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晚期恐艾症患者

  警探局，霍克做完筆錄，從詢問室里出來。

  一位女警就等在門口，悄悄指了指左邊，說道：「第五間，警長辦公室，她在等你。」

  霍克快步過去，敲了敲門，聽到艾麗卡的聲音，推門進去。

  艾麗卡說道：「隨便坐。」

  霍克坐在單人沙發上：「那傢伙沒死吧？」

  「沒有，一點小傷而已。」艾麗卡簡單說道：「那傢伙鼻樑斷了，牙齒掉了很多，暫時送進了醫院。」

  她說道：「你與僱主之間有合約，保護僱主合法權益不存在問題。」

  霍克說道：「我給布萊恩打了電話，他會擔任我的代理律師。」

  艾麗卡點點頭，又說道：「你的客戶不用再擔心布羅·德里克，他開了槍，

  意圖謀殺，加上之前的家暴，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拒絕保釋。」

  警探局這邊已經搞清楚了狀況，她又說道：「這對奇葩夫妻做出的事，差點連累到你。」

  霍克說道：「我拿了錢，就要為客戶解決麻煩，又恰好遇到，總不能看著客戶被槍擊。」

  艾麗卡過來，站在霍克後面，俯下身抱住他的頭：「沒什麼比人身安全更重要。」

  霍克微微後仰，腦袋陷入一片柔軟中：「這只是一次意外。」

  艾麗卡抱的更緊一些，故意拉扯：「我會讓那個混蛋好看。」

  霍克也拉扯：「今天這件事，我主要聽了你的，按你所說的話去做。」

  「什麼？」艾麗卡恰到好處的問道。

  霍克詳細說道：「對方槍不離手，絕對不要放鬆警惕，一旦具備合法攻擊的手段，並且出了手，攻擊時不要停頓。」

  艾麗卡想了起來：「清空彈匣的節奏。」

  她簡單說道：「LAPD面對威脅時，一口氣清空彈匣，麻煩反而會少一些，如果選擇斷斷續續的點射，後續調查中判斷對方是否失去威脅之類的，會很煩人。」

  敲門聲這時響起。

  艾麗卡退回去，稍微整理襯衫，說道：「請進。」

  一名女警開門進來：「副組長，要開會了。」

  「我知道了。」艾麗卡拿起外套：「走吧。」

  霍克起身往外走，等女警出門，他低聲說道：「晚上去銀湖？」

  艾麗卡轉頭看了他一眼：「好啊。」

  獨自來到前廳，霍克見到了莎拉·帕克和史蒂芬·帕克父女。

  來自希爾頓大酒店的幾名目擊者，早已做完筆錄離開。

  史蒂芬看了眼霍克，面帶真誠，說道：「謝謝你，沒有你及時出手，莎拉會被那混蛋槍擊。」

  霍克一副很有職業道德的模樣：「拿錢做事，應該的。」

  史蒂芬說道：「我已經找了媒體行業的朋友，全面曝光布羅·德里克的惡行，這混蛋竟然要槍擊自己妻子，必須付出代價！」

  莎拉說道：「卡洛琳已經去聯繫媒體了，下午我會協同姐妹遊行會舉行新聞發布會。」

  「這樣也好。」霍克微微點頭：「讓全社會看到布羅·德里克做了什麼，莎拉是他的妻子，他竟然先家暴，又槍擊—.—」

  可能長時間用代入法，莎拉說的多了，似乎全都當成了真的：「他把我打得遍體鱗傷不說，還想要我的命，太狠毒了！」

  這一刻，她想到了父親的好處，一把抓住史蒂芬胳膊：「爸———-爸爸，你要幫我，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史蒂芬張開手臂，用力抱住女兒，說道：「在猶太圈子裡，我還有點臉面，

  不說能幫到你多少，起碼不會讓媒體和輿論為那個混蛋說話。」

  霍克為這段父女情深所感動，說道：「你們父女和好，什麼困難解決不了？」

  史蒂芬伸手過來，拍了拍霍克的肩膀：「你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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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事情處理完畢，史蒂芬陪著莎拉出了警局，門口聚集了太多記者，想要採訪莎拉。

