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依住的未央河畔小區和錦綉花園只隔了一條街,這也是為什麼她想搭順風車的原因,誰知順風車沒搭成,自己反倒成了免費的代駕。
一路無事,葉星河也是同她聊了起來,得知她現在在秦氏集團上班,也算是成功人士,唯一的遺憾就是至今還沒有男朋友,家裡天天催。
「你呢?」李子依反問他道。
「我女兒都上一年級了。」葉星河笑道。
「真好。」
「你也趕緊找個人嫁了吧。」
李子依聞言沉默了,葉星河似是看出她心裡有事便不再多問了。
夜色撩人,一家名為串串仙的燒烤店此刻正人滿為患,正所謂啤酒加烤串,神仙也跳牆。方純帶著女兒瀟瀟買了些烤串,打包正往家走。
葉瀟瀟邊走還不忘比劃學過的功夫,一招一式看似隨意玩鬧卻又有那麼幾分樣子。
「哼哼哈兮……」小姑娘比劃著名,突然手上的動作一停,指向路過的一輛法拉利道:「那是爸爸。」
方純也看見了,還對上了葉星河那張欠揍的臉,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回到家讓他跪搓衣板的一幕。
「奇了怪了。」
葉星河屬實沒想到這麼晚了娘倆還出來買宵夜,早知道把車扔那自個打個車回來了,果然,敞篷車就是騷,不是他這種已婚男士能駕馭的。
回家後的葉星河聽到門口傳來動靜,便裝作若無其事地看電視,可是方純卻絲毫沒有提及剛才的事,這反倒讓他覺得有點不適應。
到了睡覺的時候,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燈熄了,窗外沒有一點風,安靜得可怕。
「我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了。」葉星河如實坦白道。
「嗯。」
「還跟人打賭贏了一輛跑車。」
「是嗎?」
「我那同學家里挺有錢的,不用為他心疼。」
「喝了點酒,不能開車,恰好有個沒喝酒女同學順路,就一起回來了。」
葉星河終於把事情解釋清楚了,可方純回應他的依舊是一個「嗯」,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針。
以前作戰的時候,再棘手的敵人葉星河都能冷靜地思索並制定出作戰方案,可面對方純他卻是無計可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星河想了很多,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察覺到床上的方純動了一下,放眼看去,只見被子掀起一角,方純一條雪白的長腿露出來,在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葉星河忍不住看了幾眼,薄薄的空調被遮不住方純玲瓏的身段,可以想像那被子下又該是怎樣美好的光景。
到底是一個人太久了,葉星河想著好不容易才睡著了,斷斷續續的夢中卻全是方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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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時候,葉星河醒了,床上的方純仍睡得恬靜,葉星河仔細聽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時間尚早,葉星河悄悄地起了床,出了房門來到客廳,朝女兒的房間看了一眼,替她把踢開的被子輕輕蓋好,然後換了身衣服,出了小區,從錦綉花園往南沿著街道跑了起來。
一路上,他看見了掃地的清潔工,看見了早起出攤的夫妻倆,看見了第一縷陽光從東方升起,城市的高樓大廈戴上了一層金色的面紗。
葉星河提著早餐回家時,方純正在給瀟瀟梳頭。
「吃早餐。」他笑著將早餐放到桌上,一晚上的鬱悶早已消失不見,怪不得網上的靚仔說跑步分泌的多巴胺僅次於談戀愛。
方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認真地給瀟瀟梳頭。
見狀,葉星河突發奇想夾起一個小籠包遞了過去,柔聲道:「張嘴。」
方純愣了片刻,但還是乖乖地張開了嘴,一口吃下,細細咀嚼起來,還別說,有人餵的感覺真不賴。
「我也要。」瀟瀟見狀微仰著頭對葉星河道。
葉星河用小塑膠袋給她裝了兩個,讓她自己用手拿著吃,之所以不親自喂,絕不是厚此薄彼,而是瀟瀟嘴巴小,一口裝不下,怕湯汁弄得到處都是。
見方純吃完,葉星河連忙又遞上一個,方純依舊面無表情地一口吞下,一側的腮幫子鼓鼓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瀟瀟在一旁看得直羨慕,她年紀小,還不知狗糧為何物,天真地道:「瀟瀟也要爸爸喂!」
葉星河沒有立刻慣著她,畢竟她都快上二年級了,於是道:「瀟瀟趕緊吃,吃完上學去。」
葉瀟瀟聞言小臉一拉:「哼,壞爸爸。」
葉星河笑了,連忙給她餵了一個,瀟瀟每次都只能咬一小口,葉星河只得用另一隻手拿紙巾在下面接著。
……
又是新的一周,即將到來的年中工作總結讓方純的公司陷入了忙碌之中。與之相反的,葉星河就清閒了下來,他在公司附近找了個僻靜的公園,沒事的時候就像老大爺一樣在裡面打打拳。
工作日,又在市中心,白天這裡人還算少,否則葉星河也不會這麼毫無顧忌。他打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太極拳,而是由師傅所傳授的破風拳,絕對的殺人技。
拳法雖名為破風,但拳意卻是藉助風勢發出破空一擊,拳未至而拳風先至,勢不可擋,破碎萬物。大成境界的破風拳一拳能打爆一頭牛絕不是虛言,而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至於圓滿境界的破風拳至今還無人能打出,讓人不免懷疑「破碎萬物」是否只是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