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土壤不夠？那我就自己造！
「要不然，直接蓋土吧？」
「蓋土？」
「挖點土，直接覆蓋一層，這樣雖然不能長長久久，但是小心侍候的話，撐個一兩百年根本不成問題。」
邊說，陳長嫚還邊肯定的點了點頭。
是，他們現在確實攻破了水培，也解決了肥料的問題（在農田中試過），但這可是他們的底牌，是他們陳家崛起的一大助力，哪能讓外人知道，更別說是給外人用了。
這肯定不行！
但是不用肥料和水培，那麼最簡單的辦法便是直接挖土覆蓋，畢竟只是兩萬多畝而已，就算土層厚度達到三尺，也用不了多少泥土。
唯一要顧慮的就是，家族舍不捨得了。
畢竟這可是泥土，是能長出糧食的成熟泥土，就這麼白白挖了，多可惜啊！
對此，徐文慧沉吟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覺有些虧！」
畢竟他們只是挖了一些別人眼中的廢礦而已，如今卻要用珍貴的泥土填補，這怎麼算怎麼虧！
「也不虧！要我說，咱們就朝著那礦山再往下邊挖個一兩米，然後再用泥土填平整，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嘛！肯定行！」
這時，剛剛還耍委屈的陳長舞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徐文慧聞言，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
這等敗家子的行為，怎麼看，怎麼傻！
世俗傳說中的傻子黃金換泥土，怕不就是自己這兩個表妹的真實寫照。
恰在這時，一直皺眉沉思的陳長歌突然發言。
「直接用泥土填，這樣確實省事！不過我估計五爺爺他們肯定不會同意。不過咱們可以換個方法，不用自己的。」
「不用自己的？九姐的意思是，咱們直接搶其他人的？」
呢喃中，長舞狠狠的點了點頭，「好主意！九姐果然好主意！」
不用自家的，那自然只能用其他家的了，如此一來，既能填補了長石島的窟窿，也能讓他們五家免於責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兩全其美嘛！
至於說，要搶誰的，這個她還沒想好，不過這不妨礙她歡喜雀躍。
這些自有家族的其他族人負責，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靈植師，可管不了這些。
對她如此逃避責任的行為，老大徐文慧搖了搖頭，沒有理會。
這要是那麼好搶，外面那些小家族還用得著每隔幾年來個「靈脈爭奪戰」？
靈脈爭奪戰爭的是啥，不就是能長出靈植的靈田嘛，但是靈田是哪裡來的，還不是用普通農田轉化來的。
你這挖別人的泥土可就相當於毀了人家的根基，這人家能罷休嘛！
怕不是剛剛挖了泥土，第二天就被人堵在了家門口。
所以這個絕對不行！
不過她也知道，九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所以對方肯定有下文才是。
「長歌接著說，不用理她！」
「大嫂，佑寧，其他家咱們搶不了，也不能搶，但是咱們不是還有一個家大業大的鄰居嗎？他家那麼大，少一點應該也沒啥！」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搶妖族的？」
畢竟能稱得上家大業大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之輩，不是元神世家，就是真君宗派，而其中能算得上是他們鄰居的，那自然就是占據廣闊海洋的妖族。
海洋那麼大，他們挖一點點應該沒問題吧？
想著想著，見其他幾人沒什麼意見，徐文慧便措辭將之前的建議總結了一番，回了上去。
