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魚

  肖筱就擔心裏面的人太多,心不在焉的隨口敷衍:「到時候總得客氣一下。」

  「也對。」肖蓮又問:「你們說裡面有多少人?」

  肖綉咬了咬唇:「希望只有三四個人。」

  肖筱見她們都很緊張的樣子,也故作平靜的道:「別急,也不一定是這兩輛騾車呢?」

  而侯管家也在看到兩輛騾車過來的時候,就低聲提醒了馬車裡面的肖家兄弟。

  之後他也在遲疑,不知道是該開口問,還是等他們問。

  畢竟這大雪天的,要不是接人,不會有人停在這賞雪景吧?

  而裡面的肖老大就更不敢開口了。

  他們都是西貝貨,就怕人家開口問一些『他們』該知道的事。

  現在他們更想問一下,裡面有幾個人,早點解決了,也免得一直懸著心,提心弔膽,坐立不安。

  對方的車夫看見他們就停了下來,大聲吆喝:「天蒼蒼野茫茫!」

  侯管家愣住了:這是啥意思?顯擺他自己會喊幾句酸詩?

  那自己該怎麼說?

  他小時候也跟著認過字,念過書,仿佛記得下一句應該是風吹草低見牛羊?

  再說肖老大聽到這話,倒是想到了女兒有一段時間經常嘮叨一些話,什麼日照香爐生紫煙,李白來到太平間。

  還有頭朝地腳朝天,帶著微笑上西天。

  也有天蒼蒼野茫茫,暴富的希望太渺茫…

  他當時聽了也覺得自己女兒特別有文化,還能出口成章。

  有些人念的酸詩他都聽不懂,但是女兒念的詩自己聽了覺得朗朗上口。

  現在聽到對方這樣顯擺他們是文化人,而外面的侯管家卻不吭聲。

  肖老大覺得自己也能理解,侯管家也只是管家,又不是什麼讀書人,肯定不懂詩詞。

  深怕這是約好的暗號,他不會說,反而引人懷疑,因此掀開帘子,大聲道:「暴富的希望太渺茫!」

  侯管家聽到這話,心生絕望,手準備去拿藏在車轅下的刀。

  對面的車簾也被一個貌美的丫鬟掀開,一個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你們大人也太客氣了,這下雪天,還特意讓你們來接我。」

  又問:「盛大公子呢?」

  侯管家都快懵了,難不成他們就要把暗號對錯?

  肖老大很自得,幸虧自己機靈,聽過幾回就記下了,要不然非穿幫不可,因此笑著道:「我們公子在百花樓等大人。」

  「呵呵…」男人本來是因為盛陽沒來不太滿意,聽到這話又笑了笑:「大公子果然是風流人物。」

  肖老大陪著笑臉:「大人見諒,我家公子身子骨弱,喝多了酒起不來了,才讓小的來接你。」

  也幸好大人這個稱呼讓對方滿意,那邊就開口道:「行了,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肖大郎一點也不想過去,他也不敢過去。

  他什麼也不知道,要是多說幾句肯定露餡。

  可要是不過去,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就動手?

  就他的騾車上,看著只有兩個丫鬟和他。

  但是車夫卻是臉上有疤的中年漢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肖老大還是不想過去,就打著哈哈:「我們還是先進城去吧?我家公子急著和你商議大事呢?」

  「那也行。」中年男子沒有再堅持,要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忽見一截箭羽橫生飛來,大驚失色:「來人…」

  趕車的護衛眼疾手快的拔刀,想把箭羽隔開。

  但是後面又有兩支箭羽飛來,護衛心一橫,飛撲過去,以身擋箭。

  兩個貌美的婢女,原本以為是服侍大人出門一趟,這一路上又伺候的好,還以為回去就會變成姨娘了。

  誰能想到會遇到刺客?

  頓時花容失色的驚叫喊救命。

  而就這麼一耽擱,後面騾車上車夫,以及騾車裡面的四個護衛也全都飛撲過來。

  侯管家他們也立馬拿起刀劍撲過去,和那五個護衛纏鬥在一起。

  這以四敵五,人數比不上對方,武藝也不如對方,很快就落入下風。

  而肖筱的箭卻射中對方騾車上的騾子。

  騾子身上中箭,疼痛難忍,自然就開始發狂狂奔。

  騾車裡的大人和兩個婢女一起喊救命。

  對方的護衛們就顧不上和侯管家他們打鬥了,三個護衛立馬去追騾車。

  而他們也是肖家姐妹的目標。

  哪怕對方也一直提防暗中射箭的人,但是箭本來就快,讓他們防不勝防,一個護衛被射中胸口,雖然不是致命傷,卻也讓他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沒有力氣再去救人。

  事實上,另外連個護衛要是不急著去救騾車上的大人,而是先殺騾車上的肖家姐妹,那肖家姐妹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他們急著去救人,又要防備不時偷襲的暗箭,反而變得束手束腳。

  而另一邊,侯管家和老靳在肖家兄弟的幫襯下,也很快就把連個護衛給解決了,隨即又都上了馬車,追向逃走的那幾人。

  等對方的護衛從發狂瘋跑的騾車上把自家大人救下來,完全不顧騾車上的兩個美貌丫鬟,就想逃跑。

  可是後面的追兵也已經到了。

  這下變成了侯管家他們以多欺少,再加上還有防不勝防的暗箭,很快就都受了傷。

  那位大人很識趣,也很愛惜自己的性命,立馬舉起雙手投降:「別打了,我投降,你們別殺我,我是梁王的泰山。」

  老侯聽到他自爆身份,都驚呆了,他們竟然逮著了條大魚?

  肖筱卻懷疑他的話。

  要是他真的是王爺的岳父,出行就不可能只帶著這麼幾個護衛。

  她就詐他:「你胡說,我們這邊得到的消息,來的人根本就不是梁王的泰山。」

  對方沒想到自己謊言會被揭穿,訕訕的道:「我還沒說完呢?我是梁王的泰山的弟弟。」

  老侯也很不滿,差點就被他給嚇唬住了:「是庶出的弟弟?還是隔了幾房的堂弟?」

  對方有點鬱悶:「是庶出的,你們別殺我,我知道的消息都是真的。」

  護衛聽到他的話,相視一眼,手裡的刀不約而同的對準他刺過去。

  還是老靳眼睛亮,身法也快,迅速上前揮刀去劈開他們的刀。

  哪怕老靳速度快,但是那大人還是受了點傷,又驚又懼又怕,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跌坐在地,捂著肩膀上流血的傷口鬼哭狼嚎:「救命啊,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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