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來，你要我給錢？」
正式和輝夜在神社後院的房間一對一奉茶相對之後，武也皺著眉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卻換來了輝夜的搖頭。
「喂，武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別這麼俗行不行？」
輝夜隨手將隨身的摺扇拍在桌子問道：
「武也，你知道這個東西值多少錢嗎？」
「不懂。」
「五十貫。」
「五......」
武也的喉嚨被卡地說不出話，而遠處靈夢的眼睛也開始冒起綠光了。
「所以，你明白了嗎？」
滿意地看著面前兩人的表現，輝夜笑著將面前的摺扇拿起，拗斷，丟掉，然後又從袖口裡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
「我永遠亭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錢，談點別的吧。」
「剛才哪個混蛋在和老子哭窮來著！！」
就算是自認涵養極佳的武也都忍不住爆粗口了，要不是理智上想著這裡怎麼著也是自己的地盤砸壞了東西心疼，他真的要掀桌子了。
一邊靈夢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摸過來想要把輝夜丟掉的摺扇撿起來，被武也狠狠地攔住了。
瞧見那邊輝夜欠扁的表情，武也擔心靈夢的理智可能會被打擊崩潰，他也顧不得仇富了，趕忙問道：
「喂，你到底想要什麼？」
「嗯......沒想好。」
輝夜眼神飄忽，明顯是故意的。
武也勉強壓制了因為金錢餓狼化的靈夢，連聲問道：
「你看上了博麗神社裡的什麼東西？」
「這裡除了兩間破房子之外還有什麼嗎？」
「呃，還，還有......」
武也使勁想了想，扯出一個微笑道：
「賽錢箱？」
「那種箱子，只要想我可以做出一堆用來搭積木玩。」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武也不解地大聲鬱悶道：
「這裡除了神社和賽錢箱之外，就只有這隻窮鬼巫女了！」
「嗯，巫女啊，這倒是不錯。」
輝夜上下打量了一番被武也死死捂住雙眼正不停掙扎的靈夢，突然笑道：
「沒問題，交易成立呢。」
「喂！你給我等等，成立是什麼鬼？你不會真的想要把這個傢伙拉回去還債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那也要看對誰，把博麗神社的招牌丟出去還債，不說靈夢本身同不同意，單說其他人也不可能同意啊。
比如某把靈夢寵著當女兒養的境界妖怪。
「還債？這個詞用的很貼切嘛，就是這樣哦。」
輝夜笑著戳了戳武也的額頭說道：
「還有，不止是巫女，武也你也要一起去。」
「啥？」
「哈哈，不用那麼擔心啦，其實我在和你談的真的是很正經的事情啦。」
一場鬧劇滿足了輝夜的惡趣味心理，她總算心滿意足地開始解釋起來：
「我想拜託你們去調查一項異變，報酬就算是那些已經在武也你手上的藥品了，怎麼樣，這樣一來我們兩方都能滿意吧？」
「這......」
武也無言地張了張嘴，從一開始他在談話中就被輝夜帶著走，此時就算反應過來想要翻盤也來不及了。
「可是為什麼是靈夢？」
「解決異變不是博麗巫女的工作嗎？」
輝夜理所當然的回答換來了武也的無言，只見她又故作俏皮地眨眨眼：
「而且，這次的委託我是打算全權拜託給武也你的，至於你到底想要找什麼樣的傢伙來幫忙我是沒有想要插手。」
已經完全扭轉了話題的內容，此刻掌控話語權操縱談判的輝夜身上再也看不到半點往日廢宅的氣息。
「巫女小姐，還有那位魔法使小姐，如果可以的話，你就算是把妹紅叫上我都不會有意見哦。」
「......」
完全被操縱了。
從始至終都被輝夜牽著鼻子走，這不能說是武也笨，實在是這傢伙談話的技巧太高明。
輝夜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委託兩人去解決異變，但是她卻從上次的藥劑事件入手，拐彎抹角地掩蓋目的，最後不但無償使喚了兩人，她自己倒還落得了一個清淨。
所以既然都這樣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說吧，你想讓我們去調查什麼？」
「嘿嘿，很簡單的事情啦。」
武也的認輸完全在輝夜的意料之中。
雖然這個人類有些無賴，但是和妹紅那樣一言不合就自爆的性格還是差距略大。
輝夜算準了武也的底線，如果委託內容是異變不管怎麼樣武也最後都不會不管，畢竟博麗神社的原則擺在那裡。
差別只是在於提出委託的她到底該支付怎麼樣的代價罷了。
就結果而言是完勝呢，輝夜含著笑輕聲道：
「最近在迷途竹林的附近出現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我希望你們可以調查一下原因。」
「不乾淨的東西？」
武也一愣：
「難道是幽靈？」
「錯了。」
輝夜搖搖頭，然後有些認真地說道：
「是怨靈。」
「......」
武也不說話了，那是被嚇的。
怨靈和幽靈雖然在名字上只有一字之差但實際卻大不相同，幽靈是失去意識的亡靈，沒有欲望只會無意義地在遊蕩，而怨靈則是只依靠怨恨行動的亡靈。
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生物打交道。
按照武也的認知來看，怨靈只會在地獄那樣的地方徘徊，怎麼會出現在地面上？
「怨靈的話，前幾天我好想見過一次。」
「誒？」
靈夢的突然插話讓輝夜和武也同時愣住了，她自己則是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
「你們沒看見嗎？神社山腳下那裡多了一個間歇泉。」
「看是看到了，怎麼了？」
「那個溫泉出現的時候我去看過一次，和間歇泉一起出現的還有不少怨靈。」
靈夢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過它們太弱了，所以我退治了之後也就沒在意。」
「......」
好吧，這話沒毛病，靈夢還是靈夢，怨靈這個等級的怪物要是讓她上心了才有鬼。
不過要說起來話......
「就算有怨靈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吧？永琳小姐難道不能直接解決掉嗎？」
武也不解地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不是能不能解決的問題，而是怨靈這樣的存在出現在地面上，這件事情本身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你懂嗎武也？」
「不懂。」
「......好吧。」
輝夜無奈地一個聳肩：
「你懂不懂無所謂，總之委託的內容就是你要負責調查這件事的始末，理解了嗎？」
「那行吧。」
武也本身是對這樣的「小」事不怎麼上心的，不過既然輝夜都開口說是異變了，那麼於公於私他都要管管，啊呸，是靈夢要管才對！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
輝夜突然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如果這次你和巫女都要出門的話，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先找個人讓她待在神社負責看門比較穩妥。」
「啊？為什麼？」
「因為......」
輝夜俯身向前靠近了武也的耳畔，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只聽啪的一聲，武也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咻地消失在兩人面前。
「......」
「......」
一時間不論是準備搞事的輝夜和才被解放的靈夢都愣住了。
同一時間的外界，床上的武也猛地睜開了眼，感受著側臉上傳來熟悉的疼痛，在不算黑的旅館房間裡，他呆滯地看著正騎在自己身上的妹妹桐乃。
「起來，人生商談。」
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