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臨子聽完笑了,「吳東河那小子怎麼辦?聖地吳家高層在看戲,底下的人對他虎視眈眈。單憑這小子,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吳家那麼多人。他現在可是香餑餑。」
夏淵亭也凝眉,「此事不好插手,涉及人王傳承和一族世家,聖地最重視傳承,此刻世家宗派沆瀣一氣,向我南境施壓。就連我父親也不好主動干預。」
柳露辰眉眼帶著幾分煞氣,「明面上不能做,那就私底下做。吳東河只有一人,哪怕寧瑤等人幫助他,也勢單力薄。吳家弟子萬千,難道只能讓他們以多欺少嗎?我們攔下強者,讓弱者和吳東河幾人搏殺,隨著他們實力提高,也漸漸把實力高者放出去與他們對戰。吳家想借吳東河之手試煉出頂尖妖孽,那我們也趁機把吳家當作吳東河的磨刀石。同時再給予吳東河幾人一些機緣機會,若這樣吳東河還是敵不過……只能說,人王傳承,與他有緣無分了。」
漁臨子笑眯眯的,「人王傳承,我南境天生比聖地少。如今總算又出了一個了。只是不知這吳王,是當年十二真王還是底下的虛王。」
「既如此,就這麼定了。」
話一說完,柳露辰突然臉色煞白,氣機瞬間紊亂,拼命咳血,看上去命不久矣。
夏淵亭皺起眉頭,「柳副軍這麼多年來的傷勢是愈發惡劣了。據說霖族藏著一枚太陽真火的火種,李明月已經殺向霖界,若能得到真火,你身上的傷勢也許可以痊癒。」
柳露辰好不容易才壓下傷勢,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姐姐……還請夏軍主告訴姐姐,萬事千萬小心,我的傷勢還能熬幾年,切不可心急。更何況這麼多年了,若非他……我更願意跑到霖界自爆。不過一條命罷了。我知道姐姐下了決定就不會改,只是想讓軍主告訴姐姐我的話。如果可以的話……還請軍主在危難之際幫助姐姐一二。」
夏淵亭沉默一會,「我會的。你們回去後調派人手,一切等待時機。」
「是。」
「是。」
別墅內的寧瑤把玩著通訊儀,嘴角含笑。
她知道夏淵亭等人必然會談及她的機緣問題。
但是單從吳東河身懷人王傳承而能活得生龍活虎來看,她適當暴露點底牌還是沒有問題的。
第三十日。
呆在鬥獸場的最後一天。
寧瑤靠在沙發上,手裡慢悠悠打著手裡的扇子。
她和柳雲濤這些日子也算混熟了點,私下裡稍微隨意了幾分。
柳雲濤咽下一口茶水,見她一副輕鬆悠閒的樣子,挑眉,「你就這麼有把握?一點都不緊張?據說這次張柏手裡的人可是聞人蓁。呵呵,你好像還和他還有一段露水情緣?你下手不會還講究情分吧?」
寧瑤想敲他一頓,「光急有用嗎?我現在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待會上場就能打敗對手嗎?還有,講話能不能好聽點?什麼叫露水情緣?我只是個小姑娘!至於情分……」
她笑得燦爛,「待會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情分。我和他的情分還真不算淺呢。」
柳雲濤聽到這話總感覺背後發涼。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