  等在外面的卡洛琳迎過來，告訴這些記者：「下午在希爾頓大酒店，會有關於此事的新聞發布會，莎拉受到了驚嚇，請大家先讓她離開。」

  霍克跟在幾名探員身後，從正門出來，找到愛德華開來的奧迪，上了車。

  愛德華問道：「老大？」

  「去世紀城。」霍克掏出手機，打了坎波斯的電話：「你的人，獎金給足。」

  坎波斯回道：「我這邊不會有問題。」

  霍克又給卡洛琳打了電話：「中午一起吃飯。」

  「你這麼好心？」卡洛琳表示不相信：「是不是又在算計我？」

  霍克說道：「提成你要不要？」

  卡洛琳聲音立即變了：「中午我請你吃飯，給我個請客的機會，好不好？」

  「可以。」霍克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去卡薩羅餐廳。」

  兩邊約好，愛德華開車去了世紀城，

  來到卡薩羅餐廳門口，卡洛琳已經等在這裡，霍克和愛德華下了車，她迎過來跟霍克打招呼，然後瞪大眼睛盯著愛德華，不斷微微撇頭。

  愛德華不笨，小姐明顯不歡迎他，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

  霍克裝作沒看到，當先進了餐廳。

  卡洛琳趕緊跟了進去。

  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卡座，各自要了些餐點，邊吃邊說話。

  霍克直接說道：「第一筆12萬美元的抽成，今天我會讓人轉給你。」

  卡洛琳笑的比花還燦爛：「我表現的很好吧？」

  霍克故意引導：「很好，能幫助莎拉拿到幾乎所有夫妻財產。」

  「嗯，嗯！」卡洛琳忙不迭點頭，問道：「我們即將幫莎拉拿到全部財產，

  她是不是該再給一筆報酬？」

  霍克沒好氣道：「你可以去要。」

  卡洛琳大氣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們已經從莎拉那裡，拿到了幾大筆錢。」

  她計算著說道：「80萬美元的危機公關，80萬美元的金球獎獲獎獎金，我還能再拿16萬美元。」

  說到這裡，小姐嘴都快要笑歪了。

  霍克說道：「我們合作，錢不是問題。」

  卡洛琳贊同：「這幾個月，我生活質量明顯提高。」

  「先不說錢，接下來還有工作要忙。」霍克著重說道：「你仍然負責與媒體溝通，這件事的報導重點，放在莎拉與布羅的夫妻予盾上面，布羅當街槍擊孕婦莎拉，這會引起廣泛同情。」

