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飛雪坐下後,葉玄一指點出,九桿陣旗立刻飛到空中,圍繞著凌飛雪整齊的排了一圈。
隨後同時落下,插在地上。
「起!」
葉玄臉色凝重,體內元力瘋狂湧出,匯到陣旗之中。
很快,陣旗表面閃爍著一層層螢光,這些螢光連在一起,化作一個光罩,猶如一個大碗倒扣而下。
無聲無息間,凌飛雪的氣息就此被截斷。
葉玄伸手一划,取下凌飛雪的一根斷髮,他抬頭看了眼一隻飛過的青鳥,手中斷發一揮之下,精準的綁在青鳥腿上。
青鳥受驚之下,立刻加快速度,向遠處飛去。
葉玄見狀點點頭。
而此刻,身後的追兵趕至到附近,並從葉玄二人頭上飛過,直直的朝著青鳥方向追去。
「夫君,你這陣法是什麼時候學的?」
凌飛雪問道。
她可從來沒聽說葉玄還會陣法,而且看這陣旗的架勢,好像等級並不低。
「夢裡學的。」
葉玄打趣道,現在還不能告訴凌飛雪他的真實身份。
時機未到。
「鬼信你。」
凌飛雪忍不住白了葉玄一眼。
在二人打情罵俏的時候,追兵一行人已經追上了青鳥,當看到綁在青鳥腿上的長髮時,眾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弄了半天我們就追了一隻鳥?」
「該死!」
「這個空靈之體還真是謹慎,恐怕想用羅盤尋找她的下落行不通了。」
手持羅盤的人看了眼羅盤,此時羅盤的指針正四面八方的亂轉。
葉玄又從凌飛雪那裡取來了一些頭髮,綁在一些妖獸動物身上。
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上跑的。
直接讓對方的追蹤羅盤報廢。
「飛雪,看來你得易容一下了。」
葉玄道。
凌飛雪的相貌已經暴露。
恐怕現在凌飛雪的容貌圖已經被傳開了。
「我傳你一道易容術。」
葉玄將他掌握的易容術交給了凌飛雪。
這個易容術可以改變人的體型,面貌,屬於一種比較稀有的易容術。
沒過多久,在葉玄的指引下凌飛雪便掌握了易容術。
她的身高拉矮了幾分,驚艷的五官也慢慢變得平凡,整個人變得非常普通。
氣息也變了。
如此一來,被發現的概率就要小了很多。
「不錯。」
葉玄點了點頭。
即便現在面前,如果不仔細觀察,他也發現不了凌飛雪用了易容術。
二人當即趕回武國。
葉玄趁著夜色,溜進了國都。
這才得知聚寶閣使者的事。
現在聚寶閣的使者並不在國都,而是去追尋空靈之體的下落了。
葉玄暗中調查了一番,得知孟老並沒有回聚寶閣後便離開了。
之前他從守門軍那裡得知孟老之前是自己離開的國都。
現在想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葉玄,凌飛雪二人離開國都,一路向著玄城而去。
……
半個月後。
玄城。
葉玄二人一臉灰撲撲的看向城門。
「我們回來了。」
凌飛雪語氣頗有些欣喜。
雖然對那個家,並無好感。
但,玄城,終究是她的故鄉。
二人結伴而行。
葉玄頭戴黑色斗笠,凌飛雪易容,故而二人並沒有被人認出來。
只是剛一進城二人便發現有些不對勁。
城裡的人流量非常少。
街道上的行人更是寥寥無幾,而且行色匆匆。
「這怎麼回事?」
凌飛雪低聲問道。
葉玄搖搖頭,他也不知道。
「先回葉家吧。」
葉玄道。
二人返回葉家。
但還未進門,遠遠的,葉家就看到葉家大門打開了。
準確來說是大門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已經到在了地上。
「這是……」
葉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他立刻衝進葉家大門,這才發現葉家竟然已經人去樓空!
