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目標人物了嗎?」尼克弗瑞沒有任何的廢話,開門見山就是詢問任務詳情,臉色一如既往的黑,看不到一點的笑容,這副嚴肅的樣子充分詮釋了什麼叫不怒而威。
正大口吃著川菜的黛西趕忙用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稚嫩的臉龐上努力擺出嚴肅的樣子,說道:「已經按照一號指令和目標進行了初步接觸,不過」
「不過什麼?」黛西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尼克·弗瑞給打斷了:「記住,這是個長期任務,不需要什麼預先制定好的計劃,忘掉你在學院才學習四個月的各種方式方法,只需要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就好。」
「唉?!」黛西明顯愣了一下,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合著選擇她執行這個S級任務,不是因為她有優秀特工的潛質,而是普通女孩的加成,這簡直就是在說當兵當的跟老百姓一樣散漫,完全是罵人的嘛。
只可惜面對局長,這些話根本不敢說出口,只能在心中的緋惻幾句過過癮,趕緊回答局長的問題,認真的想了想在樓下時的情況,開口道:「我覺得他好像認識我,但又認出來或者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哦,我知道了。」尼克·弗瑞黝黑的臉上無悲無喜,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自顧自的說道:「這次任務不容有失,在任務結束之前,你們的特工身份會被加密。以後你們對我直接負責,有什麼事聯繫我,就這樣了。」
說完,尼克·弗瑞就掛掉了通訊,從頭到尾都是一副命令的語氣,但無論是海德還是黛西都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很顯然對神盾局內部這種等級森嚴的制度早已習以為常。
在尼克·弗瑞的專屬辦公室中,他剛掛斷了這邊的通訊,又開始處理新的事務,一封加急的郵件上面滿是亂碼,在用特殊的算法解密後,只有短短几十個字:目標在中午時分離開印第安納,驅車前往東部,在賓夕法尼亞,從70號公路轉為76號公路,預計前往地點——扭約。
「被追捕著卻要來扭約」尼克·弗瑞低聲呢喃著,沉吟了片刻,對這份訊息進行了回覆:「繼續觀察,不允許靠近,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參與。」
才完成回復,桌子左側就出現了一個對話框,點開來顯現出希爾副官的身影:「長官,羅斯將軍要求我們提供有關布魯斯·班納的情報支援和十支無限藥劑。」
「哦,他的超級士兵計劃不是已經製造出來一個實驗品了嗎?為何還需要他看不上的無限藥劑呢?」
「長官,他的實驗品在柯爾沃學院被浩克打殘了,渾身骨折、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很顯然無法和浩克對抗,大概是想用無限藥劑來增強臨時的力量來對抗浩克吧。」
希爾副官報告完情況後,又開口補充道:「長官,羅斯將軍得到了國防部的全力支持,包括FBI、CIA都在提供情報支援,所以我們」
不等希爾副官說完,尼克·弗瑞就抬手阻止了後續的話,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可以給他三支無限藥劑,提供有限的情報支持,其他的就算了,軍方的事情我們少參與,否則世界安理會那些人又該睡不著覺了。」
「是,長官!」
「還有」尼克·弗瑞僅存的獨目微微眯起,對希爾說道:「弄清楚布魯斯·班納為何非要去扭約的原因,一定有什麼東西讓他冒著極大的風險也非要前往。」
「」
處理完所有的事務,已經是深夜時分,尼克·弗瑞這才去休息。而在76號公路上,一輛金屬表面漆都快掉光的皮卡卻在不眠不休的趕路,才行駛到九十碼而已,這輛車就發出『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負般的聲響,讓人時刻擔憂這輛車是否下一秒就會解體。
坐在司機座位上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正是被多方關注和尋找著的布魯斯·班納,他頭上戴著一頂帽檐壓得低低的棒球帽,不時的扭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友——貝蒂·羅斯。
貝蒂很是擔憂的說道:「布魯斯,去扭約真的好嗎?而且還是曼哈頓,實在是太危險了。」
「危險的是我才對,」班納自嘲般說了一句,而後才安慰道:「這幾年我一直在和藍先生聯繫,寄去過多次的血樣,他已經研究出了解藥,對血液樣本的使用實驗成功了,我現在要去試一下。」
貝蒂張了張嘴想阻止班納參加這樣充滿了不確定性的實驗,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在柯爾沃學院她親眼看到了布魯斯變成綠巨人的那驚人的一幕,也知道了布魯斯消失五年的原因。
只要受到刺激激、心跳加快,就會讓布魯斯·班納變成能手撕坦克的浩克,甚至於連戀人之間的熱吻都會讓心跳監測手環發出警告。這兩天他們一直迴避著很多的話題,沒有說過去更加沒有提未來,因為就現在而言他們之間看不到未來。
無法親熱大不了來場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無法激動,可以去北方的楓葉國找一處無人之地居住,權當過清靜無為的修士生活。生活中還不能有什麼矛盾,更別提吵架什麼的,否則別人是家暴案,他們這是殺人案件。兩個人戀愛乃至以後生活中會沒有矛盾嗎?無論是布魯斯還是貝蒂都沒有這樣的信心。
就算無視以上這些問題,軍方也不會放過擁有超強力量的浩克的,她父親不就在帶著大批的軍隊追捕浩克嗎?想要平靜生活,只有布魯斯和貝蒂,不能有浩克,否則就沒有未來可言。
仿佛看出了貝蒂的擔心,班納將右手從方向盤上放開來,握住了貝蒂的手,安慰道:「不用擔心的,一定可以讓浩克從我體內消失的。」
「嗯!」貝蒂點了點頭,用力的握著班納的右手,將目光投向了前方,漫漫黑夜,兩束車燈照亮的區域實在是有限,根本看不清前路如何,只能用未知的遠方來安慰自己,前方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