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番外 姜宇

  肖筱就瞪著他:「你是七老八十了,還是眼瞎了?」

  賴家當初是堂親兄弟宗族近百個人一起逃難的。

  來到府城後,為了生計,也都不可能抱團在一起生活。

  賴三靠著吳寡婦的首飾,總算是在偏僻的巷子裡,買到了一處三間的小院子。

  賴三的爹娘都在逃難的路上陸續去世,現在只有一家六口一起過日子。

  賴三一開始找不到活干,賴三的媳婦娘家以前是賣滷味的,為了生計,她就買豬頭肉回來鹵,再挑出去賣。

  一開始吳寡婦這個妾得寵,是不用出去做買賣的,在家裡伺候好孩子就行。

  可是等吳寡婦生的小兒子長大了一些,賴三就覺得自己頭頂青青草原,對吳寡婦就沒好臉了。

  再加上兒子們都要進私塾,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懶慣了的賴三又不願出去找活干,又嫌棄自家媳婦太木,不會做生意。

  就逼著吳氏開始挑擔出去賣滷味,要是滷味剩下太多,還要被他拳打腳踢的收拾一頓。

  吳寡婦越說越傷心,哭的涕淚交加:「…這日子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明明是我養家,他卻還不准我兒去私塾。」

  「我也是暈了頭,才想借著你爹脫離苦海。」

  先前呼吸困難的那一刻,讓她恐懼絕望,也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感覺自己如同蟻螻,渺小如塵埃,生死就在人家一念之間。

  可她不想死,更何況自己要是死了,那自己的兒子就更沒有活路了。

  她跪在地上砰砰磕頭:「求你們饒了我的小命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我也不會再敢胡亂攀扯。」

  「為我這賤命,髒了你們的手也不值得…」

  李宴冷笑一聲:「我這就讓人去打聽,要是你有什麼敢瞞我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吳寡婦整個人一抖,似乎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只是不停的點頭,表示她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肖筱覺得他現在的樣子看著確實有點威嚴,最主要是他今兒穿著散發著豪華氣息的藍色朝服上用銀線繡著孔雀,透著一股真金白銀堆出來的奢靡氣勢。

  腰間還有雕著山河的腰刀,似乎一言不合就能刀出人頭落地。

  最要緊的是,現在百姓對官兵恐懼是刻在骨子裡的。

  因此也讓胭脂先把人給逮到柴房裡去,又讓何爽去查探吳寡婦先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肖筱聽他吩咐完,才看著李宴打趣道:「今兒夫君真是好威風。」

  李宴也誤以為她真的不慌。

  畢竟在他的意識中,三妻四妾都是合法的,他當初願意和肖筱承諾,自己這輩子絕不會有別的女子,只是不願意讓後宅不得清靜。

  因此還低聲問:「岳父知道這一位的存在嗎?」

  「知道啊。」肖筱原本是不想讓他知道的,誰想被他給撞見了,也不隱瞞,把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最後叮囑他:「這事就咱們幾個知道,你別說漏嘴了,免得我娘知道了,心裡不痛快。」

  「行,我本來也不是多嘴的人。」李宴難掩笑意:「我現在算是知道,你怎麼會不願意我納妾,原來也是跟著岳母學的啊?」

  肖筱沖他嫣然一笑,笑意如春光融融:「怎麼?你後悔了?還是想享齊人之福?」

  哪怕李宴都和肖筱成親快六年了,可是他就打心眼裡覺得,自己的媳婦是越來越好看。

  就像原本是含苞待放的牡丹,現在卻已經盛放,那眼波流轉間,讓他心都酥麻了。

  「哪能呢。」他故作鎮定的收回眼神:「男子漢大丈夫,那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可不是貪花好色之輩。」

  「我和你說個事。」李宴見她對吳寡婦的事,也沒有急的失去理智,就低聲道:「你也知道,我們有時候領命去辦差,也要出入煙花之地,我無意間發現,你那兩位姐夫,也在煙花之地出沒。」

  「你說什麼?」肖筱一臉愕然,震驚的看著他,不敢置信的問:「他,他們竟然結伴去煙花之地?」

  這也不怪肖筱震驚。

  吳寡婦和便宜爹之間的那一點風流韻事,是已經過去了,是她在原主記憶里翻出來的。

  肖筱就算是介意,也不能為這事,慫恿著爹娘合離吧?

  可大姐是大姐夫自己看上的,非卿不娶。

  二姐夫雖然是官家子弟,卻也只是庶子,現在在刑部當差,也只是五品官而已。

  這才成親幾年,兩位姐夫卻一起去喝花酒,肖筱能不憤怒嗎?賴家當初是堂親兄弟宗族近百個人一起逃難的。

  來到府城後,為了生計,也都不可能抱團在一起生活。

  賴三靠著吳寡婦的首飾,總算是在偏僻的巷子裡,買到了一處三間的小院子。

  賴三的爹娘都在逃難的路上陸續去世,現在只有一家六口一起過日子。

  賴三一開始找不到活干,賴三的媳婦娘家以前是賣滷味的,為了生計,她就買豬頭肉回來鹵,再挑出去賣。

  一開始吳寡婦這個妾得寵,是不用出去做買賣的,在家裡伺候好孩子就行。

  可是等吳寡婦生的小兒子長大了一些,賴三就覺得自己頭頂青青草原,對吳寡婦就沒好臉了。

  再加上兒子們都要進私塾,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懶慣了的賴三又不願出去找活干,又嫌棄自家媳婦太木,不會做生意。

  就逼著吳氏開始挑擔出去賣滷味,要是滷味剩下太多,還要被他拳打腳踢的收拾一頓。

  吳寡婦越說越傷心,哭的涕淚交加:「…這日子我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明明是我養家,他卻還不准我兒去私塾。」

  「我也是暈了頭,才想借著你爹脫離苦海。」

  先前呼吸困難的那一刻,讓她恐懼絕望,也讓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感覺自己如同蟻螻,渺小如塵埃,生死就在人家一念之間。

  可她不想死,更何況自己要是死了,那自己的兒子就更沒有活路了。

  她跪在地上砰砰磕頭:「求你們饒了我的小命吧,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我也不會再敢胡亂攀扯。」

  「為我這賤命,髒了你們的手也不值得…」

  李宴冷笑一聲:「我這就讓人去打聽,要是你有什麼敢瞞我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