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聖扎迦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身體上已經掛上了好幾瓶他看不懂的液體，管子蜿蜒著，裡頭的液體正一滴滴勻速往下落。

  一旁的林逸和蘇曉正忙著將手術要用的耗材逐一擺開，金屬器械碰撞間發出細微又清脆的聲響。

  聖扎迦回想起之前的遭遇，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該死的傢伙，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他心急如焚，當下就想要從床鋪上坐起來，可剛一使勁就驚愕地發現左半邊身子像是被無數細密的針狠狠扎住，又麻又木，完全不受控制。

  別說起身了，哪怕只是嘗試著挪動分毫，都好似要耗盡全身的力氣。

  「我這是……怎麼了？」聖扎迦費力地吐出這幾個字，嘴角不受控制地歪向一邊，眼睛也斜斜地瞅向林逸，那模樣看著頗為狼狽。

  聽到聖扎迦的聲音，林逸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工具來到了聖扎迦面前。

  「醒了？情況比我預想的要好一點，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能說話。」

  「你剛剛怒火攻心，情緒太激動，腦袋裡有一根血管直接爆了。好在發現得及時，給你腦袋開了個小口，把壓迫大腦的那些血液排出去了，可即便這樣，你一部份的大腦組織還是受了損傷。待會必須得通過手術，才能徹底解決你現在的問題。」

  說著，林逸繞到聖扎迦腦袋後面，伸手拽過來一根細長的管子。

  這時候，聖扎迦才感覺自己腦袋上好像插著什麼異物。

  只是他此刻感官遲鈍得厲害，若不是林逸挪動那管子，他壓根就察覺不到。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聖扎迦眼神中滿是恨意，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狠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在聖扎迦甦醒之後，林逸注意到導流管中的血液又開始逐漸增多了。

  「好了，現在你這種情況怎麼殺他？你要是再繼續氣下去，始祖這一脈說不定就絕後了。」

  林逸的這席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澆在了聖扎迦滾燙的怒火上。

  聖扎迦陷入了沉默，隨後閉上了眼睛。

  大約十幾秒後，導流管中的血液流速變成了正常流速。

  「需要.我.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到時候我會處理好的，你們老祖宗報酬都已經給我了，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林逸嘆了口氣，只感覺面前的聖扎迦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在外人的眼中看上去虎虎生威的，可真碰上事了，骨子裡那股子稚嫩勁兒就藏不住了。

  「你的……報酬。」聖扎迦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目光在林逸身上短暫停留後，緩緩挪向蘇曉。

  「我？灰燼之芽可以嗎？」蘇曉看到聖扎迦將頭轉了過來，開玩笑似的說了這句話。

  「可以。」

  「嗯？」

  蘇曉怎麼也沒有想到聖扎迦真的會答應，瞬間將頭抬了起來看向了聖扎迦。

  「灰燼之芽，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現在……灰燼之芽已經沒用了。」聖扎迦之所以之前對灰燼之芽這麼在意，就是因為留意到珀金肯恩一直在四處搜羅這個物品。

  可惜，現在聖扎迦已經知道了珀金·肯恩的真面目，灰燼之芽對於聖扎迦已經失去了價值。

  只要有一顆灰燼之芽在，聖扎迦就能夠操控同化者，剩下的灰燼之芽即便交到蘇曉手裡，也不會引發什麼大問題。

  「知道了。」

  蘇曉看了一眼聖扎迦，手中的準備工具的動作也利落了一點。

  原本還準備讓聖扎迦體驗一把大修的感覺，但現在看來這傢伙就是個被騙的傻孩子，待會還是給打麻藥算了。

  準備好了一切之後，林逸拿著一根手臂粗的針筒走到了聖扎迦面前。

  針筒在燈光下泛著冷光，金屬質地看著沉甸甸的。

  「這個.是？」

  聖扎迦剛把視線挪過去，整個人愣住了，眼睛死死盯著那足有半米長的巨大針筒，眼神逐漸變得呆滯。

  他也不是沒有看見過醫生治病，可這麼誇張的針筒，還真是生平頭一遭見。

  「別看了，你的身體現在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不麻醉的話，估計你待會就會精神崩潰了。」林逸二話不說，一針扎進了聖扎迦的手臂當中。

  聖扎迦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現在的聖扎迦只要不碰到身體內部的靈魂藤蔓，普通的刺痛對他來說，幾乎沒什麼感覺。

