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聯合國經社理事會會議廳,共有七百多個座位,除卻各國代表外,還有一百多個公眾席和近百個記者席,也是聯合國會議樓最大的會議廳,只有召開各國代表大會時才會啟用,其他時候,都是用小會議廳,也只有五大流氓和非常任理事國能夠參加。
因此,這樣的大會廳也成了一些小國發表訴求的最佳時期,經常有些小到都沒聽過國名的代表為了吸引眼球,搞些雷人的提案,因此,這個會議廳很最重要也是最無聊的。
就像今天,一群歷經『千辛萬苦』才有幸獲得入場名額的公眾和新聞記者,一臉無趣的坐在位置上,要不是這裡是個嚴肅的場合,他們都想拿出手機玩或者用耳機聽歌了,好打發無聊的時間。
其原因就在於在台上發言的是來自非洲貧窮小國瓦坎達的國王,聽聽,還是國王,而非皿煮的總統,這就代表這個國家是野蠻的,極度落後,說不定還有原始部落乃至食人族呢。
這樣一個小國,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值得關注的,哪怕把他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也湊不齊一遍新聞稿,何必費心去聽,如果聯合國大會能夠離場,可能就連各國代表都想離開,以免聽廢話或者聳人聽聞的提案。
瓦坎達國王特查卡雖年老體衰,但精神頭卻很好,穿著一身得體的西服,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瓦坎達最新決議:「世界在變化,瓦坎達決定摒棄傳統,讓更多瓦坎達人去看外面的世界,也讓更多的人來了解瓦坎達」
他的話包含大量信息,一個封閉的國家竟要解除封鎖,投入世界懷抱,要是這個國家換成兔子或者巨熊說要加入北約,那所有的代表和記者都要跳起來,馬上衝出去發報回國。
可這是個極度落後、無比貧窮的農業國,GDP還沒兔子一個縣城高,別說開放國度了,就是說要舉行全國大選出總統,也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說得好聽,開放國度,不就是窮到過不下去了,想搞旅遊業,也可能是想讓聯合國糧食署和其他的慈善組織,給瓦坎達支援什麼的,沒有一點的新聞爆點,也就象徵性的拍了兩張照片,然後就維持著表面的禮貌,實則神遊天外。
站在父親身後不遠的特查拉也將台下的反應看在眼中,他早年在各個國家留學過,自然是知道在外面人眼中,瓦坎達是個極度落後、貧窮的國家,沒什麼人關注。
也就是聯合國為了彰顯公平,才給小國發言機會,否則他們可能連坐的位置都沒有,當然別以為發言就有用了,只是讓你說話,外交官說的再好,,最後也只能頹然地坐在落地窗前,默然無言,沒有一點用處,什麼都阻止不了。
特查卡用『為世界和平共同努力』結束了他的發言,各國代表和記者都紛紛鼓掌,很有運動會領導發完言後,下面曬太陽的學生們興奮鼓掌的樣子,黑豹父子也禮貌的點頭、微笑、回座位。
他們的聯合國大會露面的時間也就此結束,剩下就是聽人家發言,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聽到流氓們互懟的精彩畫面,會議持續到中午時分,各國代表才先後離場,分成不同的小團體,交換著各自的意見。
黑豹父子沒有和往常一樣去加入貧窮非洲的小圈子,哪怕之前也很少去跟這樣的小圈子,那些代表談論的無非是怎麼從大國手裡獲得援助、怎麼想辦法減免貸款等等。
瓦坎達根本不需要這些,所以對他們的談話自然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為了避免惹眼才跟過去,現在有事自然無需去敷衍,兩人出了會議樓,就去了停車場,開著他們那輛很不起眼的『便宜車』,左轉朝著復仇者大廈的方向駛去。
開著振金製作的專車的特查拉注視著前方的道路,問道:「父親,我還是穿上黑豹戰服吧。」
