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女子只覺得有一把火在灼燒著她的身體與靈魂,刻骨的疼,讓她慘叫出聲,身子歪倒在地,卻沒有力氣翻滾,只不停的抽搐著。
虛幻的人影慢慢飄至黃洛伊的身前,一指按在她的眉心上,源源不斷的無色能量輸入眉心。
許久,虛影更加模糊,紅衣女子已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身上的血肉在不斷的碎裂重生,不過此時的重生速度趕上破裂速度了,而且重生速度在緩慢的增加??????
輕飄飄的虛影,如同一道淡淡青煙,連人形都快維持不了了,虛影收回手指,看見紅衣女子面目扭曲,掉落的長髮覆蓋在臉上,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暈過去了。
虛影搖搖頭,化作一道青光,飛進半空中一塊烏黑的木塊中,由於失去靈力的支撐,木塊掉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脆響。
這塊烏木可不簡單,它是一塊養神木,年份足有十萬年以上,面積雖只有女子手掌大,但若是出現在修真界,必定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養神木,可蘊養神識,增強神識,修真界中難尋其蹤跡,偶爾出現一塊千年養神木都能引發哄搶,更何況此物乃十萬年份的養神木,只在古籍里偶爾得見此身影。據說,這十萬年份的養神木曾在近古時代出現過,但很可能不是在本界中土生土長的,而是從上屆流落下來的,畢竟那時修真界和靈界還是可以通過一定的手段聯繫的,靈界的長輩賞賜一兩塊養神木給修真界的後輩,這也是不無可能的。
時間流逝,紅衣女子的情況逐漸好轉,褪下一層血殼,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膚,晶瑩透亮。
她的眉頭舒展,神情平和,躺在地上,呼吸綿長,隱約可見靈氣漩渦,隨著她吸收靈氣的加快,漩渦越轉越快,靈氣凝成了霧狀,連帶著整個空間裡的靈氣也蜂擁的往洋房內湧來。
靈根重塑之後,無數靈氣蜂湧而來,迫不及帶的鑽入她的身體裡,經脈被拓寬,靈力被一次次的擠壓,丹田也有一絲絲的擴大,修為在增長,嘭的一聲輕響,壁壘被打破,黃洛伊晉級築基中期。
睜開雙眼,一道銳光閃過,女子緩緩坐起,發現自己修為提升至築基中期,靈根果然變成了水系天靈根,吸收靈力的速度快了不止兩倍,想來水靈根的純淨度也提升不少,就是不知是否達到95%?(女主洛雪水系天靈根,95%純淨度)
記得原文中,女主服用造化丹,在整個蛻變的過程中,女主只是皺皺眉就忍過去,而且由水系天靈根變成水系天靈體,修為提升至築基後期。
如今,她服用造化丹,卻如同鳳凰涅盤一般痛苦,先把自己燒成灰燼,然後再於灰燼中重生,那仿若永無盡頭的折磨和痛苦,此刻想想都無比後怕,她不知道,若是再來一次,她能否醒的過來?
女子眸中閃過一抹妖異的紫色,就算時間倒流,我仍然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即使服用造化丹的待遇不對等又如何?
最終是我服用了造化丹,這就斷了女主蛻變為天靈體的機會,從此以後,我和女主的資質相當,修為相同,我再也不比她差了!
此外,我對劇情熟識,我有空間相助,我有前輩指導,女主拿什麼跟我比?
上天賦予的氣運嗎?
哈哈哈——
女子仰天狂笑,我乃穿越之人,是此界之變數,何須在乎氣運之說?
既然上天註定我要死在女主手中,那我就做那逆天之人,弄死女主,將命運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從今兒起,我就是那真正的女主,無論什麼樣的人,都無法阻擋我的崛起!
一時間,女子豪情萬丈,她仿佛看見,在接下來的時光里,她一步步踩在女主的頭上,奪了她的光環,得到萬千修士的仰慕,衝破界面,飛升靈界,繼續書寫她的傳奇??????
餘光掃到一塊烏黑的木塊,女子這才停止了遐想,她撿起木塊,對著木塊道謝:「多謝前輩的相助,不然我黃洛伊絕無可能堅持下來,更無法晉級到築基中期。」
「自我來到此界,您一直幫我,我的修行之路才能走得如此順利,是您給了信心,讓我能夠鼓起勇氣對抗我這不公的命運,而今更是看到了一絲勝利的曙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表達我對您的感激之情??????」黃洛伊的眼圈有些發紅,「接下來的秘境之行,少了您的陪伴,但我自信一定能拿到傳承,您就放心休養吧。」
烏木輕抖,仿若在應和。
黃洛伊微微一笑,將烏木小心的放入一個玉盒中,走出洋房,將玉盒放入靈泉中。
玉盒並不下沉,反而浮在水面上,其上慢慢蒙上了一層白霧,此白霧卻不是水汽,而是匯聚成霧狀的天地靈氣。
黃洛伊喃喃自語:「希望這靈泉能助您早日恢復??????啊??????」
這衣服上滿是血污和黒垢的瘋婆子是誰!
黃洛伊看見靈泉里的倒影,驚嚇不已,猛然間想起自她醒來以後,心緒一直激盪不已,竟然忘了洗澡和更換衣服。
此刻,顧不上其他,黃洛伊脫去全身的衣服,丟棄在一旁,玉指一點,捲起一股水桶粗細的靈泉水,從頭到腳的沖洗起來,全然忘了她之前放置在靈泉中的玉盒。
黃洛伊不斷抽取靈泉水洗澡,泉眼裡水波激盪,玉盒如同是一隻小舟,漂浮在巨浪翻騰的大海中,不斷被衝過來翻過去,有時還會被波浪拍擊在泉壁上,好在玉盒結實,沒有被拍碎??????
兩刻鐘後,黃洛伊才洗完澡,穿上了衣服,看著大量的靈泉水帶著污垢流淌在地上,她不禁有點心疼,同時又止不住得意。
靈泉水靈氣濃郁,可補充體內靈氣,可促進靈藥生長,對丹毒的排除也有好處,如今僅僅是洗一個澡就費掉了一噸靈泉水,若是被此界的修士得知,可不得捶胸頓足,心疼得血噴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