結果才沒幾息的時間，蓮花山那邊就有了回信。
「不行！咱們這麼幹，妖族肯定會找咱們麻煩的。家族的策略是以穩妥優先，不能擅自招惹敵人！」
「好吧！」
徐文慧嘆了口氣。
她其實也清楚，家族不是怕了妖族，而是沒必要無端的招惹對方。畢竟萬一對方以他們破壞海底環境為由，派幾名金丹期大妖過來，說要討要個說法，那府尊到底管不管。
管的話，如果別人也有樣學樣，那府尊其不能忙死。
但是如果不管的話，那他們五家豈不是坐蠟了！
所以這個肯定不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直接變出來吧？」
長舞跺了跺腳。
她是靈植師，你讓她種個靈稻，種個藥材，這還可以，實在不行的話，研究一下物種改良，也湊湊活活，但是要是直接變土壤吧，這可就涉及到她的盲區了。
不過她沒想到，聽到她的抱怨聲，她的大嫂、九姐、還有五十五姐，甚至還包括那個一向穩重的大侄媳婦，卻都對了下眼神，並肯定的點了點頭。
「直接變土壤？還是我們長舞聰明，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說著，四人直接扭頭朝希夷湖外走去。
見此，長舞連忙跟上，「喂！喂！喂！我到底說了什麼了，怎麼就找到問題的關鍵了。」
「伱不是說變土壤嘛，我們現在就去變！」落在後方的長嫚解釋道。
「變土壤？這個怎麼變？」
「你跟著就是了！」
「好吧！」
當天下午。
幾人找到了家族資格最老的靈植師——十六叔陳古滕。
「變土壤？這個十六叔確實曾經研究過。」
說著，陳古滕從屋內取出幾本書籍，遞給了幾人。
「《造土研究實錄》？《植物生長雜談》？《造土筆記》？」
看著手上的書籍，陳長歌等人不由的蹙眉暗道：難道說，十六叔已經把相應的方法給研究出來了？
陳古滕看出了幾人的心思，搖了搖頭，撫了撫鬍鬚，「這些呢，其實大都是咱們永字輩的一位先輩所寫。」
「永字輩的先輩？」
長歌等人一愣，如果真有此能人，她們為什麼都沒聽說過。
陳古滕繼續解釋道：「其實，應該也不算是永字輩吧。」
「不算？」
陳長舞蹙了蹙眉。怎麼又不算了呢？
「對！寫這本書的人確實是咱們仙霖老祖的孫子，這沒錯！但是他沒有靈根，只是一個凡人。」
「哦~懂了！」
長舞等人這才明悟。
難怪她們都沒聽說此事呢，原來那人竟是一個凡人。如此，對方離他們至少也有一百多年的距離，沒聽過也正常。
不過一個凡人，居然能寫出來讓十六叔都收藏的書籍，這點確實不凡。
「你們應該都知道，咱們蓮湖島雖然不小，但是卻有一半都是山地，是石頭，所以當時咱們那位先祖，也就是陳凡，他就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設想，用石頭造土。」
「用石頭造土？」
長舞一愣，這不就是她之前說的那個異想天開的辦法嘛，難道說，這位先祖弄成了？
胡思亂想的同時，十六叔的話語繼續傳來。
「對，用石頭造土。
當時咱們島上人口不多，仙霖老祖也還在世，他老人家對咱們的每一位族人都很寶貝，只要誰能提出有利的想法，老祖都會支持。
所以對於陳凡先祖提出的造土設想，老祖只是猶豫了一陣後，便直接同意了。
而後便是好幾年的辛苦嘗試。
甚至傳言，當初仙霖老祖還親自參與過。
只是可惜，長久不見成果，那個造土小組就陸陸續續沒人了，解散了。
不過家族修士離開後，陳凡老祖還研究了幾十年，將後半生都投入了進去。臨終之前，他留下了這本《造土研究實錄》和《植物生長雜談》。
至於那個《造土筆記》，則是十六叔早年好奇，跟著研究實錄複述了一遍，沒多少價值，你們略微看看就好！」
陳長歌點了點頭，隨後翻開了那本《造土研究實錄》。
「想要研究造土，就要明白，土是什麼？
土，它其實就是植物生長的營養源泉。」
「營養源泉？」
長歌若有所思。
這句話倒是沒錯。畢竟根據她們之前的研究，植物拋卻土壤也是可以正常生長的，所以土壤根本就不像是傳說中的萬物之母那麼神聖。