前兩天,他才和斯塔克打了一架,搞得極其不愉快,現在上門,有點自投羅網或者踢館的意思。且父親還不讓穿黑豹戰服,要是對方想做什麼,豈不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特查卡微微一笑,問道:「你穿上黑豹戰服能打贏浩克嗎?」
「」特查拉不想回答這個答案極其明顯的問題。
「所以何必帶上呢?我是瓦坎達的國王,來參加聯合國大會,這就是最強的戰服。」
特查拉頓時瞭然,他是關心則亂,瓦坎達再小再窮,也是個國家,而父親是國王,再怎麼樣也不能在曼哈頓、在美帝的地盤上,讓一個國家元首出事,那簡直是把白宮摔在地上,用腳踩上十萬八千遍。
所以哪怕瓦坎達國際地位幾乎為零,白宮依舊按照規定,安排了完備的安保人員,縱然特查卡堅持自己開車,不需要跟隨,後面還是有安全局的人嚴密跟隨,以免出事。
車內沉默了幾秒後,特查拉問道:「斯塔克會把振金還給我們嗎?」
「不,」蒼老的國王立刻喝道:「不要提這個。」
「為什麼?」特查拉十分的不解,要不是開著車,他都要轉過頭來質詢了,那本就是瓦坎達的失物,要回來天經地義,怎麼聽父親的意思,要當做啥事都沒有發生過。
「瓦坎達只是個落後、貧窮的農業國,如何解釋這麼多的振金?」特查卡坐在后座,面色嚴肅的說道:「瓦坎達要尋求開放、合作,但這是循序漸進。」
「您擔心找托尼·斯塔克要振金,會讓他大肆宣揚瓦坎達的振金?沒有人會相信的。」
「那我們就要繼續保持封閉,不讓任何一個可能會透漏秘密的瓦坎達人離開,否則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尤利西斯·克勞。」
尤利西斯·克勞是瓦坎達的小偷,曾因想偷運振金出去,而受到了極為殘酷的懲罰,在脖子上烙上了『小偷』的文字,讓他一輩子翻不過來身,被從牢獄裡放出來沒多久,這傢伙就消失了。
可在那之後沒多久,瓦坎達就丟失了大批振金,因此而展開了嚴密的內部調查,最終國王特查卡一錘定音:尤利西斯·克勞偷走了振金,定死了這件案子。
瓦坎達一旦放開口子,人們就會知道他們手中的振金製品有多麼的貴重,財帛動人心,總會有人為利益而不顧一切,乃至出賣自己靈魂都在所不惜,因此哪怕做出了開放的基調,也不可能馬上放開防護罩,要一點點的進行。
這需要時間,很長的時間來安排,以及調整人民的思想,所以特查卡不想為了區區一二百公斤的振金,而和斯塔克鬧僵,但也要讓他知曉瓦坎達的振金不是那麼好拿的。
在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復仇者大廈內,斯塔克也做好了迎接外國元首的準備,白宮早已照會斯塔克工業,瓦坎達國王級王子,想要參觀復仇者大廈,讓他們做好接待。
相比是天空的西裝革履,格瑞爾卻還是一身休閒服,腳上瞪著運動鞋,翻著厚若辭海的魔法書,頭也不抬的說道:「果然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他們想要回那批振金嗎?」
「那他們要先整理好證據,提交給法院、發起訴訟,然後和我的律師團辯論個幾年。」斯塔克正對著鏡子整理領帶,他沒想到瓦坎達的國王會來,但也沒什麼好怕的,那批振金是不可能還回去的,到了他手裡的東西,就是他的了。
格瑞爾聽了四阿卡囂張的發言,詫異的抬起頭來,問道:「你到底是想建交還是想樹敵啊?」
斯塔克之前不還是說想要瓦坎達的科技來改變世界嗎?怎麼現在一副死硬的態度,這是要結仇啊。
斯塔克終於整理好了衣服,轉過身來,對著格瑞爾說道:「我只需要他們的振金,科技?瓦坎達有的,我也有,他們沒有的,我也有。」
「呃」格瑞爾徹底看不下去書了,斯塔克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麼這麼上頭。
「十年後的時間劫持計劃是倖存者們的唯一希望,集結了所有人的智慧,才造出了時空穿梭裝置,他將未來十年的科技全都放在了那個硬碟里,瓦坎達在我面前沒有秘密,他們的防護罩、他們的礦山、他們的飛行器我全都知道。」
斯塔克說這話時,非常的嚴肅認真,一點不像喝高了瞎胡吹,那之前各種說,資料有了,但需要時間研究、分析等等過程,才能真正應用,又是幹嘛呢?
