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踏風行

  葉星河帶著瀟瀟回去的時候,方純正邊吃零食邊看電視劇,桌子上還放著一瓶開好的果汁。

  瀟瀟見到方純邁著小短腿興奮地跑了過去,撲進了她的懷裡。

  「媽媽。」

  「去哪了,一身汗味?」

  「滄楠武館。」瀟瀟的發音不太標準,把「瀾」讀成了「楠」。

  「是滄瀾武館,秦氏集團旗下的一家武館,你想不想練武,我可以手把手教你。」葉星河笑眯眯道。

  「上班太累了。」

  「辭了唄。」

  「算了,我練瑜伽的。」

  「瑜伽是什麼?」瀟瀟好奇道。

  「一種很厲害的武術。」葉星河開玩笑道。

  方純白了他一眼:「別教壞孩子。」

  隨後,方純帶著瀟瀟洗完澡去了,回來的時候見葉星河坐在她剛才的位置,把剩下的零食和果汁都一掃而光了。

  「挺好的,知道我吃不完。」方純說著在葉星河旁邊坐了下來。

  葉星河沒聽出她語氣中的譏諷之意反而笑道:「我就知道,你減肥嘛。」

  方純無語了。

  葉星河這時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雙手環抱住她的柳腰。

  方純的臉噌地一下紅了,像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可愛極了。

  葉星河看痴了,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很快,方純的衣裙就脫落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她連忙推開葉星河道:「洗澡去!」

  「在武館洗過了。」葉星河說著,吻得更激烈了。

  戰場從客廳一直延續到臥室,結束後,方純累得不行,葉星河抱著她去浴室洗澡,回到臥室床上,又給她按摩,簡直無微不至。

  「我今天招了個女徒弟你不介意吧?」

  「不搞師生戀就行。」方純其實已經從瀟瀟口中知道了這事。

  「絕對不會,我像那樣的人嗎?」

  「說不準。」

  葉星河鬱悶了,老婆大人竟然不相信自己。

  「那個,我以後可能會經常不在公司。」

  「沒事,你在不在都一樣。」

  葉星河:……

  見方純好像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葉星河又道:「以後少加點班?」

  「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反正公司又不是你的,偶爾也摸摸魚,業績差一點就差一點啦,實在不行我養你啊。」

  「行啊,把工資卡交出來?」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蓄謀已久,但是我心甘情願。」葉星河說著就把自己的卡找出來交給了方純。

  「華國龍卡,隨便刷,密碼是你生日。」

  方純聽說過這種卡,只有在官方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才能辦理,嘴角不著痕跡地彎了彎。

  「行,我收下了,就當是你這七年欠我的。」

  燈熄了,夜靜得像一潭水,兩人相擁而眠,不是因為寂寞,而是因為愛。

  滄瀾武館,應葉星河要求,特級訓練室增添了其他一些訓練器械,這是專門為秦若涵準備的。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葉星河手下帶過兵,也在四大武館之一的華耀武館擔任過金牌教習,對於武道方面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因此才會收徒,誤人子弟的事他做不來。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金剛境是一道分水嶺,因為這個境界就已經涉及到內力和氣勁了,否則肉體凡胎即便打磨得再堅韌也不能與金鐵相抗。突破不了這一境界說明對「氣」的領悟還不夠,後面「凝神」和「聚氣」更加摸不著頭腦。」特級訓練室內,葉星河對秦若涵如是說道。

  「打磨得再堅韌也不能與金鐵相抗嗎?我記得苗族好像有個上刀梯的習俗。」秦若涵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葉星河只覺得這女人腦迴路有點清奇,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況且也不好笑,於是正色道:「怪不得你入不了金剛境,氣是虛無縹緲的,你一個槓精怎麼體會得到。」

  秦若涵聞言氣極,但卻識趣地閉上了嘴巴,想著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這人跪在自己面前唱「征服」。

  「武道練到後面其實就是心境,你沒有一顆對武道的敬畏之心,只想著一昧把它征服,那你註定不能成功。」

  秦若涵心中咯噔一下,有種被扒了衣服丟在大街上的既視感,趕緊停止了胡思亂想。

  「先緩慢地吸氣呼氣,讓自己靜下心來,試著找找感覺,將氣運到每一處骨骼肌肉之中。」葉星河說著一個人到旁邊的休息室休息去了。

  望著葉星河的背影,秦若涵咬緊了牙關,不就是金剛境嗎?她一定要證明給他看。

  過了好一段時間,葉星河回來,開門見山問道:「找到什麼感覺沒有?」

  秦若涵抿著唇,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意料之中。」葉星河的語氣帶著一絲輕蔑,讓秦若涵很不舒服。

  隨後,葉星河給秦依雲打了個電話,把她叫了過來給秦若涵當陪練。

  「不要讓她有喘息的機會,知道嗎?」

  「明白。」秦依雲答道。

  秦依雲是如假包換的金剛境強者,天賦悟性俱佳,不然也不會被秦四海從家族中選出來單獨培養,目前她已經習得無方拳第四層「仙人指路」,只需略微出手,便讓秦若涵有些招架不住。

  「加大力度,習武之人傷筋動骨再所難免。」葉星河在一旁指揮道。

  「不要一昧地躲避,嘗試去硬接她的招式。」

  「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

  一個多小時後,秦若涵徹底累癱在地上,怎麼起也起不來了。

  「下一次,半小時就讓她動不了。」葉星河對秦依雲道。

  「好的。」

  地上的秦若涵聞言只覺天旋地轉,恨不能直接長眠於此。

  看著她這副衰樣,葉星河和秦依雲默默退出了訓練室。

  秦若涵仔細回想剛才的一幕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卻怎麼也抓不住。

  葉星河自己又另外開了一間特級訓練室,剛才他看秦依雲實戰使用無方拳獲得了一些靈感。

  又過了一個小時,葉星河來到秦若涵這邊,見她正對著空氣比劃什麼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金剛境雖不是靠肉身強度,但必要的抗擊打能力是必要的,這幾天辛苦一下,家裡多備些藥酒。」

  秦若涵聞言停下了動作,瞪了葉星河一眼。

  「我這可不是開玩笑。」葉星河輕笑一聲道。

  「要想人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

  「當然了,你大可不必受這份罪,畢竟秦家家大業大,想要什麼東西得不到?」

  「我爸請你來可不是說廢話的。」秦若涵冷冷注視著他,恨不能一口把他咬死:「無恥小人,安敢壞我道心!」

  葉星河笑笑,隨口說道:「教你一門身法,好好看,好好學。」

  話畢,也不待秦若涵回應,葉星河腳步就是一動,身形在幾個騰挪間漸漸變得模糊飄忽不定,秦若涵只覺耳畔風聲陣陣,葉星河在她眼中好似鬼魅。

  突然,葉星河的速度慢了下來,如蜻蜓點水一般,依舊在變幻身位,卻讓秦若涵看得一清二楚。

  少頃,葉星河已經停了下來,秦若涵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一道身影在她周邊飄來飄去,像極了島國的貞子。

  葉星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好半晌她才緩過神來,呼吸急促道:「這身法叫什麼名字?」

  「踏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