自家老祖一介凡人，竟然能打破那份信仰，只是把土看作是一種營養，這點確實不一般。
不過緊接著，老祖的話音一轉，卻先讓看另一本書，幾人一愣，隨後翻開那本薄薄的書籍——《植物生長雜談》。
「植物根據什麼來生長的？它需要什麼？又為什麼能長大？變高？甚至結果？
這些老夫不太清楚。
不過根據多年的觀察，老夫發現，土地並不是植物生長的必要條件。它應該只是提供給了植物成長所需的某種營養。
至於那些營養到底是什麼，老夫亦不知，只是大概能確定這營養是植物長大所必須的東西。」
這裡，那位陳凡老祖舉了幾個例子，比如玉米發芽，豆芽發芽等等說明了為什麼是長大所需。
接著往下看：
「除了上面的營養之外，老夫還發現，合適的水、光、空氣，還有冷熱，都是植物成長的必須條件。」
緊接著，便是一些小實驗，用來作證這一點。
比如沒水植物就幹了，甚至直接不能發芽；
太冷植物就會凍僵，太熱了就會燒死，甚至直接烤熟；
沒光的話，植物葉子就會逐漸發黃，不能結果；
等等等等，可以說，老人家把他能想到的想法都試了個遍，最後就確定了上面的五大因素。
水、光、空氣、營養，還有冷熱。
至此，《植物生長雜談》完結。
看到此處，長舞不由的感慨道：「老人家好厲害！」
可不是嘛，經過這十來年的培育工作，這五大因素她們也早就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並且也根據這些採取了對應的改良措施，但對這五大因素如此系統，如此全面的認知，這還是第一次。
而更讓她們感觸很深的還是，這位老人只是一介凡人，根本就沒有她們那麼便利的條件。
但是儘管如此，老人都取得了如此的成就，這又怎麼不讓她們敬佩萬分。
「水、光、空氣、營養，還有冷熱。看來，我們之前做出來的那些肥料就是營養方面的。」徐文慧也不由的感慨道。
「大嫂說的不錯，我們之前努力了那麼長時間，確實只是在營養方面打轉。」
長歌點了點頭。
「而且這個營養咱們還沒徹底弄清楚！」姜佑寧補充道。
「對對對，咱們那個還不算完！」陳長嫚也道。
其他的不說，有了那些肥料之外，植物還會時不時的出問題，這就說明她們的肥料還不全面，還需要努力才行。
至於那些肥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起作用，這些都是很遠的問題了。
「接著看，接著看！」
不過所幸，身為老大的徐文慧還記著她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便拉回了陷入感慨的表妹侄媳們。
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還是先把土壤的問題搞定才行。
不然府尊那邊的罰款下來，他們五家可要交兩萬五千塊靈石呢。
兩萬五千塊靈石，這買築基丹都能有剩餘呢，她們又怎麼甘心白白交出去。
而且還是五年交一次。
這簡直明搶啊這是。所以她們絕對得相出辦法才行！
重新翻開《造土研究實錄》。
只見裡面寫道：
「清楚了植物生長的五大因素，那麼就可以順著這五個因素才改良土壤。
首先是光，這個不用擔心，只要上面沒有蓋子擋住，基本都沒問題。
接下來水和空氣呢，就要求土壤必須有一定的保水能力，有一定的透氣能力。
而冷熱呢，又必須要求土壤有一定的保溫能力，散熱能力。
不然冬天全部凍死了，或者夏天直接熱死了，那直接完蛋。
至於營養，這個是植物生長所必須的，不用多說。
當然，除此之外，土壤還必須有一定的固定能力。
這個雖然可以用外物固定，但是這樣太費事了，所以土壤既要疏鬆，又要有一定的粘性，能將植物的根部穩定在土裡。」
清楚了植物對土壤的所需外，老爺子便用各種手段來達成類似的條件。
比如用【粉碎術】將石頭碾碎，充當固定物，用【化石為泥】法術保證粘性，用動物糞便和植物枝葉來充當營養……
