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公爵摩洛克之前夸下的海寇雖然沒有能達成,可是在魔鬼軍團奮戰4天之後,人類前沿陣地布盧堡最終還是淪陷了。人類晨曦帝國傳奇將領阿克曼在與三名強大的深獄煉魔的交手中,不幸陣亡在了布盧城堡中,算是達成了他與城共存亡的口號。
同阿克曼一起永眠與布盧前線的,還有十一萬人類聯軍將士,以及三位傳奇人類強者。
當然,魔鬼軍團同樣付出了慘重代價,共計有五萬多魔鬼精銳死在了與人類軍團廝殺的陣地上,其中至少半數是被人類重騎兵強大衝擊給擊潰,並創造了重創魔鬼方陣的機會。
龐大的雙方屍首堆積成了一座座小山,然後在魔鬼施法者手中,抽離出屍體中大部分還沒有來得及脫離肉身的靈魂,裝入早就準備好的魔法道具中。
對於靈魂,這個世界上對它了解最多的,魔鬼說第二恐怕就沒有其他的種族敢稱第一了,誰讓那條承載萬千世界靈魂的冥河貫穿了地獄的九層位面呢!
一隻只不完全的靈魂被搜集,一具具屍體被隨意拋上一架馱運的馬車上,層層堆疊血水順著車軲轆滴淌著,然後被魔鬼士兵們迅速往來時的方向運送,這是要給明溪城王宮的地獄之門送去材料。
惡魔的血肉祭壇粗獷而簡便,所以打造它固然要求不低,結構也還算複雜,但只要有心、了解其中構造遠離,打造出來並不算太難。當然它的缺點也很顯著,想要傳送一名傳奇以上的強者,所需要的血肉那都是按照萬為單位的,越是強者需求的血肉也越多。
而地獄之門的技藝更精細,要求也極高,所需的材料甚至足以打造一把半神器出來,沒有點底蘊的勢力更是沒有建造它的資本。所以,相比血肉祭壇的泛濫,地獄之門基本不可能隨隨便便便建造起來,更別說隨時隨地地召喚地獄那邊的生物。
一場大戰的最大戰利品,對於魔鬼與惡魔來說,不是那些貴重珠寶、珍貴材料,而是那一堆堆的戰士屍骨與靈魂。有了它們,在費曼世界沒有根基與補充的惡魔、魔鬼軍團,才能再次從無盡深淵大本營,再次著急軍團過來,補充乃至加強軍團的損失。
只有以戰養戰,才能讓他們這群遠征軍團們獲得新的補充力量,壯大自己。
人類聯軍被迫往後回撤百里,在鷹角峰一線構築新的防線,同時不斷調整他們的防線兵力,將之前平均分布的軍團陣地兵力集中到幾個重要要塞處,準備藉助地利優勢來抵消軍團實力上的差距。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人類個體實力天生就不如費曼世界大部分的種族,只是他們善於學習思考,又有追求強大與美好的強烈欲望,最後才有了如今四大文明體系之首的地位。
隨後的日子對於人類聯軍而言,十分的難熬,數年時間維持的平衡隨著魔鬼軍團的加入,而燃起了一次強過一次的兇猛戰火。布盧堡、鷹角峰接連潰敗,每一次失利都是對於人類聯軍的一次慘痛教訓,無數人類戰士陣亡在戰場上,無數來不及撤離的民眾成為了魔鬼們的祭品與材料。
第一次,人類聯軍的統帥們覺得,當初或許不應該對明溪城的人類見死不救,就不會有如今的情況發生了。
只是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結局,他們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唯一能做的便是一邊堅壁清野,一邊向各自王國發出使者求助,讓各國派出更多的軍隊前來,將這股越來越強大的魔鬼軍團給剿殺殲滅,絕對再不能出現之前養虎為患的情況。
荒野蔓莎城,此時逐漸熱鬧了起來,一支支來自荒野各個部族的軍隊,還有大批的物資源源不斷地朝著蔓莎城這個荒野的心臟城市匯聚。城中早已住不下突然暴增的人口,越來越多的軍隊就地駐紮在了城外的廣闊土地上,到處都是粗獷的旌旗招展,荒野聯盟數千年來難得出現的大規模調動,此時再次發生,引來無數聞訊而來的商賈、流鶯之流。
自然神殿終於用強硬地手段,主導了這一次的荒野聯軍的行動,沒有了插科打諢、扯皮打架的議事過程,神殿通過城守府硬性要求每個成員部族一萬軍隊的增援數量,下達到各個成員部族中。
即便各成員部族或多或少有些不甘心、不滿意,但是平衡陣營作為荒野最大的勢力團體,還有自然神殿那十幾位神祗做靠山,最後各個部族成員都無奈地開始執行起城守府下達的命令,然後便有了如今的大動作。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之前我跟我的族人們為了你們部族,已經在草原奮戰廝殺了一年多,這才過去多久,你們竟然又要讓我部族為了你們而戰!!!」
