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聽得整個人都傻了,萬萬沒想到過去竟然還有這麼一段,一直以來,海德先生都沒有提及過母親,哪怕她哭鬧也只是哄,絕口不提。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麼自己失去的六年是被那群士兵綁架了?可這和自己二十二歲、十六歲有什麼關係?明明自己長得一點都不成熟的說。
「我一直期望著神盾局會將你們母女帶回來,可是一天天過去,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六年,我都快絕望了,神盾局卻突然把你帶回來了。」
海德抬頭注視著黛西,臉上帶著濃濃的幸福笑容,眼圈有些發紅的說道:「雖然過去了六年,我卻一眼認出來那就是你,可卻不敢相信那是你。因為你還是五歲時候的樣子,穿的還是出事那天晚上你媽媽做的衣服,就好像一切發生在昨天一眼。我不敢相信,六年了,你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變化呢?我親自做了DNA鑑定,一連十多次,都顯示你的確是我的女兒,骨齡也顯示的確是五歲。」
「亞歷山大局長破例讓我詢問了那一隊將你帶回來的特工,他們看到你時,你就站在六年前的村子旁被夷平的小山的位置,穿的就是六年前的那套新衣服。」
「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出現的,這六年到底在哪裡?又為何沒有發生一點的變化,我一向信奉科學,可對於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想可能當時恰巧出現了個空間通道,讓你跨越了六年時間。」海德說著自己都不由得搖了搖頭,低聲嘟囔了一句:「太不科學了。」
「你當時的檢查報告我還留著,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卻沒有一點六年間的記憶,也說不清出事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又是怎麼出現的。」
不知怎地,父親的話,讓黛西突然想到了飛在空中的電車、極其模糊的人影,還有那些想不起來的話及給她的什麼東西,這些是不是和自己失去的六年時間有關呢?
海德先生凝視著黛西,聲音柔和的說道:「你是我失而復得的珍寶,我拒絕了一切對你的繼續檢查和問詢,將你的出生日期改為1994年11月17日,就當那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是正常的。如果不是我會帶著這個秘密去見上帝,不讓它打擾你的生活。」
「爸爸」黛西有些哽咽,她無意間看到過,在1993年到1999年海德為神盾局發明了多少的藥劑和參與了多少重大研究。恐怕失去妻女的海德,是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研究無限藥劑中,來麻醉自己:如若那天晚上,藥劑足夠強大的話,就不會失去她們了。
黛西哭了,剛剛還眼圈紅了的海德卻笑了起來,道:「尼克·弗瑞是個滿身秘密的傢伙,他知道很多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秘密,他說你失去的六年和你的小男友有關,絕非無的放矢。但你要注意,尼克·弗瑞讓你到魯索夫身旁,肯定是為了達成他的目的。」
說到這裡,海德的眼中帶著些許冷冽說道:「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沒有任務匯報、沒有具體計劃和內容S級任務是什麼了?尼克·弗瑞一開始就說的很明白了,不需要任何計劃,只需要做個普通的女孩,你待在魯索夫身旁,就是在完成這項任務。」
黛西聽得雲裡霧裡的,滿臉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實在是不明白啥意思。
「1993年,我加入神盾局後,研究成果越來越多,神盾局對我也是愈發重視,於是乎,就有很多女的和我偶遇之類的,就是想讓我再成家,能夠留在神盾局一直研究下去。畢竟一個人無牽無掛的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是個未知數,說不定哪天我想到了你們母女,一傷心就跟著去見上帝了。」
海德這麼一說,黛西頓時就明白了,格瑞爾沒有任何的親人,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想做什麼事就沒有任何的顧忌,就像他平時騎摩托車、開車,腦海裡面就沒有限速這一概念。
無視交通規則這倒是小事,可要是他興致來了搶個銀行,怎麼辦?逮捕他,出動軍隊都不一定搞的定,損失絕對超過一百個銀行,可不逮捕,那法律這東西也就可以扔了,絕對是一件很尷尬和為難的事情。
所以尼克·弗瑞的目的就是讓格瑞爾在做瘋狂的事情以前能先想一想黛西,這就是這項不存在的S級任務所有的內容和目標了,讓這個擁有強大力量卻又無牽無掛的人,有個可牽掛的人,不會做出滅世之類的舉動。
尼克·弗瑞的目的是達到了的,他桌面上的資料顯示格瑞爾已經很久沒有去大規模屠戮黑幫了,這就證明他的計劃是成功的,這個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開始對這個世界產生歸屬了,就如同貝蒂總能讓瘋狂破壞的浩克恢復成班納,第二個貝蒂現在也有了。
更讓尼克·弗瑞感到高興的是,第二階段正式開始了,神盾局未來將擁有更多更強的武器來保護地球,不會說再像曾經那樣,眼睜睜的看著外星人在自己的星球上肆意的殺戮,卻毫無辦法可言,只能祈禱他們能夠勝利。
黛西終於聽完了父親隱瞞了十來年的事情,可帶來的卻是更多的疑惑和不解,講出一直隱瞞著的秘密,讓海德有種輕鬆感,很認真的注視著黛西,道:「你長大了,我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不想繼續待了,我們就離開,你回神盾局學院繼續念書,就當這一切從未存在過;
你如果想繼續待在著,我給你買套曼哈頓的公寓,你搬過去,不要住在這裡了。老吉米雖然和我有交情,但他是個標準的特工,如果神盾局命令他殺了我,他肯定感到難過,但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黛西張了張嘴,最後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沒關係的,你慢慢的想,反正無限藥劑第三階段他們也能慢慢搞,不著急的。」海德安慰著女兒,看了看時間,道:「已經很晚了,回房間睡吧。」
「嗯!」黛西站起身來,和父親道了個晚安,有些暈暈乎乎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微微轉過頭來,望著走廊窗戶外面的夜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房間,關上了門,將一切都關在了外面。
雖然已經是十二點了,可黛西卻一點都睡不著,站在床尾望著掛在床頭的那副難看的塗鴉,不由得去想,自己失去的六年,是不是和這個有關,難道那個看不清的人影是格瑞爾嗎?可為何他不記得呢?
沒有人可以回答她,怔怔的站了好一會,黛西才帶著滿腹心事進入到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