甚至，長舞等人還看到，老人家直接將稻穀，黃豆，甚至珊瑚貝殼等等磨成粉末充當營養。
但是怎麼說呢，因為當時手段所限，物資匱乏，而且對實驗流程的規定還不嚴格，再加上少了點運氣，所以老人家的實驗一直以失敗而告終。
哪怕有收穫的那幾個，也都是花費巨大，得不償失。
所以在書籍的最後，老人家還說了句：「希望後輩們能繼續努力，把咱們蓮湖島變成盛產糧食的搖籃！把咱們陳家建設的強大而又輝煌！」
看到此處，長歌等人淚流滿面。
似乎，她們看到了一位曾經用腳步丈量蓮湖島的樸素老農。
老農身著麻衣，彎著腰，弓著背。邊走，邊將路上的石塊，粗枝殘葉，還有貝殼等等扔到後輩的背簍。
等到老農踏遍整座島嶼，回到家中之時，卻已垂垂老矣。
年邁之際，老人家卻沒有頤養天年的想法，而是捉起毛筆，鋪上黃紙，一邊咳嗽，一邊將一路上的所得盡數記錄，留給後人，意圖讓他們完成自己的驚天之志。
「老祖，千古啊！」
姜佑寧不由一嘆。
哪怕她曾是真君，也不由的對這樣的人心生敬佩。
或許，也正是有了無數個這樣的祖祖輩輩，他們五家才能慢慢壯大，直至今天甚至成為了一方海域的頂尖勢力。
而她的此番感慨，也感染了同在一旁的陳長歌等人。
她們不由的鄭重喊道：
「老祖千古！」
「老祖千古！」
「老祖千古！」
須臾。
等情緒徹底穩定下來，看著手中的實錄手冊，陳長舞這才道：「這麼說，咱們現在已經達到能造土的條件啦？」
畢竟從之前的論述中，她們可以輕易得知，在水，陽光，空氣，還有冷熱等都不缺少的情況下，最重要的便是營養。
而植物所需的營養，那不就是她們之前弄出來的肥料嗎。
如果她們還按照陳凡老祖的步驟，只是把其中的營養換為肥料，那不就可以造出土壤了嗎？
得出這個結論後，一行人頓時喜出望外。
她們沒想到，只是一次簡單的拜訪，就直接解決了之前的難題。只能說，不愧是我們蓮湖島啊！
想到就做，告辭了十六叔後，她們就直接找到了一座礦山，開始進行造土工作。
之後的礦山山谷，便不停的響起一陣陣探討聲。
「礦石的顆粒太細了，容易悶死！」
「又太粗了，不容易保水。」
「粘度好像不太夠，咱們加點石灰岩和白雲母吧！」
「透氣性能太差了，增加點大顆粒的沙子吧！」
「粘度好像還是不行，咱們加點枯枝爛葉。」
「好了，看一下肥料的保持能力。」
「嗯，能撐住中雨的一刻鐘沖刷，還不錯。」
「再看一下固定能力吧！」
半個月後。
依舊是那處荒涼的山谷。
只是此時，就在那山谷的中央地帶，多出了一個方形的十丈大坑。
大坑中，充斥著一種黑褐色的物質。
而這些黑褐色的物質中央，還屹立著數十顆兩米來高的果樹。
果樹上，果實纍纍，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陳長舞順手摘下一顆紅彤彤的大蘋果。
一口咬下。鮮嫩多汁，清香撲鼻。
「嗯，不錯不錯！味道不錯！」
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給我們摘一個。
「汗，這就來了，這就來了！」
陳長舞聞言，汗了一聲，咬住蘋果，而後雙手不停的揮灑，頓時只見幾個同樣熟的透著香氣的飄散到了幾個姐姐和嫂子身前。嗯，還有最後那個二侄媳。
霎時間，山谷內部，不再有人說話，取而代之的是響徹不停的「咔擦咔擦」聲。
等幾人剛剛吃完，還沒來得及感慨，就見一道火光突然在面前出現。
這人，赫然就是她們的十四姥姥——姜自靈。
姜自靈剛一現身，就被身前那碩果纍纍的蘋果樹給吸引住了。
不是那上面的蘋果有多誘人，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在半個月前，這山谷還是一毛不拔的石頭谷。結果只是半個月的時間，竟然就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蘋果樹，而且還結出了蘋果。
這效果，說出去都沒人信。
