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微微一頓,看向秦風,眼眸情緒深邃,「你別說,此事和我七星峰有關。」
秦風一驚,後背一緊,幾乎下意識地跪地,砰的一聲磕在地上,「師兄恕罪!」
「大膽!」
「砰!」
華清直接把手中的茶盞丟在地上。
那茶盞砸時的力道用了十分,而且恰好砸在了秦風的額頭。
秦風的額頭有一道血跡蜿蜒流下。
但他卻抵著腦袋,不敢露出絲毫不滿。
華清看著秦風,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誰都知道,外門是個爛攤子,誰扯上,就會被卷進去。
這外門真的只是外門弟子對於門派生活不滿,而造成的暴動的嗎?
這其中還包括門派規章的改革,利益的調動,以及在利益這一層次動手腳的人的清楚。
根本沒那麼簡單!
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燙手的火爐!
但是現在,這秦風居然跑過來告訴他,七星峰沾上這事了!
最關鍵的是,秦風還好死不死地找上他了!
要是他現在還在原地,華清簡直能一口嘔死。
他站起身,負手在洞府中走動,期間看著秦風心煩,又踢了他幾腳。
秦風不敢吭聲。
直到華清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後,秦風才小心翼翼道,「師兄,其實此事看似複雜,但要全身而退……也沒那麼困難。」
華清似笑非笑地看向秦風,「秦風,你可知在我這裡說一句假話的後果?」
秦風雙手覆於胸前,又是一禮,這才鄭重道,「弟子不敢說假話。弟子有兩策,還請師兄一聽。其中一策,事分輕重緩急,做事也分淺層與深底。」
「水潭的深底總是刺骨而有巨大壓力的,所以做起事來十分困難。但是平常人都是看表層的水,誰會看深層的水呢?」
華清的眼神意味深長起來,「你是讓我裝模作樣,把暴動表面上停息就行了?」
「非也。」秦風搖了搖頭,「暴亂是一定要平息了,而且還是徹底平息。只不過這底下的制度改革,就不是我們所能觸碰的了。」
「你這方法倒是不錯。」華清臉上帶出幾絲笑意,「那麼我問你,暴亂又該如何平息?」
秦風笑了起來,「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就行。外門那些人,都是記吃不記打。開始鎖緊門派規則,放任他們怨聲載道,等到了時機差不多了,再往後退一步,給予他們部分好處。」
「這樣他們非但不會再起暴亂,反而會像是哈巴狗似的舔師兄您。這對您收服外門勢力也有極大的好處啊。」
不可否認,華清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他饒有興致地看向秦風,「你叫什麼?」
秦風面色一喜,忙回答道,「弟子秦風,多謝師兄賞識!」
「哈哈哈,你倒是有意思。要是內門這些刺頭都像你這麼識相就好了。」
「刺頭?」
華清眯了眯眼,「就是那些,正在閉關的刺頭。」
這話秦風可不敢說了。
這都是涉及到親傳弟子之間的爭鬥,壓根就沒有他秦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