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一臉諂媚,眼巴巴地望著胡言和梁穗樺。
「誤會?我的手下都亮證件了,你還誤會?那我一不小心把你解決了,也算誤會唄!」梁穗樺嗖地抽出槍,對準徐強的腦門就是一頓空咔噠,嚇得那小子立馬哭爹喊娘。
哎喲,這種貨色也能當隊長,真給治安臉上抹黑。
「穗樺,這幾個傢伙我來收拾吧!」胡言瞅著被梁穗樺嚇得魂飛魄散的徐強,直搖頭,心裡暗罵,這也配叫男人,不如去變個性算了。
「行,那你來吧!別鬧出人命,別得你隨意!」梁穗樺心知肚明胡言打的什麼主意,加之她對這些助紂為虐的治安也沒好感,樂得順水推舟。
「我問你們,何國強出事那天,有沒有人報警?」胡言兩眼血絲,像只餓虎似的盯著這群治安。
「報、報、報警了!」其中一個扛不住胡言那能殺人的眼神,磕磕巴巴地說出了口。
「報了警,你們有沒有出警!說!」胡言一聲怒吼,震得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都嗡嗡響。
「沒錯,那次出警是徐隊長帶隊的!」徐強邊上一個治安趕緊指著徐強,向胡言報告。
「你,給我出來透透氣!」胡言一個箭步上前,拎起徐強的頭髮就把他拽了起來。
「是你出的警,對吧?那我問問你,為啥當時不逮那些動手的壞蛋!為啥不讓何國強去醫院!」胡言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徐強。
「我、我、」徐強被胡言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隊長,我知道咋回事,但說出來恐怕我這條小命就不保了啊!」當地派出所的隊長抬頭望著臉色鐵青的胡言,囁嚅道。
「這不是周隊長嘛!」一旁的鐘濤媽認出了正仰頭望向胡言的派出所隊長。
「志華媽,真是不好意思!他們是我帶上山的,我知道你們家出事了,但我也是左右為難啊!」周隊長滿臉歉意地向鍾濤媽賠不是。
「周隊長,大伙兒都知道你心腸好。那天要不是你安排車把國強的遺體運回來,還通知了志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鍾濤媽說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胡言,周隊長是好人!他是真正的好治安,要不是他幫襯,志華爸的遺體可能還不知道在哪呢!志華,快來,謝謝周隊長!」
「周隊長,謝謝你幫我爸的遺體運回來!我給您磕頭了!」鍾濤一聽是他爸的遺體是周隊長派人運回來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志華,別這樣,我可受不起!這只是我該做的,快起來!」周隊長連忙上前,把鍾濤攙了起來。
「主人,我不管你和志華啥關係,就衝著志華這一跪,我把知道的都抖摟出來,說完我也痛快,管它明天我還活不活呢!」周隊長深深嘆了口氣,眼角掃了徐強一下。
「周隊長,原來您是志華家的大恩人,剛才失禮了,還請您多擔待!來,咱們進屋詳談!」胡言一聽說是鍾濤家的恩人,連忙給周隊長賠不是。
「主人,說完後,您得替志華家做主,讓海城恢復清白,讓百姓有個安寧日子過啊!」周隊長神色沉重,對胡言懇求道。
「周隊長,進屋說,進屋說!」胡言拉著周隊長的手,往屋裡走。
「周隊長,我是志華的拜把子兄弟胡言,這裡都是自己人,您的安全我們會保障的,有啥話儘管敞開了說!」胡言看出周隊長擔心話傳出去,趕緊給了顆定心丸。
「許主人,既然是自家兄弟,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周隊長觀察了胡言的表情,想了想開口了。
「主人,其實國強挨打前就有人報警了,但消息到巡邏車上就被馬統領攔下了,說他自己會處理。
這本是小事,基層派出所就能解決,可馬統領早接到了他兒子的電話,說有人欠債不還,在街上教訓那人,讓馬統領先別插手,所以治安才遲遲才到。
這事兒我原本也不知道,是我表弟,公安統領助理,喝多了才漏出來的。徐強雖然是刑偵隊長,但這事兒不該他管,但他畢竟是馬統領的親外甥,就被派去了。
徐強到那兒就看了一眼,國強雖然被打得不像樣,但還有一口氣,搶救及時或許還有救。可徐強那傢伙,看都不看,轉身就讓人把國強送火葬場。
我那天正好休息,親眼看見這一幕。我上前求他,還塞了點錢,他才答應讓我和村會計把國強拉回來。我們原打算送國強去鎮醫院,唉!」周隊長嘆了口氣,看向鍾濤。
「周隊長,我爸後來咋樣了?」鍾濤含淚望著周隊長。
「我和村會計想送你爸去鎮醫院急救,可他沒挺住,半路上就因失血過多走了!我倆只能把他抬回來了。」周隊長說到這兒,已經淚如雨下。
「周隊長,為啥不去市醫院,偏要跑那麼遠去鎮醫院?」胡言紅著眼睛問。
「主人,您不知道啊!我也想送國強去市醫院,時間上更充裕,可徐強那混帳硬是不讓,還威脅說要我們送市醫院,他就直接送火葬場。我們只能賭一把,趕路去鎮上,結果還是來不及啊!」
「混帳,簡直是混帳不如!國強,國強,你死得太冤了!老天爺,你怎麼不睜眼看看,為啥好人沒好報!為啥啊……」鍾濤媽聽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安怡姐,你帶著伯母進屋歇息一下吧!」胡言擦掉臉上的眼淚,對身旁哭得梨花帶雨的蘇安怡溫柔地說。
「伯母,來,咱們扶您去躺會兒,您可要安心!胡言肯定會為伯父討回公道的!」蘇安怡和吳琳、林倩三人滿臉淚痕,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何伯母走向內室。
「穗樺老弟,這裡就交給你了,你讓周隊長詳細講講其他情況。一會兒,你安排人護送周隊長回家,事情沒解決前,必須確保周隊長24小時安全無虞,我要先出去吹吹風!」
胡言站起身,鄭重其事地向梁穗樺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