當然，傳說中也有能造化天地的大神通可以做到類似的效果，但是那些大神通是他們五家所能接觸到的嗎？
顯然不能！
所以，她才覺得玄奇啊！
伸手朝地上一抓。
頓時，一團烏漆嘛黑的物質便被姜自靈攥在了手中。
黏黏的，軟軟的。
聞一下，竟然還有一種特別的清香。
使勁一攥，物質中還留下了類似油液的液體。
見此，哪怕是已然升任族長多年的姜自靈也不由的震驚出聲：「竟然真的是土壤，而且還是最好的黑土！」
聽到這話，剛剛解決完蘋果的陳長舞不由的昂起腦袋，驕傲道：
「那是當然！我們既然要做，那自然就得做到最好！」
姜自靈沒有反駁，因為此時此刻她仍然處在震驚之中。
「竟然真的是土！竟然真的是土！是能長糧食的土！」
其實，也無怪乎姜自靈如此震驚，實在是她們望月島的土地也和這蓮湖島一樣，近乎一半是石山。
而另一半呢，也不是全是能長糧食的土壤，他們中有一小半被沙漠、河流還有湖泊所占據，一小半又被養分貧瘠只能長草的草地和沙土所占據。
能常年長糧食的，根本就沒有多少。
當然，因為她們現在人口很少，還不到五萬，正常發展的話，或許兩三百年內都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但是以後呢，當肥沃的田地都被占光了，那是不是人口就只能維持那麼多了？
之前，自己這幾位孫女、重孫女雖然也弄出了可以不占農田的水培糧食，但是對於這種脫離土壤的農作物姜自靈還不是很放心。
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出問題。
再說了，水培不能培養靈植啊！所以還是土壤更踏實。
只是如今，看著對方用了不到一個月就培養出來的黑土地，姜自靈不得不感慨一句：真厲害啊！不愧是老祖的後輩！就是牛！就是有出息！
正感慨間，一陣劍光飛過，我們的萬舟族長姍姍來遲。
依舊是一番震驚和震撼。
「你們這個怎麼弄的？居然這麼像？」
「五爺爺，這不是像！是就是！」
陳長舞不服氣道。
什麼叫像，她們這分明就是好不好！能長植物，能長糧食，而且還能長出這麼好吃的蘋果，這不是黑土是什麼？
見她撅起嘴巴不服氣，萬舟族長連忙道歉。
「對對對對對，是五爺爺說錯話了！就是，就是，好了吧！」
「什麼叫就是，本來就是好吧！」
長舞癟了癟嘴，也沒再繼續糾結，而是解釋道：「這個啊，我們就是用那些……」
指著邊上的礦山，還有之前從長石島運回來的那些，長舞繼續道：「那些，還有這邊的這些，再加上一些煤渣，樹皮，木屑，還有草木灰，蚯蚓，還有蟋蟀這些慢慢配置出來的。」
「礦石，煤渣，還有木屑蚯蚓這些？這些就能弄出黑土地？」
下意識的，萬舟族長質疑了一聲。
誰知此話剛出，便見侄孫女長舞又擰著臉，翻了個大白眼，好像再說，這不明擺著嘛，幹嘛還要問。
見此，萬舟族長頓時投降，「好了好了，爺爺不問了，爺爺不問了，行了吧！」
從對方的表情中，他大致已經知道對方此話不假，所以就沒必要為難自家的功臣了。
沒錯，能培養出黑土地的，這不是功臣是什麼。
而且不僅是功臣，還是大大的功臣。
想到自家蓮湖島上填滿了富得流油的黑土地，萬舟族長對家族的未來更看好了。
有了這些還不能變強，那他這個族長也當得太廢了。
須臾，高興完了，萬舟族長又問起了黑土地的其他詳情。
「對了，你們現在這個有三尺吧，大概能撐住多少輪農作物。」
長舞回道：「如果不用肥料的話，大概能撐住二十輪以上，二十輪以後，產量就會大幅度下降，等五十輪後，就只能畝產一百餘斤了。」
「這麼多？」
萬舟族長愕然，你這也太富了吧！
長舞回道：「主要是土層厚，如果弄成八尺的話，至少也能撐到一百輪。」
萬舟族長再次愕然。
你這乾脆叫搖錢樹得了。
一百輪，那得產多少糧食啊！
不行不行，太富了，太富了！
「那你們這些能減少嗎？」
「減少？」
「就是這個太好了，五爺爺不捨得給其他人用。」
「哦，這個啊！五爺爺放心，這個我們也試驗過了，到時候往裡面加一點沙子，再加一些礦渣什麼的，就能把土壤的肥力大大降低。
