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平二年(公元195年)六月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曹操收到了來自天下諸侯的情報後,更是哭笑不得。
「諸位且看看吧,這天下諸侯沒一個省心的,現如今幾乎除了益州劉璋還過的安穩些,其餘諸侯各個都鬧騰著。」
雖然分荊州是小打小鬧,但這也說明這些諸侯都沒消停啊。
呂布與袁紹在冀州大戰一年之久後,終於被呂布抓住了機會,在許攸的背刺下,北涼軍直接一舉大敗袁紹大軍奪取了不少底盤,幾乎已經在冀州立穩了跟腳。
「哈哈~主公,這怎麼聽聞呂布要將袁紹的妻子給送來呢。」
哈哈~
瞬間帳內諸將一個個鬨笑一趟,戲志才更是笑著望著他的主公。
唯有曹操啞然一笑,擺手道:「都少貧嘴了,袁紹這一次可是在呂布手中吃了大虧,虓虎出籠果然是要噬人的啊。」
話雖然這麼說,但曹操眼眸深處閃過一道可惜之色,心中想到曾經見過那劉氏風韻猶存的模樣,心裡是一陣痒痒啊。
本初啊本初,汝這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簡直就是飯桶啊,落到呂布手中當真是可惜了。
文武眾人此時可不知曹操心裡在想什麼,反觀戲志才更是輕笑一聲道:「主公這或許也不算太壞。」
「袁紹吃了這麼一個大虧,再加上糧草被燒,士氣大跌下絕對要先穩大軍,這樣一來呂布最起碼很難在最快的時間內攻克冀州。」
「而袁術!」
說道這裡時,曹操更是狂妄的大笑起來。
「哈哈~袁公路蠢貨一個,相信世家!世家的力量強大是不錯,可惜他忘了,世家是一群人不是一個人,更不可能全部忠於他袁術一人。」
「在沒有將所有世家的力量擰成一股繩子前,便不要太自信了,他袁公路就是從小自傲看不起寒門、地方豪族,這才導致了這場潰敗。」
袁術弱嗎?
要是弱的話豈能縱橫這麼長時間,在沒有稱王前,就連曹操都不敢輕易招惹,雖然有袁紹的成分在,但不得不說在沒稱王前,袁術依靠著麾下世家的力量很強!
如今揚州的袁術是接連敗退,豫州全境更是被曹操拿下,就連揚州都連克數城。
「主公,這孫策的信?」
有人提出這事後,只見曹操冷笑一聲,「江東小兒,什麼不做就想拿好處,先穩住,日後有他好看的。」
壽春!
只見齊王宮殿內的袁術臉色憔悴消瘦了不少,疲憊的看著來自各地的情報忍不住的憤恨。
「該死的曹阿瞞,還有這群背信棄義的世家!」
袁術最大的底蘊便是世家,然而在面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下,不少人暗暗開始放水,甚至有人暗中投靠曹操。
世家你可以用,但必須提防著,因為世家的雞蛋永遠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裡,哪怕你已經攻占了近半的天下。
翻盤從來都是有的,就比如原本歷史長河中,曹操與袁紹大戰,曹操麾下多少官員暗中已經給袁紹書信往來了。
一句話只要曹操戰事不利敗退下,那麼後方絕對是遍地的白旗,然而曹操不僅頂住了,更是大獲全勝。
投機!在看到你大敗之前,勝利的天平還是傾斜時,世家便會開始下注。
就比如眼下,從一開始的將信將疑,到後來的乃至現在的勝利傾斜。
喘著粗氣死死盯著戰報,袁術頓時氣的狠狠一扔,「又是開城投降了!為什麼!為什麼就沒有人堅持下,只要等到孤的大軍到,曹操算什麼。」
幾乎每一次潰敗過後,曹操所到之處並沒有多大難度,因為當地的世家紛紛開城投降。
最後袁術看到了來自江東和荊州的情報後,終於在失望憋屈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哈哈~孫策乳臭未乾的小兒,你也有今天,好啊。」