  「好了，氧氣面罩給他戴上。」

  「布布，過來搭把手，把燈光再弄亮點。」

  「這邊的器官全部都摘除了，不然待會手術的時候容易受到藤蔓侵蝕。」

  在蘇曉跟林逸的合作下，手術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不多會兒，聖扎迦體內的器官被一一取出，而後全都被掛在了頭頂那根金屬杆子上。

  這些器官都被浸泡在蘇曉特意調配出的液體當中用來保持活性，只要溶液不泄露，這些器官就不會出現問題。

  至於聖扎迦，他的上半身已經成為了一具空殼，袒露在外的胸腔一片空洞，畫面看上去有些驚悚。

  林逸開始拿出手術刀，準備祛除聖扎迦身體內部的靈魂藤蔓。

  在林逸手術刀碰觸到藤蔓的一瞬間，處於麻醉狀態的聖扎迦皺起了眉頭。

  林逸之前給聖扎迦注射的麻藥，那可是專門用來馴龍的強力藥劑。

  即便是那些皮糙肉厚、野性難馴的亞龍，只要挨上這麼一管，短時間內也會立馬陷入昏睡，毫無反抗之力。

  只能說藤蔓跟聖扎迦的聯繫實在是太深了，即便聖扎迦處於麻痹狀態，可身體與藤蔓之間的聯繫依舊沒被切斷。

  靈魂藤蔓受到刺激，還是會給聖扎迦帶來難以抑制的生理反應。

  大約半個小時後，聖扎迦甦醒了幾秒鐘。

  剛一撐開沉重的眼皮，他的視線就直直撞上了頭頂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自己的心臟正一下一下有節奏地跳動著，猩紅色的心肌收縮舒張，看得人心裡直發慌。

  再往後瞧，肝臟、肺部還有其他臟器，就像被展覽的物品一樣，依次掛在那兒。

  林逸留意到了聖扎迦的動靜，眼瞅他醒了，二話不說拿起一支麻醉劑，扎進聖扎迦的身體。

  眨眼間，藥效發作，聖扎迦的眼神再度渙散，又重新陷入了昏迷。

  手術才做了一半，聖扎迦要是醒了，待會手術可就沒有辦法進行了。

  「好了，上電鋸，身軀內的藤蔓已經解決完畢，肢體上的藤蔓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處理完畢聖扎迦胸部跟腹部的藤蔓的之後，蘇曉直接掏出了一把電鋸，二話不說將聖扎迦的四肢全部切斷。

  切斷之後，林逸立刻施展治療術，斷裂的肌肉、骨骼與血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重新生長、拼接。

  雖然治療過程十分粗暴，但經過他倆這一番折騰，聖扎迦身體內那些棘手的藤蔓還真被清理得乾乾淨淨，沒留下一絲一毫。

  滴答，滴答……

  清脆的水滴聲，在寂靜的空間裡不斷迴響，好似倒計時的鐘聲，一下子將聖扎迦從混沌中拽了出來。

  他下意識想坐起身，可全身各處的疼痛讓他放棄。

  被麻醉的這段時間裡，聖扎迦深陷夢魘。

  夢裡，他身處一個瀰漫著消毒水味的醫院，幽長的走廊陰森昏暗，燈光忽明忽暗，時不時還閃爍幾下，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就在他慌亂逃竄時，餘光瞥見身後有兩個身形詭異的怪物，戴著猙獰恐怖的面具，正腳步沉重地追過來。

  咚咚的腳步聲，每一下都狠狠砸在他的心口。

  其中一個怪物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追到了他身後，「咔嚓」一聲脆響，他的四肢便被齊齊砍斷。

  聖扎迦想呼救，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然後就被水滴聲驚醒。

  「我這是好了嗎？」

  聖扎迦強撐著抬起頭看向了四肢，發現四肢還完好無損，這讓聖扎迦鬆了一口氣。

  「這麼快就醒了，看樣子身體素質確實不錯。」

  「這幾根肢體你看你還要不，不要的話我就扔了。」

  就在聖扎迦以為之前經歷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臆想時，林逸一個大步跨到她跟前，將之前從聖扎迦身體上切下來的四肢拿到了她面前。

  那幾隻斷肢還帶著乾涸的血跡，此刻就這麼明晃晃地出現在聖扎迦眼前，他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老大，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

  「沒用，扔了吧。」

  聖扎迦沉默了半天，才給予了林逸一個回復。

  「你身體內藤蔓問題已經解決了，順便還幫助你解了身體中的毒。」林逸一邊收拾著手術器具，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毒？」聖扎迦疑惑的抬起頭，看他這反應，顯然是對自己中毒一事全然不知。

