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的灼燒感更重了,痛到他神經都在抽痛。
......
洛晚正在家裡澆花,她最近養了很多品種珍貴的花,修身養性。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洛晚把手裡的小鏟子還有澆花用的水都放下,然後走過去開門。
當看到站在門口的陸寒川時,她微微一怔。
洛晚神色平靜,曾經她為這個男人魂牽夢繞,怦然心動,如今卻平靜無波,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物是人非,大抵不過如此。
「陸總,有事?」洛晚語氣平靜地問。
她的眼睛很漂亮,眼珠子漆黑如墨,黑白分明像一汪清泉,水波瀲灩自帶風情。
以前這雙眼晴看著他的時候,裡面有光,有藏不住的歡喜。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這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就只剩下平靜和冷漠了。
陸寒川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來之前喝了一杯溫開水而緩解的胃痛,此時又難受起來,令他呼吸有些短促。
薄薄的唇微微張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上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她,想到她當時一瞬間震驚失望的表情,他心裡仿佛壓著一塊巨石,難受到連胃都在燒灼。
然而一句對不起在唇齒間徘徊,卻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
他向來矜傲淡漠,道歉對於他來說,很陌生,說不出口。
見他半天沒說話,洛晚耐心盡失,一手按在門上,「既然陸總沒有,那請回吧。」
說完作勢要把門關上。
然而還沒有動作,就被陸寒川抬手擋住。
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形擋在門邊,兩人之間的身高差給洛晚造成了一股不適的壓迫感,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目露警惕。
這樣的防備,瞬間如同重捶狠狠砸在陸寒川心上,令他高大頎長的身形微微一晃。
胃部灼痛得難受,令他冰冷的臉色顯得蒼白無比。
「你究竟想幹什麼!」洛晚語氣已經帶著明顯的不悅。
有病!
陸寒川深邃的目光仿佛有著千言萬語,然而到嘴邊卻全都變得蒼白而無力。
深如寒潭的目光緩緩從她臉上下移,落在她的手上。
洛晚的手很漂亮,纖細修長,肌膚白嫩細膩,薄薄的一層雪色下,淡淡的青色血管若隱若現,冰為肌膚玉為骨。
這麼漂亮的手上,曾經有一個傷口,現在事情過去那麼久,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
那她心裡的傷口呢,癒合了嗎?
還有可能......癒合嗎?
這個看手的動作實在太熟悉了,他們上一次在這裡見面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看著她的手,然後用語言化作利刃,直直地刺穿她的心臟,把她釘在偷盜機密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