「給孤傳下去,言廬江喬家姐妹國色天香,早已仰慕呂布久已,然孫策小兒蠻橫想要強搶,喬氏不從倉皇逃竄。」
說道這裡時齊王袁術更是越來越興奮起來,不手舞足蹈道:「劉表老兒見色起義,害的江東雙喬投江自盡。」
「對了,將這些消息好好的散發在合肥一帶,同時孤要給孫策小兒送一份大禮。」
只見袁術譏諷的大笑下,「給孤傳書給劉表,告訴他,孤敬佩之,同時送上一對姐妹絕色,聲勢要浩蕩,讓江東孫策看見。」
「孤就是嘲諷他,對了,同時在合肥各地高掛江東烏龜小霸王孫策的旗幟,多掛!」
哈哈~
袁術興奮的大笑起來,更是一陣拍手,手下人恭敬的拱手下去準備去了。
「給呂布送一份大禮,告訴他,只要願意出兵威懾曹操退兵,孤願和他南北稱孤道寡,一同稱王。」
說道這裡時袁術也是沉思起來,最後抬起頭沉聲道:「在天下散播,益州劉璋、荊州劉表還有關中呂布準備共同稱王。」
「同時派出使者,邀請各諸侯稱王劃分國界!」
袁術陰沉的笑容下透著一股淡淡的瘋狂,不錯!他要拉天下人都下水。
不說全部,只要有一人膽敢稱王,那麼他便贏了,曹操勢如破竹的氣勢便會受挫。
甚至他治下世家也會從新觀望起來,最起碼不會這麼輕易投降曹操了。
亂了!袁術的膽子太瘋狂了,或者說稱王而已,又不是讓他們稱帝謀反。
眼下很明顯就是大漢日落西山保不住了,他們這群諸侯為你大戰牧守一方,功勞大大的,找個藉口稱王也是不錯的。
長安!
嚴氏看著來請罪的程昱,不由緩緩一笑擺手道:「政務上的事婦道人家不便插手,先生自便即可。」
程昱老頭苦笑不得下,心中也是升起了淡淡的敬意。
他暗中的這麼一搞,要說沒錯也沒錯,可要說有錯他還真有錯。
造謠自家主公妾室,就看自家主公日後怎麼看了。
嚴氏雖然笑著說不插手政務,但卻暗暗的將江東二喬進入呂府的事封鎖起來。
沒有人是傻子,明顯的利益下,這便是無言的妥協。
回到府邸後的程昱皺著眉頭,看到這天下情況,這一次他的主公雖然大勝,但袁紹還未真正傷筋動骨。
「給主公傳信,益州蠻族動盪,劉璋正疲於平叛,漢中兵馬足以防備,西涼、長安還有洛陽各地完全可以再抽調十萬大軍北上。」
諾!
同樣在洛陽一帶的田豐皺著眉頭,看著前線的戰報,不由深深一嘆。
「給主公傳信,後方糧草充足,各地正在招募新兵。」
不錯,隨著呂布大勝後,便令田豐在洛陽、河內還有河東各地開始徵募新兵。
邯鄲城外的北涼軍營。
不斷的從後方抽調兵馬,如今呂布麾下原來的大軍加上俘虜還有臨時徵募的兵馬,現如今已經差不多二十萬。
軍營內,呂布皺著眉頭看著諸將。
「袁本初這是鐵了心的當縮頭烏龜啊。」
對於呂布再次談邯鄲堅守不出的事,眾人齊齊皺眉,唯有思索了好幾天的許攸有些猶豫起來。
最後許攸看著眾人一個個愁眉不解下,他心一橫,一咬牙直接站出來對著呂布沉聲道:「溫侯,吾有一記,雖然有些下作,但絕對能將袁紹逼出來。」
「何計?這一次袁本初可是連自家兒子都不要了。」
袁熙!袁紹的親兒子,這一次人家是鐵心了要硬剛啊。
對於呂布的嘆氣,許攸尷尬又看著眾人,最後小聲翼翼輕聲道:「主公那袁紹極好面子,若將那劉氏!」
話還未說完,帳下諸將一個個怒目而視,若是說你俘虜了敵軍的家眷賞賜有功之士也算回事。
但相對來說,你得學會尊重人,劉氏哪怕不是袁紹之妻,但也是世家大族之女,豈能如此侮辱,更何況袁紹可是你的舊主啊。
不屑、冷哼、嘲諷的目光下,許攸有些尷尬的退了回去,就連賈詡都暗暗搖頭,他的主公當真這麼做了,恐怕要背負污名了。
郭嘉更是暗自皺眉,看著許攸那副模樣後,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厭惡之色,此人當真是一個小人啊。
「好了,傳令三軍繼續打造攻城器械還有投石車。」
諾!