  卡洛琳問道：「你不想出名嗎？你救了莎拉？

  霍克搖頭：「不用，我們這種人，不適合當明星。」

  「對！」卡洛琳深表贊同：「好萊塢明星都是些變態，布羅和莎拉只是其中的代表。」

  霍克又說道：「新聞會上，如果有人問及，可以提一下西海岸工作室的名字。」

  「我知道了。」卡洛琳說道。

  午餐結束，霍克給會計師打了電話，12萬美元的提成，劃到了卡洛琳的帳戶裡面。

  接到銀行打來的電話，卡洛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下午還有一場新聞發布會。

  事件清晰明了，雖然霍克特意選了監控拍不到的地方，當時記者基本走光，

  但目擊證人還是足夠的。

  布羅翻不了身。

  霍克見到了專程趕過來的布萊恩。

  「很好，問題全都解決了。」布萊恩從網上看過最新的報導：「這場離婚訴訟難度降低了至少十倍。」

  霍克說道：「昨天我們還在為怎麼把布羅送進監獄發愁，沒想到他乾脆利落。」

  布萊恩心情很好：「晚上我請客，一起去看表演？」

  他特意說道：「跟莎拉和布羅的錄像帶一樣精彩。」

  霍克故意上下打量他，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變態！」

  布萊恩不在乎：「看別人表演而已，有時候還能遇到好萊塢明星。」

  「我晚上約了艾麗卡。」霍克節操滿滿，對此不感興趣：「你還是自己去吧。」

  布萊恩搖頭：「你要早點適應我們這個圈子，正式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外，

  也要多發展一下周邊業務。」

  霍克就是個混蛋：「夥計，你不會看完表演，還要帶人走吧？忘了？愛滋病啊！」

  原本興致勃勃的布萊恩一下就萎了，恐艾症瞬間發作，出去玩的心思蕩然無存。

  他氣得來迴轉圈，幾乎指著霍克鼻子：「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故意的！」

  霍克語重心長：「兄弟，我這是為你好啊，想想吧，愛滋病，無藥可治。」

  布萊恩坐在椅子上，一臉頹然，生無可戀：「你這麼混蛋，艾麗卡知道嗎？」

  霍克說道：「你說我跟艾麗卡是兩大災星。」

  這話讓布萊恩找到了反擊點：「祝你們下次出去旅遊，遇到二十個持槍匪徒新聞會結束後，布萊恩找到莎拉，商議接下來離婚的事。

  莎拉目標非常明確，拿走所有財產，送布羅進監獄待五年以上。

  「就現在的形勢，看起來不難。」霍克看向史蒂芬·帕克：「布羅後面也有勢力。」

  史蒂芬說道：「我與阿克曼影業的人不熟，但有朋友認識他們的幾位高管，

  這是莎拉與布羅的私事，我讓幾個朋友轉達了。」

  布萊恩說道：「這樣的話，我們的勝算極大。」

  莎拉想要的不止是這些：「金球獎那邊？」

  霍克說道：「我會負責跟進。」

  從希爾頓酒店出來，布萊恩提著包，跟霍克走了一路。

  霍克問道：「接下來去哪裡？」

  布萊恩沒好氣回道：「回家睡覺，以後你這個混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愛滋病。」

  「好，不提。」霍克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幾天，我剛看過一本醫療雜誌，

  上面有加州上一季度傳染病的統計數據。」

  他說了不提愛滋病就不提：「梅毒排在傳染人數前三位。」

  布萊恩掉頭就走，來到車前打開車門，說道：「我不認識你。」

  霍克說道：「夥計，那份醫療雜誌我幫你訂一份，每個月都發到你家裡。」

  發動機轟鳴聲中，布萊恩一溜煙跑沒了影。

  霍克返回東好萊塢，沒有去噴泉街，而是從牧場公園另一邊的門口進入，穿過公園來到停車場，敲了敲弗蘭克的房車。

  後者露出頭來，問道：「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想偷我東西？」

  霍克先送上中指作為問候，說道：「工作室那邊有沒有異動？」

  「你又做爛事了？」弗蘭克直搖頭：「每次做完爛事，都要我給你擦屁股，

  你不行啊。」

  霍克上車，拿瞭望遠鏡，看了下工作室那邊。

  弗蘭克說道：「一切都很正常。」

  霍克放下望遠鏡：「這幾天你關注那邊一下，我工作忙，可能不會回來，你別進去，裡面的安保都開著，如果有陌生人往裡面闖，記得通知我。」

  「知道了。」弗蘭克很直接：「周末帶我去超市購物，薩爾瑪下午要過來，

  我準備為她製作烤肉大餐。」

  霍克應了下來，又說道：「想不明白，薩爾瑪·海耶克怎麼會看上你？圖你不洗澡？圖你有體臭？還是圖你的枯草地？」

  弗蘭克昂首而立：「因為我點撥她一句，能讓她少走三年歪路。」

  霍克手機響起鈴聲，他下車接通。

  艾麗卡打過來的：「我剛給地區檢察官辦公室打了電話，你已經被認可為阻止嚴重暴力犯罪，法律層面不用再擔心。」

  「親愛的，謝謝你。」霍克很清楚，效率這麼高，艾麗卡肯定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想要好好謝我，別停留在嘴上。」艾麗卡大大方方的說道：「晚上你好好表現一番噢。」