地上,甚至還有點點的斑駁血跡。
「有人嗎?!」
葉玄大喝一聲,卻無人回應。
葉玄臉色難看。
他搜遍了整個葉家,都沒有找到一個葉家人。
而且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雖然他對葉家大部分人都很反感,但葉家如果被滅,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葉家人。
葉玄來到外面,隨後抓了一個過路行人。
「你知不知道葉家是怎麼回事,葉家人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路人一臉驚慌,似乎是擔心惹來什麼麻煩上身。
「說!」
葉玄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一臉兇狠。
「否則,我殺了你!」
葉玄一掌拍出,葉家剩下的半張門被瞬間拍得粉碎。
「說不說!」
葉玄直接掏出皇器,架在他脖子上。
「別殺我,我說,我說。」
「是官府!是官府的人!!」
葉玄將他鬆開,路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走。
「官府。」
葉玄臉色陰沉。
他早就猜到了。
畢竟,朝廷想要查他的消息,查到葉家並不難。
對付葉家,這絕對是商王的注意。
「去凌家看看。」
葉玄道。
他有一種預感,凌家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果然,
等二人來到凌家,發現凌家跟葉家的情況差不多,也是空無一人。
很快,經過打探,葉玄得知了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
好消息是,葉家和凌家大部分人並沒有死。
壞消息是,葉家和凌家都被抄家,所有人都被押入了大牢。
現在就關押在城主府,今天晚上就押往國都。
得知這個消息,葉玄自然要前去營救。
經過打聽,他知道這次從國都過來了不少大內高手。
這些都是宮裡的,王上的貼身高手。
其中武王頂峰就有兩位。
可見他們對此事的重視。
不過,葉玄 如今也已經今非昔比,手裡更有一把皇器。
如果偷襲成功之下,皇器中的武皇之力一旦侵入對方體內,對方短時間內將實力大降,可以起到逆轉戰局的作用。
這是葉玄目前為止第二大的底牌。
最大的底牌自然是九天星辰塔。
想到這裡,葉玄不再耽誤時間立刻衝進城主府大牢。
此時此刻,城主府大牢之中。
數百人被吊在空中,幾乎是個個帶傷。
其中一個更是被打的不成人形。
「說!葉玄那小子究竟去了哪裡,是不是被你們藏起來了!快給我說!」
一個光著膀子的肥胖男子手裡拿著帶著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面前之人身上,疼的對方哭爹喊娘。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葉玄那個小畜生去哪了啊!」
被打的人正是王艷,也就是經常欺負凌飛雪的凌琅天娘親。
自從凌琅天和她的丈夫被葉玄殺了之後,她最恨的就是葉玄,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恨不得讓他早點死。
她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人吊起來毒打,只為讓她說出葉玄的下落。
「大人,我和那葉玄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我知道他的藏身之處,怎麼可能會包庇呢?」
王艷苦苦訴說,但對方根本不聽她解釋。
抬手就是兩大耳刮子,抽的王艷嘴角鮮血狂噴。
滿嘴牙齒碎了大半。
「我說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王艷被打的不成人形,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將王艷暴打一頓後,胖子又將目標換成了下一個。
就這樣反覆嚴刑拷問了好幾個人,胖子似乎感覺有些累了,坐下來喝口水,歇了口氣,然後讓手下繼續不要停。
「今天你們要是還不說出葉玄那小子到底在哪裡,今天晚上你們所有人就得被押往國都,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裡水牢的大刑可比我這鞭子厲害十倍不止,到了那時候,你們十個人能活下來一個就不錯了。」
胖子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道。
旁邊一個奸細聲音的瘦子立馬跟上道,「爺說的對,別看爺對你們整日皮鞭伺候,那國都的大刑都是些什麼凌遲啊,車裂啊,都是五馬分屍,腸子都流了一地拿去餵狗,我還聽說啊,那裡還有一種刑,是用到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來,薄如蟬翼,晶瑩剔透,再讓他自己吃了。」
瘦子說的繪聲繪色,嚇得一些女眷忍不住哭了,更有膽小者當場大小便失禁,腥臭難聞。
「不准哭!」
葉家中一個貌美女修呵斥。
「我葉家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輕易低頭!」
「更不會做出對不起葉玄的事。」
說話之人是葉離。
經過一段時間的苦修,她機緣巧合之下。已經突破大武師。
但面對大內高手還是力不從心,被捉了來。
「小娃子,你想死不成?!」
胖子重重放下茶碗,站了起來。
「聽說葉玄那小子離開後,葉家就數你天賦最高,連葉家長老都聽你號令,怎麼,你難道知道葉玄的下落不成?」
胖子揮揮手,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
「給我用大刑,我不信她不說!」
胖子大喝一聲。
這時,剛才的瘦子一臉為難道,「大人,您不知道,這人別看她是女子,骨頭卻是硬的很,之前就她受的刑最多,可她連一聲都沒有吭。」
「哦?!」
胖子饒有興致的看向葉離。
「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可人兒竟然有這麼烈的性子。」
「蠢貨!」
說著,胖子突然一巴掌抽在瘦子臉上,將他抽倒在地,臉上迅速鼓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來人,給我把她的衣服先全部扒光了,我就不信她還能這麼硬氣!」
此言一出,葉家眾人臉色立刻變了。
葉離更是剎那間面無血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