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州南扭約市北,落日的餘暉照射在坐落在哈德遜河畔的復仇者基地上,讓一棟棟並不算高的建築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和兩年前相比,可以說迥然不同。
大片的荒地被整齊的草坪取而代之,上面還修建有兩個停機坪,十多米外,一棟占地面積達三四千米的大樓,外廊玻璃已經安裝完畢,來自東亞的工程隊正在進行著最後的內部裝修工作。
哈德遜河岸旁,五台挖掘機正在挖掘著泥土,由卡車運輸到一旁,這裡將興建一棟綜合建築,集成復仇者們的休息區、娛樂區,臨岸的一樓是一個能容納百人的新聞發布會場所。
最靠近河邊的建築是個碼頭,設計上能停泊千噸遊輪,碼頭北側則是能源供給站,用於將最新型的大型方舟反應堆輸出的能源供應給這個龐大的復仇者基地。
這個現代化基地,面積比之前大四倍,能容納上千人同時居住和生活,還有集成了大量高新科技的大型實驗基地和室內虛擬訓練基地,造價相當的高昂,配套的大型方舟反應堆就有五個,復仇者大廈和這一比,簡直就是烏龜殼。
斯塔克如此大興土木,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別看表面平靜,鬼知道施工隊和運送材料的司機中,有多少人兼職特工,將這裡的一舉一動都傳給各自的主子。
但斯塔克毫不在意,為了加快進度,不惜豪擲千金,讓數支工程隊一起施工,想在一年內就建成這個具有多種防禦手段的現代化基地,並且還留下了後續擴建的餘地。
顯然在斯塔克看來,這麼龐大的基地依舊不是最終版,可能只是初版,後續還可能繼續建造新的大樓以及安裝其他防禦手段,比如斯塔克一直在研究的能量屏障
按理說這麼多的目光集中在這裡,復仇者的重要物品暫時不會放置在這裡,可實際上,斯塔克的很多重要物品都在舊大樓里放著,新式鋼鐵戰衣的測試工作,依舊在這裡進行,因此舊大樓里有很多儀器、設備。
往常,斯塔克偶爾會大搖大擺的飛過來視察進度,但今天傍晚,斯塔克卻是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這個還在建造中的新基地,進入到舊大樓中,才將身上的偽裝——工人服飾脫下來,扔到一旁。
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室,曾經堆積如山的紙質材料已經不見一片,取而代之的是現代化的實驗室,在發現那些神盾局的資料後,斯塔克就開始秘密搬運,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些資料搬走,然後改造成一個現代化的實驗室。
很久沒有亮的燈,在斯塔克邁步走進房間裡後就接連亮起,眨眼間就將諾大的地下室照成了白晝。
斯塔克往前走著,說道:「賈維斯,冷凍休眠系統安裝好了嗎?」
賈維斯馬上一板一眼的回到道:「先生,上午十點十二分已經完成安裝和調試,隨時可以使用。」
「剛剛好趕上。」斯塔克說著,轉過頭來看向了旁邊突兀出現在空氣里的無數光點,快速的構成一個光環,而後一個黑袋子從裡面拋出來,黑袋子還沒落地,空間門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斯塔克只是瞥了一眼被丟在地上、表面還凝結著冰霜的齊人高的黑袋子,就轉過頭來,雙手繼續在全息投影屏上點擊著,幾米外的鋼製地板緩緩的打開來,從中升起一個直徑為一米高兩米的金屬圓筒。
在斯塔克忙碌著的時候,左側響起格瑞爾的聲音來:「斯塔克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斯塔克微微轉頭,用餘光看往傳來的方向,空氣里再度出現一個空間門,持***後就消散,而後格瑞爾突然憑空出現在消散的空間門旁,右手還放在腰間的Neo decade驅動器上,讓銀色的金屬腰帶徐化消失不見,僅剩品紅色的驅動器,被格瑞爾收起來。
