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金雲幫幫主死了?」
第二日,林鴻正自吃早飯,謝一刀匆匆跑了過來,將這則消息告知了他。
謝一刀微微頷首,道:「對,昨夜被賊人闖入,一刀劈成了兩半!」
「混帳,哪個大膽賊人殺的廖幫主?」
林鴻氣的將碗筷摔在了地上,怒吼道:「會不會是蘇鳴那廝?」
謝一刀猶豫一下,微微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對方使用的乃是一種至陽至剛的上乘刀法,已經達到了圓滿級別……」
眾所周知,蘇鳴所使用的乃是下乘的刀法,因此林鴻也將蘇鳴的嫌疑排除在外了。
畢竟,他也不曾想,蘇鳴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種上乘刀法練到圓滿級別的層次。
卻不曾想,殺廖金雲的人偏偏就是蘇鳴。
林鴻還以為是自家的對手殺的廖金雲,此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金雲幫依附於林家,為林家提供了大量的財力,也難怪林鴻會如此生氣了。
而另一邊,罪魁禍首蘇鳴這些日子,卻是在忙著翻看典籍。
這一日,蘇鳴終於從典籍中尋到了那古怪盒子的來歷。
墨盒!
據記載,在大周王朝之前,還有大盛王朝,大盛之前還有大虞。
而在大虞王朝之前,這個世界也存在諸子百家的說法。
其中便有墨家。
墨家善於機關術,而這盒子便是墨家製造的一個存儲東西的巧妙機關盒子。
東西放入墨盒當中之後,想要取出來,便只有找到了墨鑰,否則強行用外力破開,就會觸發裡面的自毀機關,將裡面的東西也一併毀掉。
看到這裡,蘇鳴也慶幸,沒有擅自用外力破開墨盒,否則裡面的東西也毀了。
蘇鳴雖然不知道這墨盒中存放的是什麼東西。
但知道,裡面的東西一定很珍貴,否則對方也不會那般小心翼翼的用墨盒裝起來了。
墨鑰這東西鬼知道在哪裡,蘇鳴也很無奈,只能是隨緣了。
接下來的日子,蘇鳴搬了一處三進三出的院落。
全家搬到了新院落當中。
日子倒是越過越好了。
而這一日,蘇鳴下衙後,正準備回家。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攔住了蘇鳴的去路。
女子皮膚白皙,梳著宮裝髮飾,眼眸明亮,看著蘇鳴,問道:「敢問閣下可是蘇總旗?」
蘇鳴挑了挑眉頭,上下打量著對方,微微頷首,道:「我是,不知姑娘是……」
「我家駙馬有請!」
侍女做了個請的姿勢。
「駙馬?」
蘇鳴訝然,不知道當朝駙馬找他做什麼。
但猶豫一下,還是頷首道:「有勞姑娘帶路了!」
接著,蘇鳴心中狐疑,跟著女子來到了一處包間 當中。
而包間當中,坐著一個氣質溫潤如玉,十分恬靜的「男子」。
女子很明顯是駙馬的侍女,退了出去。
「見過駙馬!」
蘇鳴拱手道。
姜漓抬頭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這位未婚夫,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不曾想,我這位未婚夫還長得挺不錯的,只是不知道此番將他拖入旋渦當中是否不妥……姜漓心中腹誹。
蘇鳴見這位駙馬看著自己半晌不說話,不由狐疑不已,猶豫一下,再次開口道:「駙馬……」
姜漓這才激靈靈的回過神來,尷尬一笑,道:「哦,蘇總旗,你來了,請坐,請坐!」
蘇鳴緩緩落座。
姜漓看著蘇鳴,道:「蘇總旗,莫要見怪,我閒來無事,路過天風裡,聽聞天風裡總旗官英雄氣概,便特來結識一番……」
蘇鳴乾笑一聲,道:「駙馬客氣了!」
接著,二人便互相攀談了起來。
都是閒嘮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嘩……」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蘇鳴聽得眉頭微皺,看著姜漓,道:「駙馬,您先坐著,我出去看一看怎麼回事!」
「蘇總旗請!」
姜漓輕笑一聲,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鳴起身往外走去。
待到外面,蘇鳴看到了三個身著月白色長袍的青年,他們的胸口紋著金色的雲邊圖案。
很明顯,他們是白雲宗的人。
其中,一個白雲宗弟子將一個老漢踩在了腳下,怒罵道:「你個老東西,老子看上你閨女,是你閨女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們還特麼的敢有微詞……」
「老爺,求您放了我爹,我怎麼樣都可以,求您了……」
一個少女抱著琵琶跪倒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很顯然,這是一對以在酒樓當中賣唱的父女,只是今日這對父女運氣不佳,遇到了白雲宗的三個弟子。
「哼,老子現在對你沒興趣了……」
那位白雲宗弟子勾了勾女子的下巴,冷笑道。
「三位爺,這對父女挺可憐的,就算了吧,三位今日的消費,小店都免了……」
就在這時,掌柜的走了過來,忙幫附著。
「啪!」
「滾你媽的,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老子在你這裡吃飯,是你的榮幸,你還敢要錢?」
其中一個白雲宗弟子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怒罵道。
掌柜的被打的腦子嗡鳴作響,臉頰瞬間腫了老高,不由大急,忙道:「三位爺,小店當中今日有貴客,三位……」
「去你媽的貴客……」
那白雲宗弟子不忿,大喝一聲,便又要動手。
「轟……」
可就在這時,一股巨力傳來,直接將他踹的向前跌去。
他狠狠的轟在了前面的牆壁上,然後又滑落下來。
剩下的兩位白雲宗弟子一驚。
「好膽……」
其中一個白雲宗弟子怒罵一聲,拔出長劍,便要動手。
只是,不等他把長劍拔出,一個大耳刮子狠狠的拍在他的後腦勺上,直接將他拍翻在地上。
另外一個踩著老漢的白雲宗弟子正要動手,只覺脖頸上一陣寒意傳來,不由僵在了原地。
他艱難的回頭望去,看到了身著黑色飛魚服的蘇鳴。
「蘇總旗……」
掌柜的走了過來。
「嗯!」
蘇鳴微微頷首,轉頭冷冷的看著那位白雲宗弟子,冷聲道:「把你的髒腳拿開!」
說著 ,他手中的繡春刀往前遞了遞。
鋒利的刀鋒頓時將那位白雲宗弟子的脖頸劃開了一道口子,刺目的鮮血順著刀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