到時候咱們弄個二比一，甚至三比一，都能行！」
「那就五比一吧！五比一能長不？」
「能長是能長，就是可能只能長兩三輪。」
「兩三輪就兩三輪，這樣更好！等過個幾十上百年，等樹上的葉子落了，大樹也枯萎了，是不是就能撐得起更長的時間？」
「是這樣的，沒錯！」
「那就這樣弄吧！弄得太好了，別人嫉妒！」
「好吧！」
長舞點了點頭。
摻雜嘛，這對她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只要到時候小心別帶進去一些有害的物質就行。
這時，萬舟族長又道：「對了，你們這個是三尺深的，到時候給他們用的時候，留個一尺就行。」
「一尺的話，樹根好像扎不穩！」
「那就再留半尺，不過這半尺要和下面的礦石碎渣攪在一起，就攪個兩三尺吧！別太肥了！」
「好吧！」
「對了，攪拌的時候，把咱們拉回來的那些礦石都摻進去一點，磨的細一點，別讓他們輕易分離出來。還有，弄些大點的木渣，木屑什麼的做個偽裝。別讓他們從咱們的土裡把這黑土地給分離出來！」
「這個五爺爺放心，我們一定做到。」
「這樣吧，把咱們的黃土也摻進去一些，中和中和顏色。」
「這個也可以！」
萬舟族長點了點頭，摻雜黃土這個雖說也有降低黑土養分的意思，但他也是想來個保險。誰知道培育出來的這些黑土會不會出現問題。如果有黃土墊著，到時候就算是出了問題，也能撐得住。
不過想到此處，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們的那個肥料沒問題吧，會不會漏出來。」
這個肥料可是他們的秘密武器，必須不能讓別人察覺，甚至分離出來。
「這個五爺爺放心。肥料已經化成了水，融進了土壤，混合在了一起。他們哪怕是把土壤蒸乾，也弄不出原來的肥料。」
「那就好！那就好！」
欣慰間，萬舟族長又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對了，你們製作這個黑土的效率如何？」
畢竟萬一一天就造出來那麼一點點，那整個計劃可就要完全修改了。
聽到這個問題，一邊的陳長歌回道：「五爺爺放心，我們現在對造土的流程已然了熟於心，三尺厚的土壤，我們一天就能造出來一百畝。像剛剛您說的那種，我們一天能出來一千畝。兩萬五千畝，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好！」
「那行！族裡一會兒派一批靈植師過來，你們負責教會他們，咱們儘快把土給運過去。」
「五爺爺，難道長石島那邊出事了？」
「確實出事了！之前你們不是提議說去海里挖污泥嘛，結果真有人這麼做了，而且一挖就是成千上萬畝，惹得大批妖獸攻擊長石島。
最後妖族把那些污泥全部搶回去不說，還放出話來，誰要是再敢挖污泥，就去攻擊他的領地。
最後他們沒辦法，都準備回去挖自己的良田了！」
聽到這番新聞，窩在這個山谷半個月的幾人登時將目光看向了提出這個建議的陳長嫚和陳長歌。
好傢夥，他們差一點也走上了這條不好惹的路。
幸虧族長禁止了，要不然啊……
「對了五爺爺，那府尊沒管？」
陳長歌好奇不已，按理來說，這等妖獸攻島的事情肯定會驚動府尊的，怎麼沒聽族長爺爺提起。
「咱們那位府尊大人至始至終都沒出現。
不過之後鎮守府傳出話來，說自己惹的禍自己接著，別老煩府尊他老人家。」
「好吧！」
長歌瞭然！
這次是他們這些家族理虧，府尊根本沒法幫忙。
再說，人家妖族又沒直接把他們的領地給破了，這確實不用驚動府尊。
「好了，你們先忙，我和你們幾位姥姥姥爺商量一下，看要不要賣他們一點土壤。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可不能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