斯塔克收回目光,繼續忙他的事情,語氣平淡的說道;「沒弄錯人吧。」
「嗯」格瑞爾走過去,拉開拉鏈,露出冬兵慘白的臉龐和冰冷的身軀,這才開口道:「沒弄錯。」
「把他放到旁邊的台子上。」斯塔克隨手指了下金屬圓筒旁的一個維修台,看都懶得多看袋子裡的巴基一眼。
「所以,你到底要幹嘛啊?」格瑞爾心中滿滿的都是疑惑,實在是不明白斯塔克到底要做什麼事。
今天,他正和黛西忙著剪輯在巴德堡里拍攝到的影像,準備製作一期『非法人體實驗』的紀錄片,當做合情合理合法摧毀巴德堡的證據,突然接到斯塔克的電話,讓他來復仇者大廈一趟。
到哪才被告知,冬兵刺殺了總統,造成了大量的死傷,被羅德擊殺,並且還要格瑞爾去把冬兵的屍體搶過來,送到復仇者基地的1號大樓地下室里,其他就沒有多說什麼了。
「讓偉大的美國隊長不至於暴走。」斯塔克說著按下了啟動鍵,維修台的機械手臂齊刷刷的動了起來,格瑞爾剛把巴基放在上面,四個機械手臂就探向了冬兵,快速的拆卸起冬兵的機械左臂來。
一兩分鐘的功夫,就把冬兵還未焐熱的斯塔克出品的機械手臂給拆了下來,然後一個機械臂抓著它放到斯塔克身旁的台子上,斯塔克拿起一個螺絲刀開始拆卸,熟練的卸下一個還不到小指一半大的晶片,然後又在靠近肩膀的地方,掏出一個半截小指大的試管。
這次不同格瑞爾問,斯塔克就主動講『講解』起來:「連接斯塔克工業衛星的定位晶片,班納博士發明的河豚毒素B。」
「所以」格瑞爾一攤手,依舊不明白斯塔克到底想幹什麼,既然有定位晶片,時刻掌握冬兵的動向,為啥不阻止冬兵刺殺總統,還坐視戰爭機器『殺』了他,並且用河豚毒素B,讓冬兵心跳降低到一分鐘一下,偽裝成死亡,再讓格瑞爾中途偷走,這彎子繞的簡直九曲十八彎。
斯塔克重新裝好機械手臂,然後跟扔垃圾似的,把機械手臂扔到一旁,轉著手裡的螺絲刀,相當認真的說道:「因為我不喜歡一個完美無缺的美國隊長。」
「呃(⊙o⊙)…」格瑞爾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一直都不懂英語,不然為何這些詞彙連接在一起,就不明白啥意思了呢。
「以後你就懂了。」斯塔克沒有再解釋,將目光放在躺在維修台上、任憑自動化機械手施為的巴基,道:「賈維斯,注射GH-325!」
「是,先生!」賈維斯回答的同時,一個機械手臂落下,維修台旁的平台打開來,露出被寒氣包圍的十支小巧的玻璃瓶,裡面盛裝著大概幾毫升的液體。機械手臂自動拿起一支藥劑,放入槍式注射器,然後慢慢的注射入巴基的體內。
「那個這又是什麼?」
「救他命的東西,雖然羅德的機炮不怎麼樣,但對付他綽綽有餘,流了那麼多血,除了GH-325,沒有其他東西能讓他活下來。」
在斯塔克說話的聲音里,機械手也完成了注射,所躺的平台開始移動,到達金屬圓筒旁,而後平台豎起,在機械手臂的輔助下,將緊閉著雙眼的巴基放入其中,特製的玻璃艙蓋閉攏。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已經過了一分鐘,玻璃的艙蓋突然出現了一抹很輕微的白霧,這是人呼吸噴出的熱氣所致,全息投影屏上直線的心電圖也開始上下起伏。
顯然巴基的身體機能在恢復,但才剛剛開始恢復,金屬圓筒的冷凍系統就開始運作,噴出大量的冷凍氣,迅速的將巴基冰凍起來,冰霜剎那間就結遍玻璃艙蓋,剛起伏了幾下的心電圖再一次的變成了直線。
完成冷凍後,托著金屬圓筒的液壓裝置開始下落,讓金屬圓筒逐漸的消失在斯塔克和格瑞爾眼前,最後鋼鐵地板合攏,不留一點縫隙,徹底的將盛裝著巴基的金屬圓筒『埋』了起來。
「他的身體需要休眠,也需要休眠來解除冬兵的思維模式。」斯塔克說著,點了幾下右手邊的全息投影屏,將剛剛的記錄刪除掉,還讓賈維斯處理掉拆卸下來的機械手臂,不留一點的痕跡。