  「沒錯，而且不是一般的毒藥，是一種組毒。平常日子裡，你壓根不會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可一旦你身體素質有所下滑，這組毒就會立刻爆發，到時候可是會要了你的命。」

  「估計這玩意大概率是你的那位曾曾曾祖父給你下的。」

  聖扎迦沒有吭聲，只是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你是滅法者對吧。」

  就在蘇曉收拾東西的時候，聖扎迦突然轉頭看向了蘇曉說出了這句話。

  蘇曉手中的動作一愣，隨後抬頭看向了聖扎迦，不知道這個傢伙想要說些什麼。

  聖扎迦沒管蘇曉的反應，自顧自接著說：「我聽說，滅法者和惡魔族走得很近。你回去之後，幫我給惡魔族帶個話。這一回，靈魂果實始祖可以拱手相讓。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他們必須得幫我幹掉那個混蛋。」

  不得不承認，人往往是在一次次踩坑中，才能實現最快的成長。

  聖扎迦被珀金肯恩三番五次算計，如今總算是徹底醒悟過來了。

  此刻在他心裡，只要能將那個仇敵置於死地，別說是放棄靈魂果實，哪怕讓他把這塊經營許久的領地拱手讓人，他大概率都不會有二話。

  「哦？可以，不過我只是一個傳話人，對方答不答應就不管我的事情了。」

  蘇曉將部分儀器塞進了林逸的手術背包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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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聖扎迦提出的這個提議，蘇曉沒什麼反對的理由。

  反正灰燼之芽聖扎迦已經給他，接下來的時間蘇曉也不準備節外生枝。

  「還有羽族，如果可以也麻煩你們通知一下，不管是他們，還是惡魔族，只要誰能殺掉珀金肯恩，那顆靈魂果實，我聖扎迦必定親手奉上。」聖扎迦說得輕描淡寫，可那話語裡暗藏的洶湧殺意，任誰都能聽得明明白白。

  看得出來，這一次聖扎迦是鐵了心要將珀金肯恩置於死地，甚至不惜放下過往的恩怨，和前不久才襲擊過始祖的惡魔族攜手合作。

  說完這話，聖扎迦便強撐著身體開始製作契約。

  待到契約成型，聖扎迦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臉色慘白如紙。

  「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養病就好。」

  「嗯，靈魂果實的成熟時間就在五天後。」聖扎迦微微喘著氣，有氣無力地接著說，「五天後把珀金肯恩解決掉，那顆靈魂果實，就歸殺掉他的人所有。」

  聖扎迦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陷入了沉睡，林逸給聖扎迦的手術過程，一般人光是看了都會感覺到害怕。

  經歷了如此手術，術後不僅能甦醒過來，還強撐著製作出一份契約，只能說聖扎迦的身體素質十分強悍了。

  一個小時後，林逸跟著蘇曉來到了蘇曉找到的住處。

  房間內，莉莉斯的嘴巴開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直說。」

  「那個，我師傅想要見你。」

  她口中的這位師傅，正是尤利塞斯，林逸之前在超神學院有過一面之緣的惡魔。

  「時間，地點。」

  林逸掏出聯絡器，示意赫蒂帶著羽族的人過來一趟。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此刻因為湧進不少人，顯得格外擁擠。

  惡魔族的尤利塞斯站在莉莉斯的身後，而在林逸的右手邊，赫蒂帶著羽族眾人魚貫而入。

  其中一名神情冷傲的女人格外引人注目，她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尤利塞斯，眼神中的敵意幾乎要化為實質。

  要不是林逸跟赫蒂幾人在這裡，估計這名女人已經衝過去給尤利塞斯一劍了。

  神情冷傲的女人名為殘羽，是這次羽族的代表。

  殘羽和尤利塞斯其實是老對頭了，惡魔族和羽族派出這兩人，其實也是對手間的默契，誰都不想徹底和對方撕破臉皮，因此就派出戰力相近的兩人，讓他們來爭。

  這樣一來，就算哪一方輸了也不好意思報復，也就避免了將事態擴大的可能，由此可見，惡魔族、羽族的高層其實都是老陰嗶。

  兩人間的敵對，不僅是立場方面，這兩人間還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在某次兩族間的小規模戰爭時，殘羽不幸被惡魔族生擒活捉，而抓住她的，恰恰就是尤利塞斯。

