上殺無赦!凡手中兵刃帶血、衣衫帶血者皆為屠殺吾北涼將士之人,殺無赦!」
肅殺的怒吼頓時迴蕩在武縣城池上空,頓時城牆上的將士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緊張的吞咽著口水,雖然不是屠城令!但也足以懾人了。
「不要亂,都不要亂!傳令下去,膽敢擾亂軍心、散播謠言者殺無赦!」
城頭上的袁軍守將也不是笨蛋,直接冷靜的下達了應對之法。
而城外戰旗下的呂布看到城頭上的騷亂已經平靜下來後,頓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直接一點頭,頓時眾人見狀紛紛大喝一聲,緊接著陣前的五千將士齊聲再次大吼起來。
「攻城之時!所有袁軍士卒但凡殺我北涼一人,城破之後殺袁軍十人!殺我北涼百人!殺袁軍千人!血債十倍償還之!」
「城破之日,武縣守城主副將領,族中女子皆貶為軍妓!身高不足車轅者閹割為奴!其餘族中人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
陣陣凶威下,這一次北涼軍可謂是殺氣沖天,直接下達了一個個必殺令,更是威脅武縣城內所有將士。
無數人紛紛驚恐萬分,尤其時武縣城內的諸將和副將,臉色蒼白,可依然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怒喝連連。
「都不要慌,城內糧草充足,北涼軍又如何,我等蒙受袁氏大恩,當以死相報!」
城頭上的將領怒喝下開始穩定軍心,但對於普通士卒來說卻有些恐慌,他們與北涼軍也是老對手了,那一次不是慘敗啊。
「開城門!迎天軍!種金疙瘩,啃金棒子!凡取城內守將首級賞千金,賜良田千畝!」
「取城內副將首級者,賞千金,賜良田八百畝!」
北涼軍陣陣大喝下,武縣城內更是人心惶惶,對於普通的士卒來說,什麼賞千金、良田千畝太遙遠了,但金疙瘩和金棒子卻是令人心生貪婪。
無他,金疙瘩和金棒子早已傳遍了天下,冀州更是有不少將士清楚的知道,并州已經完全撲街,冀州投降的有功的將士,幾乎也全部賞賜下了金棒子和金疙瘩種植。
這兩種神物對於他們來說才真正的賞賜!人人都有可能得到,機會可比什麼取守將首級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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