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者」格瑞爾心神有些恍惚,他也想過自己這麼強的力量,尼克·弗瑞肯定不會放過他,可真的這份文件擺在面前,卻有種不現實的感覺。就好像腦殘粉追的明星,突然來到家門口,幸福之餘,也有一丟丟懷疑是不是個高仿的。
七八萬字的文件,格瑞爾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上面是對自己的各項評估,最多的是戰鬥力方面的評估,除了和黑幫的戰鬥外,其他包括和鐵霸王、和憎惡、和冰霜巨人的戰鬥全都記錄在案,並且分析的很詳細。
可除了自己的評估結果外,其他就沒什麼了,涉及復仇者聯盟的內容只有三頁而已,僅僅介紹了復仇者聯盟成立宗旨、目標等一系列假大空的內容,實際內容為零。
就像你去找工作,要簽勞動合同了,上面卻只有你個人能力什麼的,決口不談工資、待遇、工作內容、休息時間等這些極其重要的部分,這樣的合同只有傻子才會簽。
尼克·弗瑞在格瑞恩低頭看手中這份厚厚的文件的時候,補充解釋著,道:「復仇者聯盟是我很久之前的一個想法,將一群強大的人聚集起來,看看能成就什麼,當人類需要的時候,能為他們而戰,打贏普通人無法獲勝的戰爭。」
「他們?是辛勤勞累的普通人,還是花天酒地的富豪,亦或者權勢滔天的政客?」格瑞爾一目十行看完文件,不真實感已經被這份不現實的計劃書給打消了。
將這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格瑞爾推回給尼克·弗瑞,輕搖了搖頭道:「我是個崇尚自由的人,不喜歡被束縛住,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強大的人,我就不摻和了。」
復仇者聯盟是要成立的,只有將力量攥緊成一個拳頭,才有和滅霸一戰之力,但他不會加入被九頭蛇滲透的像個篩子似得神盾局或者一群老頑固組成的安理會主導的復仇者聯盟,否則肯定有人想把他們當成超級打手,利用他們去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阿斯加德待了這麼久,他見識到很多短短一個多小時電影沒有表現出來的東西。就阿斯加德而言,想攻占地球的話,哪怕不動用那些能毀天滅地的神器,僅靠全副武裝的士兵,估計幾個小時就會讓地球各國的軍隊失去抵抗力。
彩虹橋這個全圖傳送外掛實在是太強大了,真要打起來,人類的戰鬥機、艦艇、坦克、大炮啥的,根本連發動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用彩虹橋傳送過來的士兵給毀掉。
就是想用核彈炸,阿斯加德也能隨時將士兵用彩虹橋調離地球,讓你炸都找不到目標,更別提彩虹橋全功率發動的話,連一個兵都不用出,就能毀掉地球。
而滅霸的勢力,可不比阿斯加德弱,甚至還要強上不少,記得原著中,科技遠超地球很多很多的山達爾星都被滅霸血洗了,而黑暗教團更是打的納米裝甲的斯塔克和奇異博士沒脾氣。
無論科技還是個體實力,地球都遠遠落後,除非開SSS級別的主角光環,否則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獲勝契機。想不去賭二分之一的存活機率,就必須集結每一份力量。
而格瑞爾想試試前世一個猜測,如若庇護地球和人類的阿斯加德和古一法師都在的話,滅霸還敢來嗎?可要讓阿斯加德和古一法師留存下來的話,好像不比戰勝滅霸容易的說。
一個要對付被奧丁鎮壓在海姆冥界的海拉,還有一個是被談判走的、實力不知深淺的多瑪姆,這麼一想,格瑞爾覺得還不如去賭二分之一呢,至少這個概率更大些。
在格瑞爾的思維踩著香蕉皮一路滑遠的時候,尼克·弗瑞拿起格瑞爾推回來的復仇者聯盟文件,微偏著頭,用唯一的右眼看著格瑞爾,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敵在國會山,你說復仇者聯盟是為人類而戰的,那麼有一天會不會被用於戰爭呢?那些官老爺會批經費給一群不聽他們使喚的人嗎?他們可是恨不得連軍隊都全解散了。」
格瑞爾的話,讓尼克·弗瑞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那些議員眼裡的確只有票箱子,為了獲得選票、取悅選民,他們能做一切的事情。很多時候,都讓人懷疑,這些傢伙到底有沒有智商可言,為啥這麼腦殘的提議都會獲得通過。」
「但是」尼克·弗瑞話題一轉,變得嚴肅起來:「這些議員正是普通人選出來的,那些看起來很腦殘的提案,是選民們所希望的,所以才會被想取悅選民的議員提出來並且通過,他們其實只是無數普通人意願的集合體。」
「每個人都批判政客,可誰都想變成揮霍無度的富豪、權勢滔天的政客,不相信政府,可離開了政府,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井然有序、人人幸福歡樂嗎?」
尼克·弗瑞微躬著腰,對著格瑞爾一抬手,一副『你想想看』的樣子,看到格瑞爾沒有吭聲,他的右臂也抬起,雙臂肘部撐在桌子上,雙臂攤開來,一副極其無奈的樣子,說道:「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一群有缺陷的人組成的政府,會是十全十美的嗎?」
格瑞爾再度沉默無言,和尼克·弗瑞的辯論以全敗告終,評判標準就是格瑞爾覺得尼克·弗瑞說的話很有道理,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勁,貌似歪樓了,話題不知不覺間被這個間諜頭子給帶跑偏了。
尼克·弗瑞拿著格瑞爾的評估結果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說道:「孩子,你擁有很強的力量,要懂得約束這份力量,不要被它給支配了。復仇者聯盟現在還只存在於紙面上,想加入的話,打科爾森的電話。」
說完,尼克·弗瑞朝著門口走去,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又回過頭來,說道:「你這幾個月是作為交換生去了華夏,今天結束,看,我們還是能解決很多事情的。」
講完這個,尼克·弗瑞才打開門走出去,重新關上門來,頭等艙再度只剩下格瑞爾一個人坐在那裡。
明明沒有談攏,可走在機艙內的尼克·弗瑞卻沒有絲毫的沮喪,臉上反而帶著欣喜的笑容,聲音微不可聞的說道:「我明白了,現在的他並不是過去的,這樣的話,過去的他是未來的嗎?時間列車啊。」