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我,沒想到吧,當年你們看不上眼,絲毫不在意的小老虎會成長到如此地步。」
「這都是命,這是報應,我希望你把仇恨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老劉看著瘦虎,他的眼中出現堅決的意志。
瘦虎看著顫巍巍的老人,內心非常的猶豫,瘦虎是非常的恨他們,恨這些劊子手,他們當時殺死他的父母兄弟,還吃了他們肉,他把他們碎屍萬段都不過分,可是現在這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說實話他還這下不去手。
見到似乎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老人道:「萬般皆是命,這是我欠你的,當年我和兩個兄弟濫殺無辜,死在我們手中的動物不計其數,我們當時並不相信因果,可是直到十年前我們相信了。」
「哦,為什麼?」聽到老人這樣說瘦虎來了興致。
「唉!」一聲深沉的嘆息之後,老人說道:「十年前,大雪封山,許多人都沒有吃的,我們作為村子裡最好的獵手,當然是作為領隊帶領族人度過困難,我們開始進山,一連幾個時辰,居然就打到幾隻兔子山雞,可是這遠遠不夠,我們當年一共兩百多戶人家,這點還不夠塞牙縫的,可是如果不打到獵物村子一大半人都要餓死。」
老人似乎陷入當時的回憶,他的語氣神情變得有些悲傷。
「那後來呢?」
「我們出來都是成年的男人,家裡都是都是老弱婦孺,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急需食物,我們轉了一天,還是沒多少瘦虎,身上帶著乾糧也都快吃完了,這點糧食還是村子裡好不容易湊齊的,如果一無所獲,實在是沒臉回去。」
人們常說天無絕人之路,可是那個時候就真的沒路了,這時候村子裡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說道:「別走了,咱們去黃仙洞。」
「啊!三叔這不行吧,那可是黃仙得道之地,咱們要是過去把他的子孫都宰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是啊,咱們從小可就聽族裡的老人說過,那黃仙洞可是真有得道的仙人飛升,是聖地,要是冒犯了他,只怕……」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吵嚷個不停,畢竟祖上留下的傳說,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對於黃仙的存在他們深信不疑。
「怕什麼,這次是真的沒辦法,顆粒無收大雪封山,還要繳納賦稅,官府橫徵暴斂,如果不打到獵物賣錢或者抵扣賦稅,男的要坐牢或者受苦役,女的將會被賣去當做歌姬,你們都想過沒有。」這是二丫的爺爺,也就是現在的講故事的老者王初一。
王初一是村子裡最好的獵手,在村子裡有一席之地,他話音落下,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確實,這個時候太艱難,如果沒有獵物生不如死。
「幹了,初一大哥我聽你的。」叫王小魚的年輕小伙子說道,他最佩服的就是王初一,有時候還跟著王初一上山打獵。
「小魚說的對,反正都是一死,還不如拼一把,退,鐵定沒有生路,進,則有一線希望,至於那個黃仙的傳說,那都是上千年前的事了,有沒有這回事還不一定呢。」王二的少年也附和。
就在羅風、玉良辰、李辰三人聚精會神看著牆面上壁畫的時候,他們三人的神魂突然被吸進了王初一、王小魚、王二的身體裡,三人都不能說話,只是看著,但是他們的神魂感同身受,這些人仿佛就是他們。
「好,幹了,大好男兒怎麼能坐困愁城,家裡孩子面黃肌瘦,經常吃不飽,今年太難了,感覺對不起父母妻兒,干吧。」
「好,好好!」
年輕一輩的小伙子,都血氣方剛,紛紛拿著手中的武器大喊,情緒異常高漲。
現在反對的聲音立刻被壓了下去,確實現在處境太過困難,為了活路只能鋌而走險,眾人最終在王初一的帶領下向著黃仙坡沖了上去,一路上雖然都處於上坡的地形,很累,但是他們沒有人放棄,在大雪中艱難的前行,最終他們來到了一處幾人合抱粗細的大樹旁。
這裡處於半山腰上,到處灌木叢生,傳說這裡有一座黃仙廟,是專門供奉黃仙的,可是他們來到這裡並沒有發現,現在眾人都暗暗懷疑,村子中世代相傳的黃仙是不是真的,他們從來沒來到這裡打過獵,都是因為那個傳說。
這時候一旁的王小魚說道:「初一大哥,咱們村子中流傳的黃仙廟是不是假的呀?你看這裡,到處都是灌木,林子倒是很密,可是連鳥叫都沒有,更沒有山雞、野兔留下的足跡,可以說是鳥不拉屎的地方。咱們是不是白來了呀?」
王初一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傳說是真的,我的爺爺曾經來到過這裡,並且進去了,家裡還有筆記,詳細記述了述了黃仙廟的具體情況,裡面非常的宏偉,還有金屬雕塑,不可能是假的。」
王小魚一聽頓時驚喜,連忙問道:「那爺爺有沒有說具體的位置或者特徵。」
由於時間太過久遠,當年王初一也只是隨意翻了翻筆記,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當是一段傳奇在看,記憶也有些模糊,於是他說道:「我好像記得爺爺說過,黃金廟就是位於這半山腰,但是周圍非常的神秘,進去容易,但出來難,入口很小只能彎著腰進去,好像和陰陽秘術風水八卦有關,在晚上,不管什麼時候,看著空中的月亮都是在正中的方位。
「那還不容易,等到晚上,我們找到一處看著月亮在正中的地方不就行了。」王二笑著說道。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深以為然的點頭,但是王初一卻搖了搖頭,「這片山很大,現在又是大雪封山,方位還不明確,我來的時候也只是根據爺爺說的標記大概的方位,剛才你們看到那個幾人環抱的大樹沒有,那就是爺爺給我說的路標,他說沿著那個氛圍往西南方向走大概三五里的樣子就能找到了,雖然不是很遠,但是現在大雪封山很難確定範圍。」
「就沒有其他什麼特殊的標記了嗎?」王小魚問道。
王初一再次沉思,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閃,驚叫道:「我想起來了,爺爺當時還說了,他那時候來時,有一株梅花樹長得漂亮,梅花樹就在洞口的旁邊。」
「那就好,梅花鮮紅,一定很容易找到。」
「可是現在雪這麼大,灌木叢生又經過了那麼多年,那株梅花樹不知道在不在還是兩說著。」
……
眾人七嘴八舌又討論了起來,都沒有結果。
王初一見狀說道:「那就等到晚上,等月亮出來的時候,我們的人分成八個小組,分別向在這片周圍尋找,只要有人站在一處地方能看到月亮在正中,就派人回來傳話。」
眾人一聽也不再爭論,都打算按照王初一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