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
洛晚心下一驚,身體下意識地掙紮起來,「陸寒川你做什麼!放開我!」
陸寒川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
「別動,讓我抱一下。」
他的聲音很輕很沉,令洛晚停下了掙扎。
陸寒川雙手再次緊了緊,然後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帶著無盡的眷戀,「讓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被抱在懷裡,洛晚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從這低沉的語氣中感覺到他極力壓抑下的、沉重的悲痛。
雖然她不知道,如今什麼都不缺的陸寒川為什麼會悲痛。
兩人就站在房間門口,洛晚看了一眼對門的鄰居,生怕那邊突然開門看到。
「你先放開。」
陸寒川沒有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好似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般,抱得很緊很緊。
「你喝酒了?」洛晚問。
陸寒川這個人自制力很強,幾乎沒有失控的時候,除非他喝醉了。
「嗯。」
「為什么喝那麼多酒。」
因為只有喝醉了,才有勇氣來找你。
他來過好幾次,每次都在樓下,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陸寒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雙手的力度再次收緊,那力度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
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如同被無數鋼針刺透。
洛晚所有的悲劇,都是從兩年前爬床事件開始的,而這一切的矛頭,是他的不信任......
「你先放開。」洛晚掙扎了一下。
「對不起。」陸寒川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脖子處傳來,「兩年前酒店那件事,我知道了。」
洛晚身體僵了一下。
「對不起,是我沒有相信你,對不起。」
洛晚猛地將人推開,眼裡划過一抹狼狽,隨後變成了震驚,「你......你說什麼?!」
陸寒川漆黑的雙眼此時蒙著一層醉意,令人看不真切。
「兩年前的事情,安凌雪看到了,是夏語璇做的。」
洛晚後退一步,難怪陸寒川會突然對夏語璇和夏家發難,原來如此!
心臟的位置突然傳來一絲尖銳的疼痛,記憶瞬間被拉回到兩年前,那個黑暗的夏天......
陸寒川的不信任,鋪天蓋地的謾罵,父親從樓頂一躍而下,鮮紅的血淌了一地......
洛晚猛地閉上雙眼,不敢再回想那慘烈的一幕幕。
心臟的位置被狠狠撕碎,痛得她渾身抽搐。
陸寒川上前一步,「晚晚......」
「你別過來!」
洛晚後退幾步,微紅的眼眶透著淡漠和疏離。
陸寒川沒有再上前,兩人之間相隔不到兩米,很短,短到只要陸寒川往前走兩步,就能站到她觸手可及的範圍。
然而這兩步,卻仿佛一道天塹的鴻溝,明明很近,卻永遠也無法靠近。
陸寒川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醉意朦朧的眼裡似乎蒙上了一層悲傷。
他做過太多錯事,一次次將她推遠,等到幡然醒悟時,才發現,她已經被推得很遠很遠了,遠到找不回來了。
他們之間,終究......錯過了太多太多。
「陸總,我還有事要忙,你如果沒什麼事,請離開。」
陸寒川沒有動,他知道自己如果識趣一點,這個時候就應該走了,然而他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