夜幕下。
帥帳內,只見呂布與郭嘉不知商談了什麼。
只見郭嘉臉色憋紅,瞪著大眼指著呂布,「主公!你這有辱斯文啊!吾怎能如此做~」
然而還不待郭嘉說完,只見呂布譏笑道:「奉孝,誰不知鬼才郭嘉私下仕女圖畫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啊。」
「可主公,這怎麼能比!是嘉錯了,嘉發誓!」
看著臉色憋紅拒絕的郭嘉,呂布忍不住的冷哼一聲,「行,只要你郭嘉發誓與黃賭勢不兩立不共戴天,吾就當什麼也沒說。」
什麼!
瞪著大眼看著呂布,郭嘉沒想到自家主公這麼狠,賭他可以,可這個色字!
看到郭嘉猶豫的神色後,呂布不由臉色緩和再次開口勸道:「奉孝放心,此事吾已暗中令伺候的侍女仔細看清楚了。」
「奉孝你只需要臨摹一副就行,只要必要的痕跡在,能讓袁本初上當你便是大功一件。」
看著呂布苦苦勸說下,郭嘉開始動搖猶豫起來,遲疑道:「主公,這~」
看著郭嘉那猶豫神色後,呂布一咬牙沉聲道:「回去後,一名西域舞女!」
聽到這話後郭嘉眼眸中透出一道精光,隨後又搖頭,看的呂布更是心一狠,再次沉聲開口道:「外加十壇宮中的美酒。」
「這些美酒更是當年董卓準備遷都之先搬遷至了長安,再給伱加一壇武帝時期存留下來的美酒如何!」
聽到這話後,瞬間郭嘉忍不住的吞咽下了口水,緊張的望著呂布。
「主公,當真?」
「當真!」
就在呂布以為對方要答應時,只見郭嘉緩緩伸出兩根手指搖頭道:「主公,兩名西域舞女,我自己挑!」
郭嘉這副酒色全要貪婪的模樣,頓時氣的呂布臉色鐵青一片瞪著大眼不由破口大罵道:「你個好色之徒!」
「不!主公,嘉只不過是不忍而已。」
看著郭嘉那一副風流才子,仿佛不忍心西域舞女受苦的模樣,氣的呂布是怒而生笑起來。
剛想要答應下來後,突然看到了郭嘉那瘦弱的身軀,不由直接冷哼一聲。
「愛干就干,不幹了咱再暗中找其他人去。」
說罷後,呂布又低頭自言自語狐疑道:「聽說文和也好這口,不知仕女圖如何,吾待會便細細詢問下。」
「別!別啊主公。」
只見郭嘉猶如踩到尾巴的貓般,炸毛般的急忙擺手。
「主公,文和老悶驢一個懂什麼情調啊,他絕對不行,放心,此事包在嘉身上。」
看著拍著胸脯保證的郭嘉,呂布有些狐疑的打量著對方。
只見郭嘉直接拱手大喝道:「主公,若此圖不滿意,嘉扭頭邊走,再也不談美酒、舞姬之事。」
看著信誓旦旦的郭嘉,呂布這才擺手道:「行吧,下去吧,好好準備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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