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全軍衝鋒。Google搜索」
西涼軍馬騰和韓遂二人怒吼一聲,直接下令了全軍衝鋒。
這個時候了,只有全軍壓上才能裹挾羌族的騎兵衝鋒,不是他們二人莽撞,而是生死之間。
一旦這個時候選擇了撤退或者不管不顧已經隱約有些潰敗的羌族騎兵,那麼面對的便是士氣大跌,甚至潰敗的羌族騎兵還會影響己方的陣型。
「殺!」
西涼將士一個個怒吼下, 瘋狂的開始衝鋒。
戰場上的廝殺熱血,那無處不在的擂鼓聲,還有沖天的廝殺吼聲,猶如魔音般蠱惑人性。
一個個赤紅著的雙眸,縱然是平時膽小懦弱的士卒,在這種環境的影響下依然是扯著嗓子,拎著兵器瘋狂的大喊大叫的開始衝鋒。
嗚~嗚~
進攻渾厚的號角聲迴蕩在天空, 呂布在看到西涼大軍發起進攻後同樣猛然揮舞手臂。
「全軍備戰, 準備迎敵!」
「傳令前軍陳到整軍!整軍!」
最前方迎接著西涼將士瘋狂衝鋒的方向,渾身浴血的陳到仰天嘶吼著。
「快!整軍!列陣!列陣!敵人衝來了。」
剛剛他的軍陣才被騎兵撕裂沖潰,可眼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列陣。
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剛才還有些潰崩的騎兵在後方大軍全體衝鋒下,一個個瘋狂的開始在了再次進攻。
他們不能退!一退後方都是自己人,要麼直接沖潰自己的軍陣直接大敗,要麼拼死往前沖。
「弩陣壓進!傳令郝萌、曹性二人率領軍陣壓上頂住敵軍沖勢。」
吼吼~
令旗瘋狂的搖曳下,狂野上,那一個塊塊方陣開始移動。
「快!給老子壓上準備禦敵!」
怒吼聲下,兩個八千人的方陣緩緩從左右兩側壓上,幾乎是攔截在了西涼兵衝鋒的前方。
「禦敵!」
一聲聲嗜血的怒吼聲下,雙方將士已經開始短兵交接。
衝鋒的剎那間,西涼軍猶如一個個肉團般內推著撞擊在了那軍陣中,骨斷筋裂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不絕於耳。
冷兵器刺入血肉之軀的聲音伴隨著鮮血揮灑下,無數的嘶吼哀嚎聲剎那間迴蕩在整個天空。
「傳令後軍壓上,左右兩翼發起衝鋒!」
帥旗下的呂布鎮定自若冷靜的不斷下達著一道道軍令, 左右兩翼的軍陣開始轟隆隆猶如戰爭機器般開始壓上衝鋒。
兩軍短兵相接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便是混亂廝殺在一起, 一些大殺器都不好使用, 因為雙方紛紛都混在了一起。
「殺啊~」
「該死的, 殺光這群北涼狗。」
「哈哈,西涼的崽子們,爺爺殺了你。」
「啊~,救救我啊,我的腿!我的腿。」
淒涼的喊聲瞬間淹沒在了戰場廝殺聲下,血肉之軀冷兵器的戰場是殘酷的。
鎮定散發著霸氣的呂布依然在帥旗下,騎著高大的赤兔馬更是淡定的望著戰場上的廝殺。
超過十萬大軍的絞肉機是慘烈的,這一戰不同虎牢關外那樣,那個時候是仗著騎兵的機動性擊潰對方,這一次卻是在殺戮,赤裸裸的殺戮。
咕咚!在親眼目睹修羅戰場戰車上的賈詡都忍不住的咽了口水,緊張的抬頭看到他家主公,那淡定霸氣的英姿後,不由有些心安。
「弩陣無差別開始拋射!」
冷漠的聲音迴蕩在戰場上,只見被攔截住的騎兵面對著瘋狂的箭雨攻擊下,恐懼本能下只能繞兩側開始衝鋒。
正面面對大漢成建制的弩陣,只有用人命去填。
「殺啊~衝鋒。」
游離在戰場外的張遼率領著騎兵從亂軍中殺出來後,渾身是血的怒吼道;「快!快!「
戰馬轟鳴下, 急速衝鋒騎兵開始掉頭衝擊。
慘烈的戰場上大地都被染紅,廝殺聲更是震天響。
一場血戰足足廝殺了兩個時辰, 直至所有人幾乎都疲憊下來,雙方才開始收兵。
隨著雙方大軍分別撤退後,戰場上密密麻麻屍骸遍野,那一具具哀嚎甚至虛弱的招手示意自己的人快救他的呻吟聲,猶如人間煉獄般。
咕咚!
夕陽下,馬騰和韓遂見到這一幕後都忍不住的臉色鐵青一片,這一戰比曾經的北宮伯玉和邊章共同和漢軍主力大戰時,都不差分毫。
慘烈!
孤零零瘸腿受傷的戰馬在悲鳴,人命不如狗!
並不是說所有的大軍全體衝鋒後,兩軍非得殺出個勝負才能罷休,在兩軍將士幾乎力竭後,或者日落西山時,雙方的主將都會選擇收兵。
因為這不是小股精銳廝殺,而是雙方投入已經超過十萬大軍了!
一旦不停的殺戮下去,到了晚上,稍有不慎引起了譁變,誰也討不了好。
嗚~嗚~
淒涼的號角聲下,雙方的大軍開始緩緩列陣後撤,互相戒備著對方。
「壽成,咱們的騎兵折損過半!」
韓遂臉色難看鐵青更重要的是騎兵,他依仗的最大利器,今日一戰折損過半,最大的原因還是呂布有一支弩軍和重甲騎兵。
大黃弩的殺傷力是無法形容的,簡直就是殺戮機器。
「收兵啊。」心頭滴血的馬騰冷靜的招呼將士開始後撤。
同樣對面的呂布大軍也開始後撤,戰場上遺留一地的狼藉,無數痛苦呻吟的士卒仿佛被無情的拋棄了般。
直至雙方大軍開始後撤後,紛紛有一群散亂的戰士加入了打掃戰場行列。
這是戰場上不成文,也是潛移默化下上千年的習俗。
「快~我腿斷了。」
「嗚嗚~快給我止血。」
「咳咳~我不行了,兄弟!記住回家給吾老娘~帶~帶~」
生死離別對於戰場上的百戰老兵幾乎已經司空見慣般,可依然忍不住有人落淚。
雙方的士卒打掃戰場,先是救援各自還有氣的澤袍,一個個傷兵被抬上木車被人推著,至於馬車怎麼可能如此浪費。
雙方的將士一個個沉默的一言不發,發現之敵人的傷兵後,直接不管不顧的淡漠走過,不會救更不會傷害,因為他們誰也沒有勝利。
若是交戰勝利的一方打掃戰場,那麼他們說了算,向這種情況下,雙方只會救援自己的澤袍。
隨著戰場上的傷兵被救援差不多後,死寂大地上,一輛輛木車推來,那一具具屍體被抬上馬車送回。
緊接著便是戰場的兵刃甲冑,雙方很有默契的般的涇渭分明,仿佛是劃分好了般,只收取自己人的鎧甲兵刃。
當夕陽落下,皓月當空時,大地上只有那紅的發黑的泥土,只有少量的斷劍或者箭矢草叢中沒有被撿起。
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在炎炎夏季下,密密麻麻的昆蟲開始在夜間出現,蠶食著土壤中的血水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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