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吾之喻,食神會中發動所有合適成員,參與到接下來的選拔考試。【Google搜索】」
偌大的競技場中,熊地精首領艾倫閉目而坐,人在那穆爾要塞,但是他的精神意念卻已經飛躍過千里的距離,降臨到了綠湖鎮中一座密室當中。
密室幽靜,只有一名大地精身著米白色的長袍,靜靜跪坐在前方一尊一米多高的黑曜石食神塑像面前。
「謹遵吾主之命!」
澤郎的意識海中一片璀璨神聖的金色神威,源自一雙純粹的金色瞳孔照耀,艾倫沒有情緒波動的聲音,迴蕩在這片意識之海中。
直到金色光芒緩緩收回,意識海中的神威漸漸消散,澤郎也終於結束了自己一天中最重要的祈禱任務。
推開密室大門,早已經等候在密室之外,戴著青銅面具的食神會會首,幾個分管祭祀長們紛紛起身,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怎麼樣,冕下是否有神喻降臨?」
從來沒人知道真實身份的食神會會首,低啞的聲音響起。
「有,冕下同意了我們派出人手參與部族選拔的請求。」
澤郎緩緩說道,眼中透出肅穆與沉靜。
誰能想到,原本一個殘廢的、以出賣苦力來補貼家用的廢物地精,有朝一日竟然會獲得偉大食神的親賴,成為能夠直與偉大的主溝通的橋樑。
如今,在食神會中,澤郎的地位已經堪比會首,就連曾經主管他們一組信徒的科漢三祭祀,現在也得對自己恭順有加,聽從指派。
「好!!就按照你們四個分會推薦的名單,讓他們都參與到這次的選拔考試中去!!」
會首聽聞澤郎的答覆後,頓時大喜,就連聲音都高亢了幾分。
部族權力階層的變動,讓食神會的幾名負責人看到了機會,他們一開始為了布道,選擇的對象大多是來自底層需要關懷與幫助的地精。這些地精因為自身問題,或者家庭困難等等,更能被布道的成員的看清真實想法,不容易暴露食神會的存在。
但是等到如今,食神會的基礎紮實,有了一定規模後,信徒成員的身份地位,反而成為了缺點。
比如前些日子,艾倫下達神喻讓食神會幫助和監督綠湖鎮清查貪腐成員一事,雖然食神會的信徒遍布整個綠湖鎮,可是他們真正能接觸到中高層信息的成員,卻是寥寥無幾。
也因此,實際上食神會在這次的清查過程中,發揮的作用實在有限,讓會首以下的高層成員無不感到有些挫敗。
畢竟,這應該算是食神冕下第一次交予食神會全體的任務,哪怕會首、科漢等人在部族中有些能量,但是那種因為食神會眾大多位於部族底層,帶來的無力感,確實讓這些高層們沮喪。
所以,大家坐下來一番商量後,便決定要打破眼前的窘境,主動去彌補他們的缺失,這便有了澤郎向艾倫祈禱,請求艾倫允諾他們食神會眾參與到綠湖鎮的中層頭目、主管的選拔考試中去。
哪怕食神會中的信徒里,能有十幾二十名成員,從選拔中獲得提拔,那麼對食神會來說,他們在中層便有了一定的人手,未來冕下再下達其他的任務,他們也能多幾分準備。
艾倫緩緩收回投射向怒氣漩渦的精神力,大腦一片昏沉,顯然是精神力消耗過多帶來的影響。
剛剛摸索出來的特異功能,艾倫還是很滿意的,只是他還需要試驗,這意念降臨澤郎的極限距離,到底是多遠。如果,這一功能完全無視了地域範圍限制的話,那對艾倫來說,簡直是讓獲得了更大的自由。
要知道,這些年來,艾倫一直很少遠遊,即便外出最多一年半載就會趕回來,更多的時間都是坐鎮在綠野部族之中。相比起其他的傳奇強者,動不動外出遊歷幾十年,艾倫這位半神的外出遊歷時間,恐怕還比不上一名初入傳奇的強者。
可是沒有辦法,艾倫對自己的部族實在看得太重要了,他害怕自己外出期間部族會出現什麼變故,直到蔻爾、斯瓦拉他們的出現後,艾倫才能稍稍鬆口氣。
但是也就僅止於此了,哪怕族中已經有了其他傳奇強者,人類艾利克、橡木教廷的奧斯卡等傳奇也都能幫襯守護部族,艾倫也很難下定決心外出,因為他很擔心,真到有大事發生的時候,蔻爾他們找不到自己。
過於關心某樣事物,最終也會被這事物給拖住手腳,艾倫自己其實都沒有察覺到,他這些年來一直都被綠野部族限制在了這片土地上。
直到如今這一項功能的出現,讓艾倫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外出遊歷、或者去蔓莎城坐鎮時,部族發生動盪時早就會因為無法及時獲得情報,而錯過了最佳的時間。
