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剛好到了紅綠燈,郝文把車停下,扭頭說道,「說你和陸總孩子小產的時候,陸總很傷心呀。」
話落,就看到洛晚臉色微變了一下。
「他......他會傷心?」
怎麼可能!
他不是一直很討厭她嗎,結婚兩年,六百多個日夜形同陌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孩子沒了的時候,甚至連問都不過問一句,那段時間究竟有多黑暗,她不敢回想。
所有的痛自己嘗,所有的苦自己背!
洛晚眸中波光閃動,心臟的位置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當時哪怕他來看她一眼,安慰她一句不要傷心,給她一個擁抱,也許她也不會崩潰到得抑鬱症......
郝文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傻話一般,無語了,「當然傷心啊,那是陸總和你的第一個孩子,不小心流產了怎麼可能不傷心。」
「他根本不在乎孩子。」洛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垂下眼帘,遮去所有情緒。
「怎麼可能不在乎!當時你暈過去了不知道,醫生說你情況不好,陸總發飈差點把醫院都給掀了!還揚言如果不能保住大人,他就拆了醫院!我從畢業起就跟在陸總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發那麼大的脾氣,拉都拉不住。」
「孩子沒保住,他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後胃病發作送進了醫院,你那個時候狀況不好,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陸總也差不多,那次胃病以及各種病發症,他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這才沒有去看你的。」
洛晚完全怔住了,她以為,那個孩子,對陸寒川來說是恥辱,他是不在乎的。
郝文的話對她打擊太大,喃喃地道,「他不在乎,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孩子,他連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郝文,「......」
「洛小姐你真是說笑了,你懷孕期間事無巨細都是陸總親自安排,所有的產檢報告陸總都要親自過目,每次你孕檢的時候他連會議都不開,等著你做完了,確定一切正常才工作,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懷的是兒子。」
紅燈轉綠燈,郝文收回目光,啟動汽車。
過了紅綠燈路口後,道路趨於平直,他見路況很好,邊開車邊繼續說道:
「知道你懷孕的時候陸總可緊張了,第一次產檢醫生不是說胎兒情況不太好嗎,他立刻花重金組建了一個醫療團隊,專門負責你的身體狀況。」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就是你懷孕的壓力太大,家裡的事......傷心過度,導致胎兒有點......就醫生說可能懷這個孩子會很辛苦,還有可能會有風險,陸總緊張得不行,讓醫生一定要保母子平安,如果實在保不住,就保大。」
「洛小姐,陸總其實很關心你,只是他不說而已,你認識他也不止一年兩年了,應該也清楚吧,陸總工作能力很強,但卻不善表達,從來都是只說不做,其實他在背後為你做的,遠比你想像中的要多。」
洛晚心亂如麻。
腦子裡也是亂糟糟的,已經不會思考了。
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她想問為什麼,陸寒川為什麼要為她做那麼多。
答案呼之欲出,她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膽怯了,不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