綠湖村,迎來了一位熟悉的客人,之前在人馬草原上共事一年多的斯諾彌部族統領費舍爾。
艾倫眼神冰寒,大手直接往座下的木製椅子的扶手上狠狠一拍,鐵木打造的扶手當場斷成兩截。只是,此時坐在艾倫左手邊的費舍爾眼神平靜,面對艾倫濤濤怒火無動於衷,沉默以對,直到艾倫的怒火漸漸熄滅,理智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艾倫族長你要搞清楚,這件事情不是在跟你們商量,而是我們部族亞瑞爾酋長讓我向你們下達的命令。」
「2個月之內,我們要看到一百名地精勇士到我們斯諾彌部族報導集結。」
「如果在這個時間限制內,你們部族戰士沒有到位,那麼我部族有權力收回之前為你們部族開具的推薦文書!!」
「你們…………」
艾倫身上剛剛壓下去的怒火,隨著費舍爾這一番強硬地態度,再次熊熊燃起,本來就剛剛晉升還不穩定的傳奇氣息逸散而出,讓費舍爾眼神一陣閃爍,身體也微微開始顫抖,在傳奇威壓下勉強保持著儀態。
幾個月的時間不見,誰能想到眼前這個熊地精竟然已經突破了高階戰士的桎梏,成為了一名強大的傳奇強者。
「艾倫族長,之前你跟我南下前線征戰廝殺,為的不就是我們部族的推薦文書嗎?現在你要是放棄了,那之前的付出可就全都作廢了!!!」
「我們部族其實也不想這麼做,可是蔓莎城那邊下了死命令,讓我族出兵一萬南下,前往人馬草原驅逐惡魔大君。我們部族人口不少,但是一萬規模的軍隊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數字,真要全部抽調我們部族的勇士,那對我族也是一個沉重負擔。」
「一邊是蔓莎城的死命令,一邊是我族現況,換做是艾倫族長你,又能怎麼做呢?」
「作為我族附庸下屬部族,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部族也有義務為我族效力,這件事情不管是告到蔓莎城去,我們部族也是占著理的。」
或許是因為艾倫暴露了自己傳奇的身份與實力,之前面對艾倫時還多少有幾分優越感,說話有些強硬的費舍爾,此時也放低了姿態,語氣柔和而委婉地向艾倫解釋著他們部族的困境。
「你們部族有負擔,然後就把擔子丟給我們這些附庸部族,這樣就是你們部族的做事風格?」
艾倫眼神幾乎能放出火來,沉重的傳奇威壓,讓整座石堡周圍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這就是現實,艾倫族長!!」
費舍爾艱難地抬起頭,攤開雙手說道。
「你知道嗎?這次南邊又冒出來一個強大的敵人,如果我們不能儘快將惡魔驅逐回他們的地盤,或許要不了多久荒野野會變成一片肆虐的戰場。」
「魔鬼派出了強大的公爵,實力堪比神祗,已經率領三十萬魔鬼軍團踏平春之國王都!!」
「在人類獅心王國前線,人類的聯軍援軍折損了超過三十萬的軍隊,被攻陷了上萬平方里的土地。西南方向,惡魔又召集了一支強大的軍隊,入侵獸人帝國,已經吞併了獸人帝國十幾座繁華城市,無數獸人百姓死在了惡魔的屠刀與爪牙之下。」
「所以這次蔓莎城守府才會一反之前的做派,在自然神殿的支持下發布了這些命令。」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戰事會持續多久,又會犧牲多少英勇的戰士。」
「荒野是大家的,不只是我們這些大部族的,惡魔與魔鬼是什麼樣的行為風格,你我心中都清楚。」
「……」
艾倫這些日子一直在綠湖村待著,打磨自己的傳奇實力,雖然族中沒有傳奇專長,但是新獲得的幾枚狂鬥士傳承水晶中,又有好幾個實用的專長能力,足以讓艾倫的實力再提升一二。所以,對於外面所發生的事情,他真就一點不清楚,此時聽到費舍爾一一陳述下來,倒是叫艾倫那滿腔的怒火,漸漸歇了下來。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外面的世界就發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卻是讓人意外,也讓艾倫多少升起幾分擔憂來。
