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硬幣殺局(下)

  面對面具男人手上閃亮發光的硬幣,零頓時如同一隻炸毛的貓,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噢,不用害怕,可愛的小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面對身材嬌小的零,面具下的男人發出怪異猙獰的冷笑聲。白色面具上血跡斑斑,以零的眼力不難看出,那些都是乾涸的真血。

  面前這個傢伙就是那個獲得賜福的,癲狂的殺人犯!

  「居然沒有嚇得尖叫,很好,您真是一位講禮貌的好女孩。」面具男的聲音變得溫和,他握著手中的硬幣,一步一步向零逼了過來。「只是一個遊戲,可愛的小姐,我們來玩一個猜硬幣的遊戲。」

  誰要和你玩那個硬幣遊戲?零默不作聲,只是安靜地退到門邊。

  如果是普通的街頭少女,面對報紙上窮凶極惡的殺人犯,大概會直接嚇哭得花容失色。但零顯然不是普通的女孩,面對滿臉血跡的面具男人步步緊逼,零依舊保持著冷靜的思考。

  如果是普通的變態狂,那零一個肘擊就能秒殺對方。但面前這位殺人狂,是貨真價實的「受賜福者」。零一不知道對方的能力,二沒有手握武器。

  她不至於蠢到在洗手間裡,和完全未知的敵人徒手搏鬥。

  楚子航就在外面,先離開狹窄的洗手間,去和楚子航匯合撤到門邊的時候,零猛地伸手開門。

  「咯吱」門把手紋絲不動。

  「噢,別想逃,可愛的小姑娘。我做了一點特殊的小布置。」面具男左手微微一翻,一柄鋒利的鋸齒刀閃爍出來,上面同樣沾染了血液的鏽跡。

  此時,面對開門失敗的零,男人的內心滿足極了。

  兩天的時間裡他已經殺了四個人,除了精神病院的醫生和護士。

  完事之後,他掏出硬幣,拋向空中,讓女孩猜測是正面還是反面。女孩戰戰兢兢地抱著胸口,縮在牆角發出絕望的啜泣聲。男人拔出刀子逼她抉擇,女孩一邊哭一邊猜了正面。

  她猜錯了。

  當女孩的爸爸回家的時候,手裡還提著女兒喜歡吃的零食。當他看著眼前的一幕時,他呆住了。

  女兒的屍體一絲不掛地躺在房間裡,乾涸的血染紅了地面。殺死女兒的男人坐在一旁哼著小曲,面對雙眼血紅的父親,男人掏出一個硬幣,要他猜測是正面還是反面。

  那個父親暴怒地撲了上來,要和男人拼命。但手無寸鐵的他,怎麼能對抗偉大的受賜福者?男人一刀扎進那個父親的脖子,把他也殺了。隨後男人清理了現場,回到澀谷區的街道上,開始物色下一個目標。

  他很快就找到了零。面前的這個蘿莉很美麗,美麗極了。最吸引男人的,是她冰山女王一般的迷人特質。眼下,這個可愛的蘿莉被他鎖在了房間裡

  接下來,只要把她拖進封閉的廁所隔間,一切都萬事大吉。

  他被關押在精神病院長達七年,他要復仇,他要對這個社會發泄他的怒火

  感謝偉大的黃金賜福,他能做到了!

  感謝黃金律法!感謝偉大的恩惠賜福!面具男在心中發出瘋狂的吶喊。

  「來,可愛的小姐,我們來玩猜硬幣的遊戲。」男人掏出一枚硬幣,高高地拋起,隨後啪地一聲在空中抓住。

  「猜一猜,是正面向上呢,還是反面向上?」面對逃脫失敗的美少女,面具男發出古怪的笑聲。「如果猜對了,我可以對你溫柔一些哦。」

  「」零的身影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僵硬了。

  面對僵硬不動的零,面具男心中湧出一波又一波狂喜。她是在害怕吧?能讓冰山蘿莉發出恐懼的呻吟,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真是

  零緩慢地回過頭來,那張臉上依舊冷若冰霜。

  「我最討厭別人,對門的鎖孔做把戲。」零冷冷地吐出這句話,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如同玄冰之箭。「這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

  她說什麼?面具男一愣。

  下一秒,零的身影驟然模糊,整個人在霎時間化作虛影!

  面具男大驚,手中鋸齒刀同樣閃爍,鋒利的刀刃撕裂空氣,發出爆裂般的音嘯!他不知道面前的蘿莉要幹什麼,但危險的直覺撲面而來,他立刻揮刀防禦!

  「唰」

  鋸齒刀撕裂空氣,留下一道近乎殘影的刀光,割裂了零的裙擺!然而零並未被割傷,她的衝刺並不是沖向男人,而是

  撕拉一聲,被割開的裙擺如同飄逸的長紗,在極速衝刺下展開拉長,如同修長的尾羽!三步之內,零已經猛然踩上洗手台,奮力躍起。

  她高高躍起,帶著飄逸的裙擺,如同絕世的舞女,在空中迎接舞台的鐳射燈光。

  但是她的手中不是舞蹈道具,而是她眼疾手快抓起來的,玻璃材質的洗手液瓶!

  啪嚓!一記勁爆有力的爆頭猛擊,玻璃瓶以狠辣的力道在男人頭上炸開,變作紛紛揚揚的無數玻璃碎片。

  男人被這一記玻璃爆頭打退,濃稠的洗手液炸裂開來,飛得到處都是。

  被玻璃割傷的頭皮,一時間被無數洗手液洗刷,痛感堪稱滿滿的撕心裂肺。面具男整個人跳了起來,拼命咬住嘴唇,才沒發出痛苦的叫聲。

  見鬼!面具男心中咆哮起來,這女孩,這女孩

  幸好,他戴著面具,洗手液沒有流到他的眼睛裡面。他轉身奪路而逃,用手肘砸碎洗手間的玻璃窗戶,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我記住你了!我記住了你的模樣!面具男在心中狂吼,捂著腦袋的傷口,以瘋狂的速度在大街上奔逃。

  他記住了這個女孩,這個女孩居然傷到了他,他可是受賜福者!

  他要將這個女孩碎屍萬段!

  「嗯?」與此同時,在餐廳的結帳前台,路明非猛然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如刀鋒一般銳利。

  以他的超級聽覺,即使隔著兩三層實心混凝土牆,他也清晰地聽見了,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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