結果默不作聲的搞出一大堆的成果,又是無人機群、又是納米機器群、又是說好的一起落後,結果斯塔克悄悄然的領跑全世界,連瓦坎達都拋在後面。
格瑞爾乾脆收起魔法書,問清楚斯塔克到底想幹什麼,一大早把他從卡瑪泰姬喊過來,說是瓦坎達來人,還通知了閉關研究的布魯斯·班納,以及正在熟悉新機甲的羅德,如此大張旗鼓,搞得跟六方會談似的。
「那他們來,你要談什麼?」
「看他們想談什麼。」
「」
好吧,不用再問了,斯塔克是肯定不想歸還那二百公斤的振金,畢竟人都有能白嫖為何要花錢的心態,絲毫不考慮白嫖到讓創作者都死光光後怎麼辦。
正說著呢,微胖的布魯斯·班納難得的脫下那身白大褂,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和羅德一起走了出來,邊走邊問:「你知道他們的禮儀嗎?握手還是鞠躬,我在印度聽說,見泰國王要下跪。」
羅德煞有其事的說道:「當然,見全世界的國王都要下跪。」
「我可從沒見過駐外大兵遵守當地習俗的。」格瑞爾給了羅德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還有班納,他在外流浪這麼多年,還都是隱藏在貧窮、無序的地方,按理說應該經驗豐富才對,怎麼一副小白的樣子。
沒等羅德再接再厲,賈維斯的聲音就在房間裡響起:「先生,瓦坎達的車已經到了門口。」
「我去會會他們。」斯塔克說著,戴上紅色錶帶、金色表框的手錶和墨鏡,邁步走向了電梯,羅德趕忙跟了上去,班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跟上去還是
扭過頭來,卻見格瑞爾又坐回了沙發上,還拿起了那本滿是『鬼畫符』的書,繼續翻閱起來,讓班納不由得問道:「我們不去迎接嗎?」
「去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虛偽畫面嗎?算了吧,我還是看會書,趕緊通過至尊法師的考試。」
「考試?」班納頓時來了興趣:「卡瑪泰姬也是應試教育嗎?」
「不,但至尊法師總要了解更多,不然別人問你問題,你卻回答不上來,豈不是很沒面子。」
「嗯!」班納贊同的點點頭,這點他大學的老師就深有同感,經常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根本回答不了班納提出的遠遠超出老師知識範圍的問題。
「人工智慧你們研究的怎麼樣了?」
「不太順利。」班納用了個委婉的詞,其實是相當的不順利,根據神經網絡樹形圖構建人工智慧的算法,簡直就是用象形文字書寫七言古詩,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那要加快進度了,我們搞了一批振金,估計很快就要開始推進那一攬子計劃了,估計賈維斯的計算力。」格瑞爾對賈維斯的計算力保持悲觀,除非斯塔克願意將不同的項目,交由不同的人工智慧ai控制,但這樣一來,又有悖於工業工程的最優化,導致1+1<2的結果。
「振金?還一批?」班納頓時驚了,那玩意可是極度稀缺的,唯一聽說和見過的振金造物,就是大名鼎鼎的美國隊長拿著的那面盾牌,還有振金都是用克,現在竟然用批,這是多少啊?
「所以現在苦主找上門了,想要回去。」格瑞爾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下方。
「瓦坎達?」
「嗯哼。」
「你在開玩笑嗎?」
「瓦坎達是最窮的國家,在以後的歷史書里,這應該會成為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