「……自然神殿的理念便是自然和諧平衡,這次冒出來的惡魔與魔鬼,都是大自然的對頭,自然神殿必然不會坐視他們繼續破壞費曼世界的……」
又是一番滔滔不絕地陳述,費舍爾眼見艾倫臉色漸漸平靜下來,身上氣勢也緩緩收斂,說話的語氣音調百年高上幾分。
「好了,這個事情你讓我考慮兩天!!」
艾倫突然發言,打斷了費舍爾的解釋與勸說,抬頭漠然地說道。
「你要是不忙,就在我的村子裡待上兩天。」
「好,沒問題!!」
艾倫畢竟是一位傳奇,費舍爾固然是出身強大的斯諾彌部族,在艾倫面前也依然底氣不足,毫不遲疑地表態,把頭點得跟搗蒜一樣。
送走了費舍爾以後,偌大的石堡便變得十分安靜,艾倫一個人坐在他專屬的木椅上,久久沒有動作,眉眼間滿是思索的神情。
在知道了外面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之後,艾倫便已經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次部族強征戰士隨同斯諾彌部族南下,恐怕是拒絕不了的事情了。
早知道,自己當初要是晚兩年籌謀推薦文書的事情,或許今天他們綠野部落便還能像以往那樣,悠然自得地在綠野平原中生活下去。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自己的部族已然暴露在了斯諾彌部族這樣強大部族視野中,真要拒絕了對方的要求,那麼自己也不敢保證對方會做出什麼樣的懲罰手段來。
畢竟,斯諾彌麾下的附庸部族不止綠野部落一個,如果誰都像綠野部落一樣拒絕對方要求的話,那他斯諾彌部族的權威何在,日後又如何控制其他的附庸部族?
這些事實,身為族長的艾倫不用花費多少腦筋便能看得清楚。
擺在艾倫面前的選擇,其實真的不多,而最好的選擇卻是遵從斯諾彌部族的要求,派出族中的勇士們南下,跟隨斯諾彌部族一起戰鬥。
兩天時間過得很快,當然費舍爾也有些流連忘返,這綠湖村為了招攬更多的外人往來,在村中開設了好幾個飯館、麵館,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美食出售,讓費舍爾大開眼界,當然也大飽口福。
「我可以答應你們部落的要求,但是在數量上我只能派出50左右的戰士。」
再一次召見費舍爾,艾倫直接切入正題,沒有絲毫的婉轉。
「這……艾倫族長,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費舍爾眼神閃爍不止,艾倫一開口就將數量打了對摺,這讓費舍爾回去很難交差,但是真要強硬地懟回去,他又沒有那個膽氣,要知道眼前這個熊地精,可是一位傳奇人物,真要惹惱了對方將自己隨手擊殺,族裡還未必就會捨得跟艾倫翻臉,只要艾倫及時放下姿態,做出某些補償。
「你這兩天在村子裡轉悠,想來也應該對村子裡的情況有所了解了。」
艾倫眼神中透出不容拒絕的神情,不過他也懂的收斂,態度緩和地解釋自己的難處。
「我們村子裡數量最多的,便是那群沒什麼戰鬥力的矮地精,送他們上戰場簡直就是送死,想必你們部族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戰士湊數吧!!」
「當然,你如果點頭同意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湊出一百戰士,你直接帶回去就是了!!」
「你們部族不會接受矮地精作為戰士,那麼還是得要合格的戰士才能讓你們滿意,可是這樣的戰士,在我的部族裡數量也不多啊!!」
「前幾年的時候,我綠野平原來了一夥邪神信徒,在西面的山麓建造了一座血肉祭壇,召喚出一支惡魔軍隊出來,我們部族為次跟他們大戰了好幾場,差一點便是部族滅亡的局面,最後還是一隻傳奇巨龍路過,幫助我們解了圍呢!!」
「大約在十個月前,一個遮掩了面容的傳奇突然出現在我部落上空,然後不問緣由地下手襲擊我族村子,最後雖然被我偷襲趕走,可是我族中勇士也在這次襲擊中損失極大。」
「這些事情你可以去隨便找一個地精詢問的,我沒有必要騙你!!」
「也因為前幾年的損失,所以這幾年我族裡的戰士數量一直很寶貴,肯定不可能抽調一百數量的勇士,隨你們出去作戰的!!」
「五十名6級以上戰鬥力的戰士,是我的底線,你回去跟你們酋長與長老商量一下。」
