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
我發現那個叫君月的女子送來的梅花糕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那香氣在秦婉教我的製毒時,我曾經聞過,便已知她在裡面做了手腳。
我和蘇墨設計將他引出。後又和蘇墨講了肅北穆貴妃之事。
「清泠,這次又是你救了朕。」
我俯下身去。「陛下,清泠還有一事。雖然迫不得已,但一直隱瞞著陛下。」
蘇墨將我扶起。微笑道。
「我相信無論怎樣你都是在為我著想。說吧,什麼事?
小皇帝雖然選了秀,但是趕上南方水患,朝政繁忙。還未施恩於後宮。
秦婉在一定的意義上還不算是蘇墨的嬪妃。我向蘇墨道明了秦婉的來歷。在我的一番解釋下,蘇墨漸漸的平息了怒氣。答應我對此事不再追究。我向蘇墨求情,讓秦婉依然留在宮中。
蘇墨看秦婉對我一片忠心的份兒上。未加追究罪責,還答應了秦婉。她以後想出宮,都會放她離開。
對於我想要離宮之事,蘇墨並沒有刻意阻攔。只是說讓我在宮中陪他過完元宵,在讓我離去。
說來也是奇怪,當時我與與裴洛發現程若遙的私兵是八月之餘,就算那些將士並無車馬。兩個月左右應該也能回到永安。可如今並無將士回城。我心中懷疑難道中途出了什麼差錯?
我向蘇墨提議。想出宮在永安城內探聽一下。這小皇帝也的確寵我,答應了我的要求。
初冬的永安城。陰雨不斷。青瓦上滑落的雨滴落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滴滴的聲音。
籬落客棧
我又回到這裡,此處江湖人士眾多,也許還能打探出一些消息。
要了一間上房,隨後在二樓拐角處的座位上。點了些吃的,觀察著來往的人群。
籬落客棧的客人倒是不少,絡繹不絕,來來往往。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俠士。在他們言語中倒也沒聽說,這一路上有士兵經過。
我正想先回房休息,只看一個身穿青色長衫。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背後用布裹著一件兵器。看形狀似一把長刀。他向小二打了招呼,便坐下要了兩碟小菜,似乎在等人。
這身影好是熟悉。我靠在二樓的圍欄處,仔細的看了一眼這男子的臉。
「是他,怎麼只有他一人?」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時我與裴洛發現程紀私兵的將領。怎麼只有他一人回了永安,其他那些兵士呢?
我心中狐疑,這時另有一個少年,背著一個包袱走了起來。
宋子衿?
程紀獲罪流放之時程府已被抄家。府中的小廝與婢女早已疏散,宋子衿曾是程若遙的隨從,當時並沒有隨程若遙而去。以為他回到了老家。原來他還在這永安城之中。
他們兩人見面並沒有多說什麼,找夥計開了間上房。二人便進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他們兩個在一起?
……
也一定和程若遙脫不了關係。
現在還是白日,客棧中人多眼雜,我打算到了晚上再去探聽一下。他們的情況。
夜幕降臨,我換了一身夜行衣,悄悄來到他們房間外。屋內燈火通明,兩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那為首的將領說道。「沒想到程大人居然在半途中身死。消息封閉,我們一直不知。雖然我們兄弟半路被帶回了燕城。但我劉臻乃是永安國的兵士,理應讓陛下知道才對。
兩人在屋中的對話聲音雖然不大,但我對聲音的敏感程度也異於常人。屏氣凝神也聽得清楚。果然,這群士兵聽了我的話已經返回了永安,只是路上又被人調走了。
宋子衿拿起茶壺,緩緩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劉將軍。語氣平緩。
「劉將軍,難道現在你還看不清局勢?燕城張恆將軍部下精銳現已全歸程公子所有。我們永安國這位小皇帝年少無知。永安城看似繁華,其實兵力空虛。再加上程公子有肅北皇帝的支持。難道劉將軍還需要回去面聖嗎?」
那劉臻起初平心靜氣,但聽宋子衿說到肅北皇帝後,怒目圓睜,將手中的水杯直接丟在了地上。瓷片四散碎開。聲音之大,我躲在牆外也嚇了一跳。
「我劉臻堂堂將士。雖然一直跟隨著程大人,但也效忠永安國的皇帝。我的父母兄弟曾被肅北人所殺。如今程若遙居然和肅北的皇帝沆瀣一氣。讓我去投靠肅北,那是萬萬不可能。」
劉臻的怒吼把周圍安靜的氣氛而打亂。我在門外聽得清楚。心想,這劉臻雖一直效忠程家,但也倒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程若遙現在燕城擁兵自重。再與肅北華帝勾結,看來他的野心真是不小。
宋子衿見劉臻大怒,卻並不吃驚。換了個語氣,賠著笑臉,又繼續勸說道。
「將軍稍安勿躁。關係厲害。您可以再想想清楚,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就算你跟了這永安的小皇帝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為。還不如與我們程公子一起。共商大業,封侯拜相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