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為什麼啊!」
裝逼失敗,咳咳,轉移魔法發動的帕秋莉順便褪下了那高冷的外表,變得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不停地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術式和魔力都沒有問題,為什麼會失敗?難道是因為那傢伙是笨蛋所以不能傳送?」
「......」
好吧,看來帕秋莉是徹底靠不住了。
「咲夜。」
武也轉而把期待放在了女僕的身上。
「你能再用操縱時間的能力把魔理沙弄出來嗎?」
「不行的。」
咲夜搖搖頭。
「說到底,我的能力也只是把時間暫定而已,就像剛才的話,如果沒有帕秋莉大人的轉移魔法,我們連把你帶出來都是做不到的。」
「可為什麼我就可以,魔理沙就不行?」
「不知道......」
咲夜也覺得奇怪,明明剛剛把武也從牆壁裡面弄出來易如反掌,但是輪到魔理沙卻是半點不起作用。
「難道是因為位置的問題?」
咲夜猜測道:
「剛剛我們把你從牆壁里轉移出來,是帕秋莉大人先把我們轉移進去......莫非轉移魔法在外部是不會起作用的?」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可以一試。」
說話的是帕秋莉,她似乎已經從失敗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
「我要試一下。」
「等等,你要試什......」
「「傳送」!」
沒有絲毫的猶豫,帕秋莉的腳下在動亮起複雜的五芒星魔法陣,轉瞬之間她便消失在原地。
「消失了?去哪裡?該不會是......?」
震驚之餘,武也的視線微微上移,那是一片光的世界,是無數的靈力光球組成牆壁將魔理沙再度困住的地方。
而此時,從那牆壁之中發出了魔理沙驚訝的聲音——
「帕秋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回應她的是帕秋莉夾雜著喜悅的自傲。
「成功了,果然我的魔法沒有問題!」
「你在說什麼?」
「吵死了,現在我就要把我們轉移出去,閉上嘴好好看著,這才是魔法。」
「什,什麼——!」
那是相當不爽,或者說非常生氣的語氣,魔理沙的不滿隔著牆壁武也都能感覺到——
「突然出現,突然說這麼臭屁的話,你這傢伙是想打架嗎!」
「笨蛋一輩子都是笨蛋嗎?哼,看好了,這就是我帕秋莉·諾蕾姬的魔法!「傳送」!」
然而一陣似曾相識的沉默之後。
「......餵。」
淡淡的呼喚,魔理沙的口氣里有著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你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嗎?我們好像還在牆壁里Da☆Ze。」
「......這不魔法!」
「哈哈,你這笨蛋,失敗了吧,失敗了吧~啊哈哈哈~」
「可惡!這不可能!」
帕秋莉氣急敗壞地繼續發動著魔法:
「「傳送」.......「上位傳送」!」
「嘻嘻,又失敗了Da☆Ze。」
「啊啊——為什麼!為什麼又失效了啊!」
「哈哈哈哈,讓你嘲笑我的魔法,現在到底誰是笨蛋啊,笨~蛋~」
「......」
先不論牆內的魔理沙是如何開心,也不論帕秋莉是如何憤恨,牆外作為聽眾的兩人已經徹底變成灰白色了。
笨蛋?是呢,這兩個傢伙就是笨蛋的最真實寫照啊口牙!
要不是咲夜還在這裡,武也真的要破口開噴了,一個笨到把自己傳送進敵人的術式里找打,另一個搞不清楚狀況不去思考該怎麼出來,反而還在嘲諷隊友。
我是做什麼孽了,怎麼會攤上這樣的隊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帶著蒼白色的背景,堅強的女僕長咲夜也默默地失意體前屈了:
「就連帕秋莉大人也身陷險境,這是我作為女僕的失職......」
「這不是你的錯。」
蹲下身拍拍咲夜的肩膀,武也安慰道:
「帕秋莉有句話說的沒錯,笨蛋一輩子都是笨蛋,她們兩個是治不好的,不過你放心好了,辦法姑且還是有的。」
「嗯?」
咲夜抬起頭,看向武也的目光中有了一抹期待,只見他用大拇指比了比他們頭上正在和靈夢打得你來我往的八意永琳。
「按照靈夢的說法,這個術式是要靠施術者的靈力維持的,所以只要把她壓制住,那個牆壁就會失去效力。」
「也就是說,只要打敗她就可以救出帕秋莉大人是嗎?」
「......你要這麼想也沒錯。」
雖然經歷了剛才那麼一連串的失敗,武也是不覺得他們可以撂倒對方這個強得離譜的傢伙。
「那事不宜遲,我們上吧!」
「嗯,你加油!」
「......」
咲夜腳步一頓,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武也問道:
「你不去嗎?」
「去?」
武也上下左右看了看,認真地問道:
「去哪?」
「......」
好吧,雖然事實很坑爹,但是現在也輪不到咲夜不相信了,縱觀武也「戰鬥」的歷史,除了那次用奇怪的方式坑騙了她家大小姐的岡格尼爾之外,這傢伙幾乎毫無建樹。
所以仔細想想,他確實不像是可以在戰鬥中幫上忙的角色啊。
「......喂,幹嘛啊,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哼。」
收起眼中的鄙視,咲夜瀟灑的轉過身,朝著天空中八意永琳的方向飛去。
「嘁,不就是幫不上忙而已,你至於嗎?又不是第一次了。」
武也怨念滿滿地對著咲夜離去的背影嘀咕道,盯著那天空中更加混亂的戰局好一會,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著下巴當起真正的觀眾來了。
靈夢的戰鬥天賦的確非凡,短短的時間內,她已經可以掌握好八意永琳的節奏,逐漸開始在正面對決上和對方平分秋色了。
再加上咲夜的加入,八意永琳居然盈盈有了被她們壓制的跡象。
局勢一片大好,然而武也卻並不是那麼高興。
十分奇怪的,明明自己做著和之前每一次異變時相同的事情——當一個負責喊666的路人,眼看著好像就要贏了,但他的心情卻怎麼樣也好不起來。
為什麼?因為剛剛咲夜對自己的鄙視?或者是之前對魔理沙的擔心?亦或者是更早的,面對鈴仙的無力?還是說,更早之前,對靈夢還有她們的,羨慕?
亂七八糟的想法把武也的心情攪地一團糟,目光下垂,他居然看到了又一塊路邊的石子,與之前他握住的那塊有著驚人的相似。
抬頭望天,沉默間不知為何,武也的腦中突然閃過的畫面里出現的是那此刻還在他的家中沉睡的那柄赤色長槍。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自嘲一笑。
「不管怎麼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