艾倫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後次元袋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出來,放在身前長長的桌子上,推到了費舍爾面前。
這把匕首的主人,艾倫也記不得是從哪個惡魔倒霉鬼身上搜刮的武器了,比起荒野中精緻武器的匱乏,深淵中稍微有些實力的強者,身上的武器大多不錯。那從古至今湍流不息的熔岩中,不時便會翻滾出許多融化的、珍貴的金屬液體來,稍微打造一下,便是一把鋒利的武器。
「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艾倫送上這把匕首的目的一目了然,在草原上跟費舍爾打交道的時間不少,艾倫也摸清楚了對方的喜好。
看著桌前的匕首,再抬頭看了一眼艾倫那平淡的面容,費舍爾心中一陣掙扎。
族中只是給費舍爾說出了對綠野部族的要求,但是卻沒有給費舍爾權限與底線,可以跟艾倫來討價還價,費舍爾害怕答應了艾倫的要求後,回去不好跟長老、酋長他們交代。
但是看艾倫之前的態度,此時他所提出的條件,很可能會是對方最後的底線,要是自己不答應的話,那他也不敢保證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熊地精,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再說了,一名傳奇強者,如今和顏悅色地跟自己商量,還主動送上一份禮物,這回頭絕對能作為他費舍爾長久的談資,與其他的同僚們好生炫耀炫耀。
一位傳奇的友誼,可不是那麼好獲得的,他費舍爾即便是斯諾彌部族統領,可在族中幾位傳奇大人面前,范兒額未必比跟艾倫這熊地精的關係親近啊!!
好歹,他們兩個當初可是並肩在胡爾坦草原上奮戰廝殺的,這份情誼可是值得費舍爾好生經營的!!
艱難地伸出手,將桌上那柄散發寒光的匕首收入懷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費舍爾臉上已經呈現出一副親切地面容。
「艾倫族長的難處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跟塔里博長老他們反映,也會幫艾倫族長你們爭取的!!我想,長老、酋長他們在聽到了綠野部落的難處之後,會同意艾倫族長你們的條件的。」
「那就麻煩費舍爾統領了。」
艾倫微微頷首,眼神也多了幾分親近,以後跟斯諾彌部族打交道的時間還長著,雖然現在自己卻是反感這個部落的做法,但是長久考慮他也只有忍了。
想要擺脫跟斯諾彌、阿吉納加等幾個強大部族的聯繫,成為蔓莎荒野中舉足輕重的一份子,艾倫他們需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哪裡的話,艾倫族長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費舍爾得了好處,又能跟艾倫這位新晉傳奇拉近一步關係,其實他的內心未必就真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掙扎姿態,此時換了一張面容之後,費舍爾也不再逗留綠湖村,離開了艾倫的石堡後,就直接出了村,騎著一頭鐵背熊往卡託兒山脈的方向急奔而去。
「扎特,去傲羅丘陵,把大山、毛羅他們叫回來。」
「好的,族長。」
送走了費舍爾之後,艾倫便叫來村中腳程較快的扎特,吩咐了兩具。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麼艾倫便不會有什麼遲疑,開始計劃徵調哪些戰士出去,還有誰來充當領軍頭目的人選。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給這群戰士準備好裝備武器,利用有限的時間好生訓練一下他們,以便他們能夠在戰場上多一分活下來的機會。
上過戰場,才會明白戰爭的殘酷,當初即便有艾倫在身邊陪伴,傾盡全力保護下,蔻兒她們這群年輕地精依舊折損了7名族人在戰場上。而這次,艾倫勢必不可能前往戰場的,那麼代表部族出征的戰士們,損失更是不可估量。
