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上前，攬住馮雲嵐的肩膀，「阿嵐，我們先走吧，給晚晚一點時間和空間。」
馮雲嵐被夏建東拉著往門外走，一步三回頭，滿臉不舍。
而洛晚，始終低頭不發一言，沒有抬頭看她。
這令馮雲嵐心裡更加難過。
但她知道，這不能怪洛晚。
他們沒有養過洛晚一天，沒有盡過父母的義務，還放任夏語璇害死洛晚的養父母，處處傷害洛晚。
別說洛晚現在不肯認他們，就算洛晚以後都不認他們，他們也無話可說。
「走吧。」夏建東輕聲說著，半拖半拉地把馮雲嵐帶走了。
他聲音很輕，落在洛晚的耳里，很不是滋味。
對於夏建東和馮雲嵐，她的心情一直都很複雜。
她不喜歡玩遷怒那一套，雖然這兩人是夏語璇的父母，但並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相反，馮雲嵐對她很好，還救了她一次。
她心裡感激，但中間隔著夏語璇，雖然感激但也說不上熱絡。
而現在，卻告訴她，夏建東和馮雲嵐才是她的親生父母，這讓她一時之間怎麼接受得了？
而且，如果夏建東和馮雲嵐才是她的親生父母，那麼夏語璇又是誰的女兒？
洛奇正和高霞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洛晚就感覺呼吸一窒。
臉上血色全部退盡。
如果夏語璇是洛奇正和高霞的女兒，那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見她臉色不對，陸寒川攬著人在沙發上坐下。
然後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洛晚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六神無主地喝了一口。
溫熱的水順著喉嚨流進胃裡，洛晚總算感覺冰冷的身體有了一些溫度。
她訥訥要盯著前方，眼神還有些恍惚，「你都知道，是不是。」
「嗯。」陸寒川沒有否認。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我」洛晚有些啞言，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杯邊緣，「我真的是夏建東和馮雲嵐的女兒？」
「嗯。」
「當年在醫院裡抱錯了？」
她不傻。
她和夏語璇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家醫院出生，如果兩個孩子被調包，那麼就只能那個時候了。
「算是吧。」
洛晚微微皺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吧是什麼回答。
「那夏語璇是我爸爸媽媽的女兒嗎。」
她這裡說的爸爸媽媽是指洛奇正和高霞。
諷刺，真的很諷刺。
如果她和夏語璇調包了身份，也就是說，爸爸媽媽是死在他們親生女兒手裡的！
「不是。」
這個回答有點出乎意料，洛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雙眼微微睜大，「不是？」
陸寒川太了解她了，看到她眼裡的迷茫，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抬手揉了揉好的腦袋，「夏語璇不是洛奇正的女兒，她是李國輝的女兒。」
聽到李國輝這個名字，洛晚腦中空白了一瞬，心裡湧起一股恨意。
緊接著就是更大的疑惑，怎麼又牽到了李國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