  接下來的事，簡單又粗暴，充滿了原始的衝突與糾葛。

  一名貌美的女性羽族，被一名壯年期的男性惡魔族俘虜，當初羽族要是贖人晚一些，都可能是贖大贈小，天知道惡魔族和羽族的後代會有什麼天賦。

  對於這段往事，尤利塞斯可沒有半分愧疚。

  在他的觀念里，戰爭遵循弱肉強食的法則，殘羽既然成了俘虜，那就是他的戰利品，自然能隨意處置。

  「始祖那邊讓我傳個話，只要你們雙方誰能殺掉這個人，五天後的靈魂果實，始祖親自會將成熟的果實送上。」

  林逸看向了一旁的布布汪，布布汪拿出平板，然後將珀金·肯恩的幾張截圖拿起來給眾人看。

  「此話當真？」

  殘羽聽到這句話之後看向了林逸，林逸掏出了一份契約，這份契約上的內容詳細規定了靈魂果實的歸屬權，前提條件就是幹掉珀金·肯恩。

  「有意思，沒想到始祖那群死腦筋，如今居然也曉得變通了。」尤利塞斯從林逸的手中接過契約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隨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以往，始祖手中的靈魂果實可不是沒被其他勢力覬覦過，多數時候，始祖都會選擇不顧一切地拼死抵抗，鮮少做出妥協姿態。

  赫蒂見尤利塞斯點頭，略作思索後，也跟著微微頷首。

  這麼一來，羽族和惡魔族算是重新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面對這樣相對公平的競爭局面，赫蒂自然沒理由反對。

  簽訂完畢契約之後，幾根羽毛扎在了尤利塞斯的面前。

  「宰了你。」

  殘羽手臂上生成水晶模樣的羽片，尤利塞斯咧嘴笑了起來，看到他的笑容，殘羽的瞳孔深處湧現恐懼，漆黑的地牢，赤身蹲在她身前，對她咧嘴獰笑的惡魔。

  「走。」

  尤利塞斯跟殘羽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對方的想法，兩人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部。

  赫蒂跟莉莉斯都沒有對雙方的消失感到疑惑，而是和林逸一同商討起什麼時候對珀金肯恩動手才最為妥當。

  就在幾人討論的時候，蘇曉在阿薩卡組織的任務欄中找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任務。

  委託人：莎。

  委託內容：尋找棲身之所。

  委託報酬：190克司（黑澤勢力所發行貨幣）。

  莎在抵達贖罪者高地之後，直接在黑澤與阿薩卡組織的任務發布系統里都掛上了這個任務。

  只要蘇曉加入了雙方當中的任意一個勢力，那麼都能看到莎發布的任務來尋找她。

  就在蘇曉出去聯絡莎的時候，林逸身邊的虛空開始閃爍，隨後一個光頭女子出現在了林逸的面前。

  林逸先是一愣，隨即察覺到口袋裡的信標傳來溫熱之感。

  他下意識伸手掏出信標，與此同時，梅也從身上摸出一根模樣古怪的石棒。

  還沒等林逸反應過來，信標與那石棒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引力的牽引，自動拼接組合起來，眨眼間，竟變成了一個形似竹蜻蜓的奇特玩意兒。

  這東西晃晃悠悠地飛上天，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守護者梅。」

  確認身份之後，梅向著林逸簡短的做了一份自我介紹。

  「看樣子，任務目標需要重新制定一下了。」林逸摩挲著下巴，準備過幾天給珀金·肯恩一個驚喜。

  這幾天的時間裡，林逸跟蘇曉一起幫忙將莎的身體治好，在林逸的幫助下，莎的傷勢恢復的很快，幾乎一天的時間狀態就恢復了八成。

  至於尤利塞斯跟殘羽，兩人回來的時候都衣衫不整的。

  殘羽髮絲凌亂，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看向尤利塞斯時，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把他生吞活剝，可見這一趟外出，他倆之間的舊仇新恨又添了幾分。

  在林逸出面安排之後，殘羽、尤利塞斯、莎以及梅都被分配到了不同的位置。

  等到動手的時候，珀金·肯恩就會看到這些大驚喜了。

  這幾日，聖扎迦一直窩在地下宮殿裡閉門不出。

  珀金肯恩對此沒有絲毫懷疑，不久前他才哄騙聖扎迦服下了靈魂藤蔓。

  在他的認知里，吃下這棘手玩意兒，聖扎迦必定得花費大把時間與精力去壓制體內此起彼伏的異樣狀況，短時間內根本無暇他顧。

  這恰恰就是珀金肯恩夢寐以求的局面。

  趁著這幾日的空當，他藉助灰燼之芽的神奇效力，成功將大部分同化者控制權歸至自己麾下。

  在他的如意算盤中，只要聖扎迦一命嗚呼，往後他珀金肯恩便是始祖勢力里權限最高的人，整個始祖都將乖乖聽他號令，被他穩穩收入囊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