格瑞爾罕見的沉默不言,直至斯塔克完成他的『工作』,才突然開口道:「你知道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因為那列會飛的電車也讓我看到了很多畫面。」
「不一樣的,就算是平行宇宙,之間的差異也很大的。」
「我知道,所以我花費了幾百萬美元,打造了這套冷凍休眠系統,而不是拿來製造一發高爆飛彈給他。」
然後格瑞爾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雖然他知道另一個宇宙的斯塔克會透未來的消息給斯塔克,畢竟但凡姓斯塔克的就沒有老實的,但那傢伙把所有事都說了,還真的是太大膽了吧,不愧是敢手動打造等身手辦的勇士,真的是一點都不擔心。
至於勸斯塔克大度
但凡說出什麼為了大局你要大度、要懂得原諒之類話的人,一定要離遠點,不然遭雷劈的時候,很容易連累到圍觀的。
反正要是換成格瑞爾,肯定會把仇人送到上帝面前,讓上帝去原諒他。
斯塔克走向門口,順便拍了下格瑞爾的肩膀:「我很好,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賈維斯已經發現幾個疑似吸血鬼巢穴的地方,等我和聯合國談好協議,復仇者就要出擊了。」
格瑞爾跟著斯塔克往外走去,邊走邊問道:「這次又要簽署什麼協議?」
「復仇者聯盟關於在各會員國使用武力,處置非人類種族,我正在和他們爭主動權,不能等他們邀請復仇者聯盟才能進入會員國的疆域。」斯塔克開始講起他代表復仇者聯盟在聯合國會議上,跟各國商討協定的事來。
說了一大通,都走進電梯裡了,斯塔克才抱怨的說道:「我的時間都耗在聯合國了,也許我們該招聘個經驗豐富的外交官。」
「那就去挖神盾局的牆角,這樣的人,他們多的是。」
「好主意。」
兩人愉快的聊著天,沒人提地下室的事情,好似出門就把剛剛的一切全都遺忘了。
但總有人的記憶很好,絕不會遺忘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
人口還不到七百萬的密蘇里州,絕對稱得上是地廣人稀,連道路都修的直來直去,很少有彎道,大量寬也就三米的小路,將大地切割成成一個又一個方塊,每一個方塊都代表一個農場主的疆域。
這些年久失修的小路,一天都難見一個人車經過,白天尚且如此,晚上更是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
可今天這個月明星稀的夜晚,這些小路卻掀起了滾滾塵埃,好似有什麼快速的物體跑過一般,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肯散去。
如若順著塵埃走去,就能尋覓到塵埃的起點,一個相當不起眼的小鎮,總面積也就一萬多平方米,居民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人呢,買個東西都需要跑到幾十百公里外的縣城才行。
可如若深入地下,就能發現,三分之一的小鎮都被挖空,建造了一個龐大的地下基地。
基地的一間還算豪華的房間裡,斯特拉克男爵坐在輪椅上,聚精會神的盯著面前的液晶大屏幕,上面播放著一個速度快到要慢放千倍才能看清其身影的青年,以及讓周圍一切物體都漂浮起來的女孩。
突然間,斯特拉克男爵左側的空氣泛起電光,緊接著擴展成一個電光球,電光球消失時,房間裡卻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可斯特拉克男爵卻一點都不驚訝,反而好整以暇的打起招呼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又出不來了呢。」
「我的女兒比你重要百倍,」來者丟下這一句話,就看向了液晶顯示屏,道:「看來你成功的激活了他們的異能。」
斯特拉克男爵信心滿滿的說道:「不,不是我,但我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