上次出現的傳奇強者,在這近一年來倒是沒有什麼動靜,可是艾倫也不敢把部族的安危丟給幸運女神,在沒搞清楚傳奇為何襲擊部族的情況下,艾倫是不打算離開綠湖周圍百里範圍的。
正當艾倫開始挑選出征的50名族中勇士時,另一邊的費舍爾則帶著艾倫的條件,回到了他們部族的主城波恩城中。
出乎費舍爾的意料,當他準備跟三長老塔里博回報這次聯繫的情況時,召見他的除了三長老塔里博外,還有族中酋長亞瑞爾端坐主位上,靜靜地看著風塵僕僕地費舍爾。
「……所以,艾倫族長雖然同意了我們的要求,但是他也只承諾派出50名6級以上戰士出征,為我族作戰。」
費舍爾有些忐忑,本來在他看來不算多大的事情,卻引來了族中最強者,也是掌權者的亞瑞爾酋長,好像他們早就知道艾倫這個熊地精已經成為了傳奇一樣,否則斷不會如此慎重地對待這次回報。
「你怎麼看?他們的部落是不是真的有難處呢?」
塔里博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反而注視著費舍爾的眼睛,詢問他的意見。
「我……我……」
費舍爾心中更是有些慌張了,本打算給艾倫說幾句好話的,此時也有些說不出來了。不過這樣的情緒波動,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好歹他費舍爾也是在生死戰場上歷練過無數回的,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
「我覺得,艾倫族長說的話確實可信,而且他本人的實力強大,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而跟他產生矛盾。」
「……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回復他吧。」
在酋長都出現的情況後,費舍爾原以為這件事情會變得麻煩,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事情的進展會如此順利,好像族中兩位掌權者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樣。
「以後,跟綠野部落的交際,就交給你了!!」
「你的任務,就是要維持好與綠野部落之間的關係,尤其是他們部族首領!!」
亞瑞爾輕描淡寫地,對這件事情做出了決定,並賦予了費舍爾另外一個重要的任務,也正和他的心意。
「是,我一定把這事情辦好。」
費舍爾斬釘截鐵,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多去他們的部落走動走動,注意搜集他們部落的情況,還有那個叫艾倫的熊地精態度變化。」
一旁,塔里博長老也輕聲叮囑了幾句。
「明白。」
等到費舍爾離去之後,塔里博的木樓中便只有兩位傳奇,此時他們彼此互視一眼,神情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讓費舍爾這小子去拉攏對方,會不會讓艾倫這熊地精認為,我們小瞧了他呢?」
塔里博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畢竟費舍爾的實力擺在面前,艾倫怎麼說也是一名傳奇,恐怕很難與費舍爾平等相處。
「那能怎麼辦?」
亞瑞爾酋長擺擺手,族中最近需要謀劃的事情太多,他們幾個傳奇都有各自的任務,雖然拉攏一名傳奇的事情也重要,可是蔓莎城那邊的事情同樣不容耽誤。
「族中跟那熊地精有交集的,也就你跟費舍爾兩個巨魔,之前你出手襲擊了他的部落,雖然你蒙了面,改換了身上特徵與手段,可是你也不能保證就沒有露出破綻吧!!所以,最近這幾年,你都不適合出現在對方的視野里,免得被他察覺了。」
「我們也不能表現得過於親切,這樣恐怕會適得其反,倒不如就讓費舍爾跟他先聯絡,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只要那熊地精族中人口與強者達不到加入蔓莎聯盟的標準,我們拉攏對方的時間就還多的是。」
「唉!!」
塔里博有些悵然,一個本可以拉入部族的人才,卻陰差陽錯的失去了最佳機會,確實讓人惋惜。
「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