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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斯黛西原本笑吟吟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帕克以及他手中的花,房間內剛剛算溫馨的氣氛,瞬間涼透了,滿滿大寫的尷尬。
帕克還是頭一次被家長抓包,而且還是在人家女兒臥室,頓時呆住了,下意識的垂下左臂,無比心虛的將手中『不堪入目』的花藏起來。
格溫完全沒預料到這種情況,愣了一兩秒,臉色緋紅的說道:「爸爸,這是彼得,他他」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彼得為何出現在她的房間裡,難道要說爬防火梯,咋感覺跟採花賊似得。
最後只得乾笑著,背在身後的小手懟了懟身旁的彼得,你有本事爬上來,你有本事解釋啊。
彼得偷摸著將花丟進拉開拉鏈的背包里,這才上前去,伸出手來,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不那麼緊張,道:「很高興見到你,先生!」
喬治站在原地,握住彼得伸來的手,臉色極其糟糕,瞪著彼得,聲音不咸不淡的說道:「也很『高興』見到你,飯已經做好了,希望你會喜歡檸檬鱸魚。」
話里話外都透漏著不滿,任哪個父親看到自己女兒閨房裡不聲不響的多個男的,都要不會高興,不揍人、攆人已經是很有修養的了,尤其還是自己讓格溫邀請過來的,讓喬治警監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很想把這個臭小子攆出去。
帕克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心裡很是懊惱,幹嘛非要走窗戶,都進小區了,應該敲門進來的。搞得這麼尷尬,還說要給格溫家人留個好印象呢,結果弄成這樣,估計格溫父親都想攆他出去。
果不其然,帕克從格溫房間裡出來,引來了格溫全家人的震驚,格溫媽媽海倫·斯黛西不由得扭頭看了看緊閉著的房門,微偏了下頭、無比困惑的想,這孩子到底啥時候進來的?誰開的門?
『萬眾矚目』讓帕克更加的懊悔,但這一切都是自己魯莽造成的,只得繼續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此刻覺得自己應該穿正裝,至少比穿這身運動裝給人的印象好些,說不定能稍微挽回點形象。
他書包里倒是有一件價值百萬的衣服,可藏都來不及,哪敢穿出來,只能這麼尷尬的站著,被格溫的兩個弟弟強勢圍觀,更別說旁邊還有個用異樣眼神看帕克的喬治警監。
哪有好孩子大晚上爬窗戶進人家裡,因此帕克在他心裡的印象很差,要不是女兒朋友,他早就把他逮起來,關上十天半個月的,就這已經是手下留情,私闖民宅,一槍打死都是正常。
相比嚴肅的喬治警監,格溫的媽媽海倫還是很給格溫面子,熱情的招呼帕克坐下,哪怕是不滿意,也會在送走客人後,關起門來再跟格溫說,而不會是現在。
在西方很多地方,是真正的客隨主便,而非一句空話,就像格溫說是請帕克來家裡吃檸檬鱸魚,是真的一人一條檸檬鱸魚,盤裡再放些輔菜,擺些麵包,就是今天的晚餐了。
很簡單的晚飯,卻讓帕克犯了難,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盯著盤中的魚,可謂大眼瞪小眼,戳了幾下,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刀。反觀格溫一家,哪怕是還在上小學的弟弟都熟練的從頭至尾把魚切開,然後從上方接近頭的地方開始吃。
格溫的媽媽見此,當即吩咐道:「賽門,幫你姐姐的朋友切一下魚。」緩解了帕克的尷尬狀況。
帕克略顯尷尬的笑了兩聲,趕忙對身旁的小孩子道謝,強行解釋道:「我不太擅長這個。」
賽門一本正經的說道:「沒關係,第一次都這樣。」
喬治警監自上桌就悶著頭吃飯,餘光瞥見格溫和帕克的眼神交流,開口說道:「最近晚上睡覺前,把門窗檢查一遍。」
帕克的刀一下子戳透了鱸魚,和盤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動,顯然以為喬治警監是在說自己。格溫也微皺起眉頭來,雖然帕克爬窗是不好,但也不要當著面這麼說啊。
喬治警監抬起頭來,瞥了一眼面露尷尬的帕克,解釋似得的說道:「這幾天扭約發生了七八起入室殺人案,光我管轄的範圍就有三起,全是在晚上破窗而入,用鋒利的武器犯案後,再從窗戶離開,現場和防火梯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最小的賽門當即來了精神,指手畫腳的說道:「他是飛的嗎?像鋼鐵俠那樣。」
「按照鋼鐵俠的飛行速度,撞破玻璃後,根本收不住速度,肯定會一頭撞牆上去。」帕克趕緊接話,以免再聊『爬窗』之類的尷尬話題。
格溫另一個十二三歲的弟弟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像蜘蛛俠那樣,盪著蛛絲進去。」
帕克略帶著點小驕傲說道:「蜘蛛俠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他只會去抓這個壞蛋。」
「不,他沒有權力去抓任何一個人。」喬治警監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警察的事,深更半夜穿著奇裝異服、蒙著面在街上晃悠,襲擊市民,他那麼做是犯法。」
帕克當即反駁道:「他是在服務大眾,幫助警察抓壞人,讓治安變得更好。」
「如果人人都像他那麼做,那這個城市早就變得混亂不堪。」喬治警監望著帕克說道:「警察戴著警徽,代表憲法和秩序,而他戴著大晚上的戴著面具,和那些不法之徒沒什麼兩樣。」
「怎麼會一樣?」帕克聲調提高了兩度,很是不忿的說道:「他在保護無辜市民免受壞人的傷害,和你們警察的立場是一樣的。」
賽門在一旁插嘴道:「爸爸,蜘蛛俠可是抵擋了外星人大軍的英雄。」
「沒錯,如果不是這個,他早就被通緝了,不可能如現在這樣,悠閒的在城市裡蕩來蕩去,」喬治警監語氣中帶著些許火氣,說道:「上次在發布會上見到斯塔克先生,我就想跟他說,讓他管好那隻蜘蛛,別再給我們搗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