想想再過幾十年,便該輪到自己去坐鎮蔓莎城值守,這一功能的出現,還真就幫了自己很大的幫呢。
唯一有些麻煩的,或許便是澤郎這名跟自己精神頻率契合的大地精,再過幾十年時,怕是已經到了壽命極限了。
但這至少給艾倫拓展出一條道路,既然有了澤郎這樣跟自己精神契合的,肯定還有其他的地精跟自己契合,接下來自己大可以一邊繼續摸索這意念降臨的神奇功能,一邊去搜尋下一名跟自己精神契合的地精。
上一次在南城治安局,不知不覺分化出神性意識來處置腐壞地精,等到事後艾倫重新反省與自查,他卻是已經邁過了一心二用專長最難得一步了。
分化出來的神性意識,終於不再會在出現之時便搶奪艾倫的身體控制權,而是能盤旋在意識海中,從旁觀察著艾倫本體意識的一舉一動,並與本體意識進行交流與溝通。
這是很奇妙的一種狀態,這就好像艾倫一人分飾兩角,彼此對話交談。在交談中,艾倫能輕易察覺到另一道意識的情緒和思考角度,但是他又總是會被神性意識的某些建議感到驚訝,因為這是他本體意識所沒有想到過的一個角度。
當然,萬里長征只是走出了第一步,接下來艾倫想要持續、長久地保持這種狀態,他需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倒是意識融合帶來的後遺症,隨著兩股意識彼此認同與理解,漸漸變得小了,或許再嘗試一段時間後,這精神痛楚的後遺症便會就此消失,不再存在了。
重新站起身來的艾倫,再次決定結束閉關,一心二用傳奇專長的掌握,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艾倫不可能繼續這麼閉關下去。
轟隆隆!!
西北方向的天際,傳來一陣陣隱約的雷擊聲,但是艾倫看看競技場頭頂巴掌大的天空,似乎並沒有陰雲存在的跡象。敏銳的感知力,讓艾倫同時察覺到地面,微微的震顫,就好像是在西北方向的群山之中,發生了一場地震。
「族長,你出關了?」
矮地精高階法師隊長科瑞恩和他的同僚們張布的警戒法術屏障,感知到有物體突破了他們屏障的動靜,正當他們準備示警時,看到頭頂上飄過的熊地精首領艾倫,頓時止住了施法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向艾倫問好。
「嗯,從今天起,你們不用再在這裡執勤了,競技場也重新開放吧,我的閉關已經結束了。」
「好的。」
「你們蔻爾長老呢?」
「她今天一大早就去了西邊,還沒有回來呢!」
「好,你們下去吧!」
地面的震顫還在繼續,聽到蔻爾外出的消息後,艾倫面容一沉,隨意吩咐了兩句,便拔地而起,直奔震動來源的地方。
自從上次蔻爾她們遇襲一事之後,艾倫就一直在追查,刺殺他們的人和勢力到底是誰,不過至今他都沒有確切的消息,雖然他心中早就有了幾個懷疑的對象,可是沒有證據之下,他也無法去找對方對質。
如今聽到地面的震顫,再聽到蔻爾外出的消息,艾倫心中多少有些擔心,蔻爾是不是又遭遇了刺殺。雖然,神性意識的判斷告訴艾倫,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還是忍不住要去一查究竟。
…………
蔻爾滿心的期待落了空,這半個多月來,她可是一直期待著跟崔斯特的見面,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放了自己的鴿子。
心思單純的蔻爾很不爽,離開了科里馬鎮後便想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本來天性爛漫的蔻爾,因為艾倫的要求而鎮守在那穆爾要塞,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所事事,心中本就鬱悶,再經歷這種事情後,無從疏解的矮地精丫頭,此時唯一想到的宣洩方式,便是找人大戰幾百回合,用高強度的戰鬥來消弭內心的鬱結。
黑暗精靈泰德是崔斯特的老師,蔻爾再是沒有多少情商,也知道不能找科里馬的精靈挑戰。綠湖鎮的艾利克,本身強項在於領域,實際戰鬥力差距太大,蔻爾甚至都提不起興致來向他發起挑戰。
至於德魯伊奧斯卡,連蔻爾自己的老師都要尊重的存在,蔻爾腦子壞掉了她才會想到去跟老師的老師打架呢!!