  霍克也不含糊：「你幾點下班，我去別墅等你。」

  艾麗卡說道：「最晚六點半，我就能趕過去。」

  掛了電話，霍克看了眼腕錶，跟弗蘭克打了個招呼，穿過牧場公園，來到停車的地方，開車去附近的超市。

  艾麗卡身高腿長，又常年鍛鍊，體力好，雙腿有力，他必須補充好能量。

  買了些食物，霍克開車來到銀湖社區，直接進了艾麗卡的別墅。

  這邊廚具一應俱全，他簡單做了點晚餐。

  餐盤端到餐廳時，艾麗卡從外面進來，

  上午霍克見艾麗卡的時候，她還穿著一身便裝。

  現在，卻穿著一身合體的警服，就連腰上都扎著武裝帶。

  霍克放下餐盤，靠在餐桌邊，從頭到腳仔細打量。

  艾麗卡又開始了：「以前我當巡警時，就發現你經常偷看我，這一身怎麼樣？帥嗎？」

  「太美了。」霍克大步朝她走去。

  這種制服，暴擊傷害加成百分之五百。

  艾麗卡問道：「你以前偷看過我？」

  霍克沒想到拉扯的陷阱在這裡，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要是不偷看，

  未免對你太不尊重了。」

  艾麗卡雙手卡住武裝帶，發出邀請：「快來尊重我—」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霍克拉了過來，英氣十足的女LAPD，落入了暗藏槍械的歹徒手裡。

  兩人每周都要去阿特爾山射擊場訓練，霍克是個用槍的高手，艾麗卡在玩槍方面也極有心得。

  但女人天生的劣勢，讓艾麗卡很快落入了下風。

  比賽第一場打完，艾麗卡的制服變成了到處開洞的乞弓裝。

  兩人洗澡換過衣服，回來吃晚餐。

  霍克問道：「快聖誕節了，你們放假嗎？」

  「放假，但出不去。」艾麗卡接單說道：「聖誕節家族要聚餐。」

  她拿了包過來，取出一份邀請函，交給霍克：「下周在帕克中心授勳，你來嗎？」

  邀請函都遞到手裡了，霍克點頭說道：「當然。」

  他好奇問道：「你警銜升為警長了，授勳是哪一種？」

  艾麗卡說道：「英勇勳章，專門授予我這種在工作中英勇無畏的警員。」

  雖然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自吹自擂的嫌疑，但霍克數次與艾麗卡並肩作戰，艾麗卡當得起英勇這個形容。

  出手的時候極其果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兩人邊吃邊聊。

  霍克隨口問了句：「你那邊的連環殺人案破了嗎？」

  「沒有，這案子比較複雜。」艾麗卡簡單說了幾句：「最近幾個月，發現了幾名被虐殺的女孩，我們調查了一段時間，背後還可能有失蹤者。」

  霍克心中一動：「演員或者模特之類的？」

  艾麗卡搖頭：「來自各行各業，全是外地人，生前無人報警失蹤，有些人連身份都無法證明，唯一證明身份的，我們給她父母發了協查通告，她父母早已離婚組建新的家庭，對她毫不關心，連我們出費用讓他們來一趟洛杉磯都不肯。」

  霍克正在考慮，要不要說坎波斯的發現。

  艾麗卡又說道：「上面有人把這案子壓了下來，讓我們先把案子掛起來，不要在外地人身上浪費資源。」

  聽到這話，霍克暫時沒有說，問道：「警探局放棄了？」

  艾麗卡攤攤手：「我們不是神仙，缺乏人員和資金投入的情況下，不可能破案。」

  有些話，她不好跟霍克明說，只能含糊一句：「說不定哪天還會啟動，這牽扯到了更高層次的爭鬥。」

  兩人吃過晚飯，去院子裡散步，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回到房子裡面。

  由艾麗卡協助霍克練槍。

  黑夜之中，洛杉磯很多人蠢蠢欲動。

  史蒂芬·帕克離開在洛杉磯的臨時住所，來到老城區，進了一間叫做回聲的酒吧，找到了老朋友斯特蘭。

  簡單寒暄過，他掏出布羅的照片，遞給斯特蘭：「這是目標。」

  斯特蘭接下來，問道：「我知道他，幹掉的話風險太大，會惹上LAPD。」

  史蒂芬說道：「不用幹掉，我要你找人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