所以,想來想去,蔻爾還是選擇了卡托爾山脈雪山上得巨龍菲格拉斯,作為自己挑戰的對象,哪怕這巨龍現在很可能不在巢穴中。
「嘿!!老龍,你在不在啊??」
翻過群山,蔻爾熟門熟路地抵達了雪山之巔的火山口,果然這火山口精心打造出來的巢穴里,巨龍的蹤影蕩然無存。
蔻爾冷著一張小臉,心中越想越氣,今天諸事不順,讓她格外的煩躁。
「老龍,你趕緊出來啊!!不出來的話,我可就把你老巢給拆了!!!」
對著空蕩蕩的火山口,蔻爾鼓足了氣息大聲地呼喊起來,一連喊了好幾遍,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鏘!!
重劍黑火寒光四射,陡然出現在了蔻爾的手中,既然這老龍不在家,自己鬱結的氣息也不順,那就乾脆把這老巢給拆了,消消心中的憋屈。
說干就干,蔻爾高舉起黑火,體內怒氣迅速匯聚,按照艾倫傳授的劍技開天運行技巧,一劍劈出巍峨的雪山山頂,頓時一片激盪。
翻滾的火山口,熔岩四濺,仿佛亘古存在的山巔,在蔻爾劍下瑟瑟發抖,無數的飛雪從陡峭的山壁上翻滾而下,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白色的雪幕,直奔山下而去。
一擊落下還未解氣,蔻爾又是高高躍起,沉重的大劍在她手中輕若無物,隨即又是數道十數米寬的怒氣斬奔涌而出。
轟!!轟!!轟!!!
山頂上的罡風,此時也似乎被蔻爾傳奇強者的威勢給嚇到了,呼嘯的風聲漸漸消沉下去,只有一記接著一記的劈斬,肆意破壞著這片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雪山之巔。
當然,如果此時正在綠野部族不知道什麼地方鬼混的菲格拉斯,看到了自己精心打造的巢穴,被毀於一旦的話,怕是會直接跟蔻爾這丫頭翻臉,兩人狠狠地大打一架吧。
盡情宣洩著心中鬱悶心情的蔻爾,渾然沒有發現,正靜靜站在數千米開外另外一座山峰上,旁觀著蔻爾胡鬧行為的老師。
艾倫沒有打擾蔻爾這丫頭的胡鬧,雖然他不知道蔻爾具體是因為什麼,才會如此大發脾氣,只是以他對蔻爾的了解,他其實還是清楚這丫頭,並不是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只是苦於老師的要求,還有對部族的責任,她才會拘著性子留在族中。
然而艾倫也是無奈,這丫頭但凡把她給放出去,那麼只要艾倫不去尋她,那她肯定會一直四處遊蕩,而不會回歸部族的。
而且,上一次放她出去遊玩,一去十好幾年,如今回來也不過才幾年時間,艾倫肯定還是不想讓她這麼頻繁出去遊玩的。
難得培養出一名傳奇的強者,艾倫是希望他們能為部族做出貢獻的,而不是由著他們的性子,自由的行動。
半個魔法時過去,蔻爾也終於恢復了平靜,看著被她破壞得一塌糊塗,幾乎整個雪山山頂都被削掉的場景,她悄悄吐了下舌頭,偷偷掃視一圈,做賊一般就要準備溜走。
「就這麼走了嗎?」
一道聲音遠遠傳來。
------題外話------
感覺這瓶頸期很長啊,現在我都不知道寫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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